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业大吉
“母亲，就到晚膳时辰了，今日我和连衣就留在銮玉阁用膳可好？”
谢芷安突然转移了话题。
王氏也不在意只顾着高兴：“当然好，母亲这就去吩咐厨房，多做一些你们爱吃的。”
看着王氏高兴地起身朝厨房方向去，谢芷安觉得心里很温暖。
她还未转身和谢连衣说句话，那丫头就按捺不住发问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看着谢连衣皱紧的眉头，谢芷安忍不住夸她：“你可比我想象中聪明得多。”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你为什么问母亲一些有的没的，母亲的脉象究竟是如何？”
“别急！”谢芷安推掉肩上那只手，朝谢连衣靠近了些，小声道：“我刚刚发现母亲又有了中毒的迹象……”
“什么！”谢连衣一惊，谢芷安赶紧捂住她的嘴。
“听我说，这下毒之人很可能就在这个院子里，你要不想打草惊蛇，就必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谢连衣眼神在院子里飘了一圈。
那些下人都在忙着手里的活，表面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
“而我问起冯妈妈是觉得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不是说下毒之人就在这个院子里吗？冯妈妈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谢芷安继续道：“下毒之人是下毒之人，冯妈妈就算没有参与也肯定是知情人。”
谢连衣想了想，觉得不对：“你不知道，冯妈妈对母亲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母亲的事？你是不是想多了！”
“再忠心的仆人，和主子之间也只是雇佣关系，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暂且只是怀疑，还不能做决断。”
“你这两日帮我一个忙，想办法去梁总管那里看一看母亲院里所有下人的来处，包括冯妈妈的。”
“我这些天的举动，肯定引起了不少人的警惕，我若去恐怕连梁总管都会防着我。”
谢连衣犹豫着点头：“你该不会想去暗访……”
她的话没说完，谢芷安就点了头。
“若能顺利找到冯妈妈，或许很多事就能明了了。”
她心里有个猜测，按照王氏进府的时间推算，最有可能当时收买冯妈妈的人，只有楼室。
楼室当时进府王氏已是主母，而楼氏身份虽低微，但府里都知道谢赋宠妾灭妻。
不管是冯妈妈到楼室面前自荐，还是楼室找上的冯妈妈，这点都说得通。
而且以楼室的心性，觉得自己攀附上的人，走了数月回来突然娶了妻子，她心里一定是不服气的。
王氏回来的时候发现两人正聊得热闹。
“你二人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谢芷安拉着王氏的胳膊撒娇：“我们在说母亲会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
王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个小馋猫。”
月明高空挂，欢声笑语伴随着夜色正浓。
昼夜更替，已是仁医药堂开业的日子。
一大早，谢芷安、王逸晨和缃荷三人就忙着去铺子剪彩，放鞭炮。
看着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谢芷安兴高采烈地讲了一番致词。
然而……
当他们满怀期待等待着病人的到来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黄昏时分，也未曾有人踏入医馆的大门。
昏黄的光线洒在医馆的木制门板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微风轻轻吹过，医馆前的幌子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此刻的医馆，寂静的只听得见风声和幌子的摆动声。
谢芷安站在医馆门前，目光有些落寞，她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王逸晨和缃荷站在她身旁重重叹了口气：“偌大的京城，连一个生病的人都没有吗？”
谢芷安提了口气，回头：“换个角度想，没人生病也是好事不是！”
王逸晨哪能不知道她这是在安慰他，转身进去拿了休息的牌子。
“第一天开业没人正常，今日早些关门咱们去朝凤轩吃点好吃的！”
听到便凤轩三个字谢芷安忍不住头皮发麻，她拉住正在上锁的王逸晨：“吃好吃的可以，能不能别去朝凤轩？那里的酒菜又普通又贵得离谱。”
“哟，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还去朝凤轩吃酒了？看来表哥了解你了解的还不够……”
“咱们去鸿福酒楼……”
三人迎着夜色有说有笑，影子在街道上越拉越长。
一道玄色的身影停在了仁医药堂门口，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良久，而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翌日。
谢芷安赶到药堂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后墙处。
进了门看到王逸晨和缃荷正在着急地配药，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是真的。
“这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王逸晨皱着眉头，没有半分欣喜之色。
他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回答：“是来了好多人，你仔细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谢芷安嘴角还留着抑制不住的笑，她视线从前往后看，越往后看，她笑容越凝滞。
方才她没注意太多，此刻才发现不对劲。
“这些……全是流民！”
那些人全都衣着褴褛破烂，老弱病残妇孺皆有，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是呀，都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我一大早来开门，他们就涌了上来，说是听说这里有位活神医，无偿给需要的人看病抓药，我想着为了你那名满天下的豪言壮语，无偿便无偿吧，咱们家也不缺这点钱财。”
谢芷安颦眉：“他们从哪听说的活神医？你们不觉得他们比起看病吃药，更需要的是食物吗？”
王逸晨和缃荷都忙着手里的活，一时间没顾上和谢芷安说话。
谢芷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她走向最前面一个中年男子面前。
“请问你们从哪听说这里有活神医的？”
“不知道，不知道。”
那人接过药转身就走，走时还护着手里的药，生怕谢芷安会抢走一般。
她又接着问了几个，皆是同样的态度。
“你们医馆怎么回事，不是说活神医无偿赠药看病吗？莫不是你们要反悔！”
“啊……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