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佳卿惊慌地看向门口,“啊”的一声。

楼宴还未进来,就被她突然发出的惊叫声吓到,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再定睛一看,她身上衣衫不整。

他怕有人不小心看到,闪身进来后,立马反手关上房门。

闻佳卿一见是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急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别过来!”闻佳卿声音紧张,嗓音含着颤抖。

胸膛中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彭彭彭的响彻她的耳中。

她一边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回头打量楼宴的位置。

谁知再一回头,人已到了身边。

闻佳卿屏住呼吸,将最后一缕裙摆拉好,才装作镇定的看向楼宴。

“你突然进来做什么?”

楼宴狐疑地盯着她,“我换好药出来,看不见你人就过来找你。”

闻佳卿强制镇定的一笑,“我就是刚刚走热了,想进来擦一擦。”

楼宴并没有相信她的话。

因为他闻到空气中,明显散发着一股中药的味道,其中一些药材的味道格外突出,他一闻就能闻出来。

“你哪里受伤了?”楼宴突然问道。

闻佳卿被问的愕然,随即摇摇头,“没有,我有没有受伤?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楼宴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说的是真话,但神色中的紧张也做不了假。

他装作随意的四周看了看,就看见梳妆台上,打开后还未拧起的药膏。

闻佳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深吸一口气。

无视她想要阻拦的动作,上前直接将药膏拿起,放到鼻尖闻了闻。

楼宴思索一番后,沉默不语的将药膏拧紧,放回原处。

走回闻佳卿身边,一向淡然的他眼神中透露出愧意,“对不起。”

闻佳卿心神混乱,又被他没头没脑的道歉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歪头看着他。

楼宴伸手环过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带入自己怀中。

他低下头,鼻尖是她秀发中的馨香。

在她耳边低语:“我很抱歉,没有注意到你身上的点点滴滴。”

闻佳卿心底仿佛被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还是被他知道了。

她奋力挣扎,想要逃出他的怀抱,却被楼宴紧紧搂住。

“你不要害怕,也不需要紧张。”

“这都是自然现象,如果你不希望我看见,我就绝对不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掀开,你放心。”

楼宴在她的耳边温声安抚着,闻佳卿的挣扎力度渐渐稀弱,最后趴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楼宴就这样抱着她。

房间里一片寂静,如果没有其他杂事,他相信并且希望能够到天荒地老。

若是从前有人跟他说,他会有儿女情长的一天,那时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自从遇到她之后,他就知道不是不会有,而是还未出现。

就这么过去许久,闻佳卿才轻轻从他怀中离开,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说。

楼宴不愿从她的脸上看见为难,搂着她,让她在梳妆凳上坐下,自己则半蹲在她面前。

楼宴叹口气,微微扬起脸看向她,“你让我感到很挫败。”

闻佳卿不接地抬眸。

楼宴抿了抿唇,“总是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做的不错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让我觉得自己还远远不合格。”

闻佳卿被他的说法吓到,像是犯错一般低下了头。

楼宴无奈的一笑,“老婆,你并没有做错,明明错的是我。是我还不够好,才会让你不信任我。”

闻佳卿咬着唇摇了摇头,犹豫了半晌,才小声辩驳,“我并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

“只是不希望你看见我这么难看的样子,虽然我长得并不漂亮,但是我还是希望在你的回忆里,一直都是从前的模样。”

现在的她身材臃肿,怀孕后五官也有所改变,再加上苟延残喘的身体,就连自己都会偶尔嫌弃自己。

请原谅一个女人,在爱人面前,想要维持自己完美形象的心情。

楼宴紧紧盯着她的眼眸,“谁说你不漂亮了?你确定不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吗?如果不是你足够美丽,我又怎么会在那么多人中,独独选中你?”

“你说,希望我的回忆中永远都是你从前的样子,但是我并不赞同。”

“我更希望,即使老去,在我的回忆中,依然能够记得你所有时光里的样子。”

“不管是,青春年少的少女,还是安静淡雅的夫人,或者是安然祥和的老太太。”

“能够一直陪着你到老,才是我所庆幸的。”

闻佳卿静静地看着她身前的男人,只见他如同礼佛般虔诚地亲吻她的肚子,。

这一刻,怀孕后所有的芥蒂全都消糜不见。

从那天起,闻佳卿在擦药膏的时候,不会刻意的避开楼宴,甚至在他强烈要求的时候,还会让他帮忙给自己擦。

就是有时候,都是年轻男女。

楼宴对她的身体一向没有抵抗力,会忍不住擦枪走火。

当她气喘吁吁的躺在楼宴未受伤的左臂中时,男人脸上带着未尽兴的欲望,和克制的隐忍。

“等你们出来,我再好好收拾你们。”

楼宴对着闻佳卿的肚子悄声道。

可惜被怀中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闻佳卿羞恼地坐起身子推开他,走到一边去,免得过一会儿又被他占了便宜。

而被推开的男人倒在床上,戏虐的眼神紧盯着她。

闻佳卿被他摄人的目光,盯得不禁转过身子,以便隔绝他的眼神。

她看不见那时男人的眼神,变得格外温和,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A市大型商场。

人来人往,各种音乐声交杂在一起,显得特别热闹。

金迭双手插兜大步走在前面,身后快步追着一位穿着妖娆的女人。

“迭少,迭少,你等等我呀。”

女人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就是随便扔了杯奶茶,有什么可生气的?就因为这你就要跟我分手?”

金迭不耐地看着她,“你管我为什么生气,我就是看不惯这种行为不行吗?”

女人气的胸膛呼吸急促,起伏间能够看见它傲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