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顿感不妙,道:“此地也不宜久留,快走!”两人破门而出,映入眼帘的便是十几名怪面人,为首的正是那老人,那老人道:“二位,天还未亮怎么走了,还是再歇息歇息吧。”
“你到底是谁!”王磊厉声道。
那老人笑道:“我?不过一村中老翁罢了。方才感受如何?二位不妨再体验一番。”话落,十几名怪面人一拥而上。王磊眼疾手快,一脚踢倒一个,喊道:“子仲,快走!”陈文奋力砍杀,却始终无法突围,王磊同样如此。
不一会儿,两人又被逼回草屋。陈文道:“这些怪物杀不死,我倒要看看放火能不能烧死他们!”王磊心领神会,立刻挥刀砍向床榻上的被褥,陈文则打碎灯火。瞬间,小火从被褥蔓延到地上的碎木,二人见状,纵身跳出窗户。
整个草屋被火焰吞没,有几个怪面人葬身于火海,但大多都跑了出去。这些怪两人虽然身体内部已经都是蛊虫,但大脑还是清楚的,还可以控制自已的身体。
二人脱险后,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离开李家村,突然一根拐杖横飞而来,直直地插在地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随后传来一阵大笑,王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此人正是先前为他们提供线索的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说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们了,竟然如此轻易就逃出来了。”
“竟然是你,你到底是谁!”王磊质问道。只见那说书先生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左护法,今天就是你们俩的死期。”话未落音,左护法便如疾风般闪到两人身前。还没等老人反应过来,他就被左护法一掌拍飞了出去。王磊感到胸口处传了一阵痛感,然后就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陈文也没有好到哪去,虽然他在左护法攻击陈文时,就做好准备,但和左护法交手不过几秒,也被打倒在地。
“你竟敢如此,难道不怕我陈家的怒火吗?”陈文起身说道。
“你,陈家的长孙少爷,那又怎样?我杀了你,有谁会知道?要是真担心你的安全,陈家早就派高手暗中保护了。可现在呢,一个陈家高手都没出现,这就说明你在陈家根本不重要。陈家子孙众多,不缺你一个。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骨肉亲情,都是最无用的东西。在建业城里,我或许还会对你有所顾忌,但在这荒郊野外,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左护法不屑地回应道。
王磊起身使出华龙剑法速度极快,但左护法一眼便看出,然后提起拐杖,犹如手中的拐杖是一把剑一般,刺出,王磊横剑挡于身前,但冲击力还是让王磊感到一阵疼痛,却还是硬撑着砍出一剑,划破了左护法的手腕。
“华龙剑法!你难道华山派之人?”左护法失声惊叫,待他看清王磊手中的华龙剑时,更是震惊不已:“王忠的剑?你究竟是谁!”
王磊强撑着起身,朗声道:“此剑正是家父诛杀怪面人之剑,我乃王磊,必不负父命,以这把剑剿灭天下怪面人,纵然今日命丧于此,也要让你知晓此剑的厉害!”
话毕,他再次纵身跃起,剑招如疾风骤雨般源源不断地使出。瞬间,十几道残影闪现,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左护法提起拐杖,全力应对,颤声道:“王忠之子……”仿佛想起了某些可怕的往事。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幽灵般骤然闪现,向左护法发起猛攻。左护法猝不及防,只能狼狈地用拐杖招架。黑影攻势凌厉,左护法渐渐难以抵挡,却始终无法看清其面容。
“难道你是王忠!”左护法厉声喝道。说罢,他便挥剑向左刺去,只见那黑影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左护法见状,又立即挥剑向右砍去,然而,这一剑还是被黑影轻易避开了。
此时,左护法心中暗惊,这黑影身手不凡,若继续缠斗下去,自已恐难脱身。于是,他虚晃一招,然后纵身跃起,朝远处逃去。
那黑影并未追赶,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左护法离去的背影,黑影迅速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他走了,被令尊的大名吓退了。”陈文站起身说道,“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是王忠之子。”
“你知道家父的名字?不过那人应该是被另外一个人击退的吧,那人是谁?”王磊问道。
陈文说:“先离开这里再说。”两人离开李家村后,陈文才开口:“江湖人都知道,王忠这个名字曾经威震江湖。至今,他仍是江湖人口中的传奇。他师出华山,武艺超群,从无败绩,精通剑道,是公认的华山派掌门接班人,但不知为何,他突然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原因,而华山派也仿佛从未有过这个弟子。我陈家势力较大,才得到一些零碎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群体——怪画人。这就是我调查怪面人的原因。至于刚才出手的人,看起来应该是我家的人。”
王磊默默听着,许久才说道:“家父的确是因为怪面人。有一天夜里,家父一夜未归,回来时已经身受重伤。临终前,他把那本笔记交给了我。我虽然从小跟随父亲学剑,但他只教了我华龙剑法,却从未跟我讲过这些事情。”
“这华龙剑法本来就是华山派的剑法,你还不是华山派的人,令尊传授你华龙剑法已经是不合规矩了,不教你其他的剑法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那些往事,可能是令尊不想让你卷入其中吧。”
两人艰难地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回到了繁华热闹的建邺城。他们步履蹒跚,仿佛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努力才能迈出。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们强忍着痛苦,径直朝着那家熟悉的酒楼走去。
一踏入酒楼门槛,店小二便眼尖地认出了陈文的身影。他立刻迎上来,脸上露出惊讶和关切之色。他急忙搀扶着两人,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并迅速引领他们进入内厅,然后匆匆忙忙跑去向东家禀报消息。
进入酒楼后,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人头攒动,客人们喧闹声此起彼伏。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脸色苍白如纸,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