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被申母威胁后,我的小电驴经常爆胎,有时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让我心神不宁。

被停了经济来源的申宏杰,脾气也暴躁许多,我们经常吵架。

章文晶的案子判了,申宏杰输了,为了拖延时间,他选择上诉。

期望二审能改判,律师说除非有新的证据,申宏杰压力山大。

十一国庆节,秋风萧瑟,申奶奶给我寄来了温州特产夹糕,软软糯糯的很好吃。

申奶奶对我可好了,还给我寄来她亲手包的蛋黄肉粽子,我在等申宏杰回来一起吃。

申宏杰一夜未归,打电话关机,我预感不妙。

等他第二天早上回来,我问他去哪儿了?

他说和章文晶见面协商能否和解,然后他喝多了,在酒店休息的,手机没电。

申宏杰很憔悴,我很痛苦,可能我们注定无缘。

“申宏杰,你为什么总是明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呢?你是和我有仇吗?”

“老婆,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呀?你如果真的有心,就是爬都会爬回来,你们复合了吗?”

“没,你别瞎想,求你了!”

“我求求你了!你妈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又掉链子,你压力大,我压力也很大。咱们分手吧,这样你的卡就能恢复,你再也不用为难了。”

申宏杰过来抱我,被我推开,我收拾东西回我和毛桃的小窝。

申宏杰挡住我的去路,我问他,你要我给你算旧账吗?

你还嫌我不够难堪吗?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我走了,一滴泪都没有,回到我和毛桃的家里。

三只猫咪今天特别乖,毛桃在阳台上喂猫。

我蹲在她旁边,面无表情,毛桃看出我的心思。

“刘苏,你和申总吵架了?”

“是啊,他昨晚一夜未归,和章文晶见面了,我实在忍无可忍。”

“刘苏,你不是说要爱他爱到下个五百亿年吗?你看你现在,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哈哈哈”

“毛桃,你不许笑我。你和杜江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们很少吵架,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申宏杰开始冷战。

我依然会去申宏杰家工作,给他打扫卫生,就是谁都不搭理谁。

一天,章文晶来了,他们是不是复合了,这和我有啥关系?

看来他还是没变,喜欢暧昧不清,我真的好气。

一个人在茶水间生气,撕纸巾,新来的保姆小丽过来八卦。

“苏苏,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见章文晶说离开他以后,快不能呼吸了!”

“申总说什么?”

“没听见,他们好像在谈和解的事。”

“百亿富豪会差500万吗?不过是想找借口旧情复燃罢了!”

“有可能,他们俩挺般配的。”

没有人知道我和申宏杰的关系,我们只不过是地下恋情。

明面上我就是个保姆,要干六年的活才能解脱,可是天天看他们在我眼前晃,我就算内心再强大也没用。

李管家过来了:“小丽,你去遛狗,刘苏,你给申总切一盘水果,泡一壶龙井。”

我切了一盘水果,泡了一壶龙井,一起端进去。

思绪把我拉回上辈子,想起我喜欢吃的甘草水果,满满一大盒才20元,满足了我这个吃货的全部幻想,C市真的很好吃。

“哎呀,你眼睛瞎了嘛!”章文晶穿着短裙,被我的茶烫到了,跳起来尖叫。

被章文晶呵斥的我,吓得往后退,手一哆嗦,水果全洒了。

我道歉,赶紧去拿扫把扫地,章文晶嘲讽我:“申总,你品味越来越差了,找了个什么玩意儿当女朋友,为了故意恶心我吧?”

“章文晶,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赔偿款我会分期还你。”

“哟,你亿万富翁还差这点钱,是不是想和我拉扯不清?”

“你回去,我们改天谈!”

章文晶一扭一扭地走了,我扫完地准备出去,被申宏杰挡住去路。

我低着头,他拉起我的手:“你手烫伤了,等一下,我给你擦烫伤膏。”

申宏杰找到烫伤膏给我擦拭,他让我三天不要下水,我说了声谢谢,又被他拉住。

“你这个婆娘怎么回事,我们要冷战到什么时候?”

“申总,放过我!我就是个陪睡丫鬟,我高攀不起!”

“你如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吃醋,吃醋说明你在乎我。”

“你想多了!”

我转身出去了,我知道我们没可能,软件硬件都不配,长痛不如短痛。

我在洗申宏杰的贴身衣服,申宏杰忽然进来说,赶快收拾行李,我们要出发去广州。

“去广州干嘛?”

“杨洋病重,就这两天!”

我突然腿软,一股巨大的悲伤感涌上心头,我清楚地记得杨洋出生到八岁时的一点一滴,我亲眼看见他出生,又要亲眼送他走。

我眼前一黑,被申宏杰扶住,他的眼角泛着泪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和孩子,我们放下私人恩怨,赶快去广州见孩子最后一面。”

我们坐私人飞机飞广州,我全身无力发抖,我不敢接受现实。

“宏哥,杨洋还有救吗?能不能再让他多活几年?”

“医生说是抵抗力下降,没有免疫力了,请再好的医生也救不了他!”

我的手一直在抖,我接受不了,我们才刚刚相认,杨洋的生命就进入倒计时。

还有我们的静儿君君,一想到要一一送走他们,我就难过极了。

我想静一静,独自趴在桌子上看天空,乌云为什么始终不散开?

因为我在意,如果不在意,就算天空下刀,风雨飘摇,都心静如水。

我猜不透申宏杰到底爱谁,他不会像前世一样说从来没有爱过我吧?

没有爱过就没有爱过,爱过又怎样,不爱又怎样,爱又不能当饭吃。

我要的爱,又不是说说而已,更不是他这种飘忽不定,见谁都心动的爱。

飞机到了广州,我们迅速坐商务车去医院,杨洋已经昏迷了。

医生说随时可以拔氧气管,叫我们去见最后一面,杨洋的三个儿子也在。

他们以为我们是义工,答应让我们进去见杨洋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