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失了体面,只能以被蒙面,平日最爱的护甲也不得不摘下来,沈从雅努力忍住笑意。这是作为一个皇后最起码的表情管理。只是太后现在实在滑稽。
就连龙君泽也握拳掩盖笑脸,太后恶狠狠地骂道:“你们都出去!哀家累了。”
闻言 ,沈从雅几乎像一道风一样走出去,龙君泽顾及着太后和自已的颜面也飞快地走出宫殿。
二人在慈宁宫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哈哈大笑起来,“朕可是头一次看见太后这么不体面哈哈哈,护甲可算是摘了。”
沈从雅笑够了,冷静下来说到:“说来也是奇怪,为何那蜜蜂只蛰母后?”
龙君泽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他不打算告诉皇后。这毕竟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总不能说是婉婉指挥蜜蜂的吧?
“朕觉得,或许是母后身上花香太浓了吧。”
“臣妾今日的确在母后宫里闻到异香。不仅有些冲鼻子,还总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像是迷情之物。”最后几个字,沈从雅几乎是闭着眼咬着牙说出的。
龙君泽没有对沈从雅动怒,而是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郭保志,你去派人查查。”
“皇上,臣妾有罪。”
“你我夫妻本一体。这事也是朕疏忽了。等到水落石出一定要狠狠罚他们。”
此时的太后,开始后悔答应崔家的求情。要不然她也不会失去体面。“太后娘娘,你好歹把脸露出来呼吸一下吧。”
“哀家没了体面,不露。”
老婢女素月很是无语,太后只知道体面。“娘娘,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护甲不带又何妨?”
“即使被蜜蜂蛰咬,也要活得体面。”
素月很想回道:你体面个毛线啊!你都老的和拉皮狗似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隔天,御书房,龙君泽一边批奏折一边问道:“郭保志,朕问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回皇上的话,已经有些眉目了。”
“讲。”“据奴才所知,那香味来自西域,是一种极其稀有的香料,名为‘勾魂香’。此香不仅香味独特,还有催情功效。但……这香早已失传。不知太后是从何处得来。还有一事,前日晚上崔老夫人进宫拜见了太后娘娘。”
“看来是为了崔娇的事,对了,崔娇的婚事如何了?”
“晋王爷说她亲自送司空晨出嫁。”
龙君泽将折子放在一边开始磨墨,郭保志很有眼色的接过墨条,“叫朕看,这司空晨杀了也不为过。”
“皇上说笑了,晋王爷是什么人哪,奴才听说司空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崔家以后的日子只怕是……奴才多嘴,皇上恕罪。”
“朕恕你无罪。太后那边,香料都处理干净。”
“奴才遵命。”
龙君玉命人将司空晨放进一顶小白轿子,崔家人脸色铁青,可是皇命难违。只好勉强撑起笑脸迎接着客人。龙君玉和崔老夫人说道:“以后他就是您的孙女婿,本王真是感慨万千。”
“王爷可高兴了?”
“本王伤心还来不及呢,好了,您好好准备着抱重孙女吧。这是贺礼。”
黎明把一个黑盒子递给孔嬷嬷,崔老夫人打开盒子瞬间扔掉,然后大叫起来:“啊啊啊啊!”
龙君玉面不改色的捡起盒子:“您看您,年纪大了,手就是不稳当,这回可要接好了。”
崔软想知道盒子里究竟是什么。凑近一看登时扇了自已两巴掌。“臣女该死。”没想到,居然是……司空晨的那物。
完蛋了会不会长针眼啊!
“确实该死。”
龙君玉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崔府,徒留崔府一堆人乱了阵脚和思绪。崔老夫人中风了,崔大人也吐了血,当事人崔娇和司空晨都被吊在祠堂里不许吃饭休息。
崔软买通了看着二人的婆子,穿着侍女衣服家进入祠堂。“姐姐啊姐姐,你当时伙同嫡母害姨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崔娇说不出来话,只能恨恨的盯着崔软,“爹也知道你们做的事,可是他要我忍……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忍的?倒是姐姐您,后半辈子可就毁了。司空晨现在已经是太监了。”
“贱人!”
“姐姐,新婚快乐。”
崔软转身,不理会崔娇的破口大骂。
她手里还攥着姨娘为自已缝制的荷包,这些年如履薄冰,在府里被嫡母打压,被崔娇暗地里算计,总算是替姨娘报仇雪恨。
崔府算是彻底的乱了套,直到三天后,墨琴伊才在女儿的心声里听到了这件事。这件事让她感到心惊胆战,晋王的恶名怕是要远扬了。
龙君玉本人倒是不在乎这些,她的恶名昭彰,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她也不打算遮掩。
太后为难沈从雅的事,她有所耳闻,也没有打算袖手旁观。第二天寅时便进宫带来治脸的药膏。素月暗道不好,这煞神咋来了还来的这么早,这不是要太后的命嘛:“奴婢给王爷请安。”
“素月姑姑,本王是来孝敬母后的,她可起来了。”
“瞧您说的,太后娘娘年岁渐长,自然睡的早些,起的也就晚些。”
龙君玉点点头,然后就进入太后的寝殿。太后没有醒,龙君玉直接上手把太后摇起来。
太后嘟着嘴,“你请安不用来这么早。”
“儿臣听说有蜜蜂蛰了母后,特地带了药膏
素月:!!!夭寿啦!太后那个颠婆干嘛惹这个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