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比他流氓
戴以秋不过一天时间就把肖仲璐送给她的那盒巧克力给吃完了。
在第二天上课之前，她拿着那个巧克力盒子，走到肖仲璐面前，沉默地把盒子递给他。
肖仲璐以为她是要还给他，用不知好歹的眼神看着她，接过盒子打算塞进课桌抽屉里的时候，觉得重量不对，打开，看到里面都空了。
还个空盒子给他是什么意思？还完了还不走又是什么意思？
戴以秋似是看懂了他的疑惑，说：“还想吃。”
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肖仲璐的心很明确地欣喜开来。
她等到他说了“等着”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早读。
戴以秋那理所当然跟他要东西的样子，取悦了他，也在后来的很多时候，自然而然地出现过一次又一次。
他带她去玩，有别的女孩靠上来要他帮忙拧水瓶盖子。他拧开了要把水还回去给女孩，她却在女孩欣喜的眼神下理所当然地从他手中把拧开的水瓶给截胡走了。
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在女孩错愕的表情下，把水给喷到他身上，还说太难喝了，没忍住。
完了还把水瓶还给女孩，成心恶心人家女孩。
他那时候被她斤斤计较的样子逗得心情愉悦，把自己喝过的水送到她嘴边。她瞪了他一眼，说嫌弃他的口水。
嫌弃她口水还亲他？！不过当时旁边有人，他没能反驳她。
他带她回家玩，她才进门就把爷爷的花盆给摔了，马上变得拘谨起来，他还以为她会理直气壮地辩解几句呢，没想她抬腿就走。
他追到门口，她用迷茫的眼神问他：“去哪里买花盆？”
那一刻，她的紧张和无措让他感觉自己降住她了。
后来买花盆付钱的时候，她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袋里掏钱包，动作真是一点都不跟他是外人。
只是那次之后，她就再没敢在他家乱碰乱摸了，一直跟着他，他进屋她跟着，他去角落拿东西她也跟着，他去倒水喝她还跟着。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笑看着她：“你要跟我进去尿尿吗？”
呵，那个时候她还会脸红，但是马上，又不服输地反问他：“我敢跟进去你敢让我看吗？”
她总口口声声骂他是流氓，但是他真心觉得她比他流氓多了。
她还会跟着爷爷一起追着他打。每次闻到他身上有烟味，就跟爷爷告状，爷爷不在的时候就像请尚方宝剑一样从书包里拿出爷爷给她的伸缩登山拐杖追着他打。
呵呵，要不是他让着她，她怎么可能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土，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降住了他。
他带她去玩滑翔伞，他做她的教练，飞上天的那一秒她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后来当他们平稳地飘在海上的时候，她乐疯了，还要再来一次。
他带她去打台球，他正在兴头上，她抢了他的杆子，却根本就不会打，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怼球。
别人都嘲笑她，她看了他一眼，他一个个眼神刀过去，没人敢再多笑一声。
然后她又摆好杆子，狐假虎威地继续乱来，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教她该怎么玩。
他在酒吧跟人打架，把她塞在角落里让她抓住机会就跑。
她偏不听话，敲碎了酒瓶底子站到他旁边，那气势比对面一米八的壮汉还强，他气得真想直接把她伸出去的那细胳膊给拧断算了。
后来他们人少实在打不过，他只好拉着她溜之大吉。
跑之前她还把酒瓶子朝一米八的壮汉砸过去，壮汉吓得连连退后好几步，她看到竟然还有心情乐起来。
事后他跟她算账：“男人打架，你凑上来干什么？”
她直直看着他：“帮你啊。”
他叼着烟斜看她：“我用你帮啊，再说了，你会打架吗？你这身板能挨几拳啊？”
她不说话。
他皱眉：“说话啊。”
她说：“有你在，我怎么会挨拳头？要是我真的挨了拳头，那你就是真的无能！”
他气得差点就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晚上，宿舍熄灯后，他带着她翻墙出了学校，去小山坡上看星星，他亲她，她把舌头伸了进来。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她也不甘示弱。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势不可挡。
只要他给她一点甜头，她就能蹬鼻子上脸，他喜欢极了，觉得这小姑娘真是笨极了，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嘛。
有一次下了晚自习，他学人家带她去公园约会，那是个有名的约会圣地，有不少情侣卿卿我我。
中途，她嫌弃蚊子太多要走。
他也觉得环境一点都不好，被“约会圣地”这几个字忽悠了。
偌大的公园里，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有男孩和女孩抱在一起，女孩穿着裙子，腿缠绕在男孩的腰上，男孩的身体跟随着音乐的节拍有规律地动，女孩抑制不住地哼出声。
戴以秋盯着看。
他一把扭过她的脑袋，抽出纸巾给她擦眼睛。
她挣扎着拉开他的手还要再看。
他气得要掐死她，把她带离了是非之地，边走边教训她：“什么都看，也不怕长针眼！”
她挠他手心：“已经看了，针眼也没见长啊。”
他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骂她：“你找收拾是不是，以后你再乱看，看我不撮瞎你的眼睛！”
她扬起头：“那我看你你也要撮瞎我的眼睛吗？”
他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觉得她就是妖精，会要人命！
她还不知道收敛，说：“可惜裙子挡住了，不过看他们的表情挺享受的。”
他真的要疯，就说她比他流氓吧。
从约会圣地出来，她指了指路边一个一个性用品小店，用真诚的眼神问他：“我们试试吗？”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给我闭嘴！”说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让他抓狂。
她哈哈哈地笑出声来，那肆意的笑声让他很快就忘记了他上一刻努力压制的蠢蠢欲动。
她这么会撩拨，每一个笑声都像是在他心坎上弹琴，他怎么能不喜欢，怎么能抵得住不沉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