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苡禾录完一档综艺节目,到了停车场一眼就瞧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唇角的笑意逐渐放大。

一旁的苏觅瞥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敬业的苏大经纪人,连忙警惕的观察周围,那些个狗仔可是无孔不入的,停车场蹲点的人不在少数。

谈恋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目前两个人的才在一起,感情毕竟还不稳定,过早的曝光对于江苡禾来说并不是好事,如今能藏着就藏着吧,等到藏不住了再说,总之公司的公关应急随时准备待命。

“觅姐,我先走啦!”江苡禾笑吟吟的将帽子口罩整理好。

苏觅无奈的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走走走!赶紧。”

助理丁当强忍着笑意,还不忘警惕周围的情况。

另一边车内的时湚诀目光直直的盯着坐上车江苡禾。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江苡禾不解的问道,下意识的抬手摸自已的脸。

时湚诀笑着握住她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们先去取今晚宴会的礼服。”

他这么一说,江苡禾才想起,今天是周三,前几日曲若倾特意给时湚诀送的请柬。

江苡禾眸光闪了闪,迟疑的看向时湚诀,随即缓缓开口道:“我不想去。”

“理由呢?”时湚诀好整以暇的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小女人。

“我和她不熟啊!”她的理由简单直接,让人无法反驳。

江苡禾与曲若倾总共才见过3次吧,确实谈不上很熟,更何况那个女人那么明目张胆的觊觎她的男朋友,她一点都不想和曲若倾有任何的交集,一点都不。

她嘴上虽说不想去,其实还是不愿眼前这个男人为难,时家和曲家是世交,就算时湚诀对曲若倾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碍于两家的关系,和他时氏掌权人的身份,还是应该出席今晚的宴会的。

江苡禾垂着脑袋暗自懊恼,小心眼的跟曲若倾去较劲。

“不想去,那我们回家。”时湚诀毫不犹豫的顺着她的意愿。

江苡禾猛的抬头看向他,他说的是我们回家,也就是说他要和她一起回去,而不是她自已一人回去。

“你不去没关系?”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声。

时湚诀看着平日里肆意随性的小姑娘,此时在自已面前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眉头微拧。

“禾禾,在我这里,你最为重要的,旁的人,旁的事我都不在乎。”他神情严肃,语气也非常的认真。

江苡禾见他神情这般严肃,不禁失笑道:“你给我准备的礼服好不好看?去试试吧!”

时湚诀了然,随即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曲家这边已然高朋满座,非常热闹了,倒是汇集了不少商业圈、娱乐圈有肉有脸的人。

曲若倾一身黑色定制旗袍,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长发整洁的盘起,简单的簪着一根玉质的簪子,清秀的面容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容明媚优雅,整个人清雅秀丽。

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大姐今天真美!”

曲若倾闻声望去,曲井宥和曲茹斐两人笑盈盈的站在她左侧。

她轻哼一声,随即睨了一眼二人,红唇轻启:“听说最近禹星的艺人频频出岔子,井禹弟弟如今可是将事情处理好了?”

曲井禹曲家老幺,正是和曲若倾争夺掌权人位置的第二人选。

曲若倾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长得并不像父亲曲暮熊,他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邪肆魅惑,今日他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越发让人觉得他琢磨不透。

“看来大姐最近很清闲嘛,都有闲工夫关心我了。”曲井宥漫不经心的端起手里的酒杯与她碰了碰杯。

“若倾姐这么能干,你可要努力追上她的脚步呀!”曲茹斐挽着自家弟弟的手,一脸的人畜无害,让人觉得她似乎是真的在教育弟弟要上进。

曲若倾丝毫不想理会这姐弟二人,她和曲井宥在曲家明里暗地的没少给对方使绊子,今天是曲暮熊的寿宴,这姐弟两不会做什么影响曲家,但不代表不会针对她曲若倾。

曲若倾低声的警告:“你们俩今天最好给我安分点!”

曲井宥唇角微扬,缓缓朝曲若倾靠近,语气戏谑道:“怎么?你怕了?”

感受到曲井宥扑面而来的气息,曲若倾连忙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她冷然一笑,目光触及到大门口处,眸光微闪,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径直快步朝大门处走去,将二人甩在身后。

门口一对男女,缓缓走来,男人一身深灰色的大衣,身型颀长挺拔,眉目深邃,眸色漆黑深沉,周身都彰显着矜贵的气质,目光中却透着冷冽,让人不敢靠近。

然而下一秒却眉眼柔和的看向身侧的女人,女人一袭白色的鱼尾长裙,绸面的长裙轻裹,越发凸显她美丽的身形,礼服简单大方,衬得她整个人娇艳绝美,女人眉目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清冷且疏离。

此时宴会厅的人已经不少了,时湚诀向来低调神秘,今日也不想太过张扬,再加上江苡禾演员的身份,二人谨慎的没入了宴会的人群中,时湚诀带着江苡禾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过去。

曲若倾早就看见二人的身影了,中途一直被宾客拉着聊天,好不容才找到时湚诀,才走近就听见江苡禾淡淡的问他:“你要去和曲先生打个招呼吗?”

时湚诀没有回答她 ,而是目光直直的望着她,她神情淡淡,眼中却藏着不易发觉的小情绪。

她的性格冷清且要强,她喜欢将自已的情绪隐藏起来,然后时湚诀好像热衷于发现她藏起来的那些情绪。

江苡禾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知道这样的场合他作为时氏集团的掌权人,他不能只是她的时湚诀。

良久,时湚诀目光瞥向甜品区那边,笑问:“饿不饿?”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江苡禾本想再继续说什么,却看见曲若倾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目光带着几分幽怨的瞪着自已。

对于曲若倾锲而不舍的精神,她打从心底里佩服,不知道曲若倾和时湚诀从前的关系如何,也不清楚时湚诀对于曲若倾来说有多重要,更不了解时曲两家的关系,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时湚诀对自已的感情以及态度。

曲若倾满脸笑意的走近,语气柔和的与她打招呼:“江小姐也来了啊!”

江苡禾秀眉微挑,轻笑出声,歪着头睨着她,沉吟了片刻:“曲小姐贵人多忘事啊,那天不是你让时湚诀带我一起来的吗!”

闻言曲若倾脸色微变,神情略显几分尴尬:“江小姐说笑了。”

碰了软钉子,曲若倾转向她身侧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

“阿诀,爸爸刚才还在问我你来了没,走吧!咱俩一块过去吧。”

有意思了,他们俩?这是要把自已晾在这里的意思。

江苡禾抬头看向某人,满脸的看好戏的模样,时湚诀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

冷冽的面容,此时像是被太阳融化的冰雪一般,连平时凛冽冷然的目光也柔软了下来,随即抬手像是给即将奓毛的小猫抚顺毛发一般,摸了摸她的头。

“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他脸上虽是玩笑的模样,但语气却极其的认真。

被抚顺的‘小猫’乖巧的挽着他的胳膊,轻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