晚上,姜淑美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蛐蛐被两个背抢的人拖拉着在地上行走,蛐蛐转头看见了她,哭喊着向她求救。
抬头一望,前方就是断头台,那里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距离刑场愈来愈近,姜淑美紧张极了跟在后头跑,好几次她就要抓到蛐蛐的手了,不知怎地被石头绊倒几回。
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救不了蛐蛐。
......
醒来时已满头大汗,看到虎子在身边,他呼吸均匀睡得很香,姜淑美的心才安稳了些。
此时天微微亮,隔壁公鸡打鸣。
姜淑美睡不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起床,披着件外套跨槛出去。
路过娘的屋子,里面鼾声正盛,她迷茫地看着地上的杂草,心生悲凉。
忽然,外头有轻轻的敲门声。
“谁?”
门外没应。
“咚咚”。
这片治安很好,天也快亮了,姜淑美自然心里不怕。
她透着大门的缝隙往外看,又问了敲门之人。
“谁?快说话?”
“是我。”
是熟悉的青音,短短两字钻进姜淑美的脑海里,门外人什么样很快就在眼前了。
不假思索地,她开了门。
“水生哥,你回来了。”
——
上海。
总统府某会议室。
梁乾和梁栎等人散光了,会议室的门关上,才开始对话。
“你是说有人也在研究X病毒?”梁栎端起茶抿了一口,双腿交叉自然地后仰,“啊,想起来了,这件事你自已拿主意吧,你知道的,如今我的关注点在瀛洲。”
梁乾摇摇头,“不巧,这家私自研发X—Virus的实验基地就在瀛洲,一个孤岛监狱改造的活体实验基地。”
“拿犯人做实验?”
“张誉为了在当地圈钱招兵买马,丝毫不把人命当回事。”
“藏了这么些年了,他们怎么做到的?”
梁乾笑着答道:“很简单,我们之中一直有一个张誉安插在上海的卧底,此人在我的实验工厂工作了四年,人嘛我已抓到。眼下有个机会,逃狱的犯人把病毒带到一个小渔村,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张誉下令整村整村封路,若我们以拯救百姓健康为由攻打瀛洲,不比为了得到大嫂打仗要美名?”
梁栎听后觉得有理,“那就这么办,辛苦弟妹重写新闻稿揭发张誉的罪行。”
梁乾脸瞬间僵了。
“我有一点好奇,你真的不爱姜淑美了吗?”梁栎看着弟弟每日沉默寡言,只知道工作工作,他就萌生了个猜想,也许梁乾是有苦衷的不得已娶了岳记者。
不然哪个男人会在新婚蜜月期整日丧着脸?
“过去了。”
“你儿子见过了吗?他叫虎子。”
“我知道。”
“不打算去南京看看?”
梁乾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只有一点不如我。”梁栎也站起来。
“什么?”
“在感情上不如我坚定。”
——
芙蓉饭馆。
秦姨打视频电话问了雷氏兄弟什么时候回来?
雷霆说他在瀛洲出差公办,说不准回来的日子。
秦姨:“美美啊让我问问你,小九在瀛洲过得怎么样了啊?这孩子为啥要让我问你这事啊?就因为你也在瀛洲?我看了德柱地图软件,这是我儿子公司研发的地图软件耶~乖乖,瀛洲大的呀,你去哪能找到小九哦。”
“我们在码头运货,下班再说。”画面里雷霆浑身是汗,用头巾擦脸,他身后的雷诺朝镜头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哦,好,不打扰你们了,注意安全。”
“嗯。”
挂了电话秦姨有些落寞,萧香卖力地擦着桌子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秦姐,姐夫咋了嘛?”
“他这个人,每次打电话都说不完几句就挂了,欸你说他是不是在瀛洲养小老婆了?”
“怎么会呢?你多想啦。”
“不!”秦姨猛地拍了下桌面,手痛的直甩,“疼疼疼。”
萧香:“你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手疼了吧?码头人多眼杂的,姐夫可是头头,上班的时候唠家常不怕被人惦记。”
秦姨恍然大悟,她准备晚上再问。
晚上还要换件性感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