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酒!”其中一名散兵冲柜台大声嚷嚷着,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不耐烦。

这家酒庄的老板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外表看起来婀娜多姿,妩媚泼辣,又锋芒毕露的女子。她头戴凤钗,身穿一袭红裙,裙摆绣着一对儿翅膀,看起来像飞禽族类的。走起路来把身上戴的银色坠饰晃动的闪闪发光,引得客人不由的都往老板娘身上看。

她的脸庞线条清晰,轮廓优雅,一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决断和精明。她的头发被精心梳理成一个复杂的发髻,凤钗在其中点缀,使她看起来魅力十足。

银色的坠饰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轻轻晃动,像是在演奏一首无声的音乐。这些坠饰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这种微妙的闪烁吸引了许多客人的目光,他们不自觉地被老板娘的魅力所吸引,心中暗自赞叹她的风姿绰约。

“来啦!”老板娘踩着小碎步,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两个杯子,走到两名散兵跟前说到“二位军爷,这是打哪来呀?”

其中一名刀疤脸,身着黑色皮甲,腰间别着一把墨绿色匕首的散兵一把搂住老板娘的腰,身子一斜,脚尖一蹬,把桌子推向前,留出一个人的位置,将老板娘拥入怀中,鼻子凑到她耳朵旁,说到“才从山上下来,找你讨点酒喝喝。”

老板娘脸上带着媚笑,闪烁着勾人的眼神,她故意将手搭在刀疤脸的手上,将他的面部紧贴在自己胸前,刀疤脸被迷的神魂颠倒,深吸一口气。她扭动着身子站起身来,摇了摇手上的令牌,大声喊道“哎呦喂~二位军爷是从影宗来的啊。”

另一名散兵背后扛着一面绣着“卓”字的旗帜,头戴圆顶帽,手持双刀的散兵站起身,冲老板娘喊道“臭娘们,把令牌还回来。”说罢,就要伸手去抢。

老板娘撅着小嘴,带着不耐烦的口气嘟嘟囔囔冲二人说到,“切,人家才不要你们这破牌子!二位爷,喝酒上二楼,一楼是吃茶的地儿。”说罢,便将令牌丢到桌上,转身扭动着诱人的身躯向楼梯走去。

她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身形婀娜多姿,腰肢纤细,从背影看去臀部丰满,十分圆润。

她时不时向后看一眼那两名散兵,用手指做出勾引的动作。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她的声音甜美而诱人,让人无法抗拒,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诱惑。

两名散兵被她的美丽和魅力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向楼梯。他们心中暗自赞叹老板娘的风姿绰约和妩媚动人。他们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上楼梯,想要一探究竟。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一股迷人的棪木果香飘来。每个房间都由一层纱隔开,透过薄纱,可以隐约看到帷帐后的人影。烛光在二楼显得更加微弱,营造出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氛围。

屋内呈一个“回”字型,左右两边都可以通过。在帷帐的后面,有一个大大的木桶,它的纹路是由棪木条精心打造而成,看起来非常精致。木桶内盛满了花瓣,一侧的凳子上摆着各种铜器小碟,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香料。

从木桶出来,沿着地板径直走五六尺,便是一张留宿的大床。床体外观美观,有着精美的雕工和围栏上精巧的结构,给人舒适的视觉享受。因为援翼山环境比较温暖潮湿,所以床屉采用棕屉与藤席,上面附上柔软的铺垫,非常舒适。床架四角安立柱,床面两侧和后面装有围栏。上端四面装横楣板,顶上有盖,俗名“承尘”。围栏常用小木块作榫拼接成各式几何图案,也有的在正面床沿上多安两根立柱,两边各装方形栏板一块,名曰“门围子”。

正中的是上床的门户。更有巧手把正面用小木块拼成四合如意,中间夹十字,组成大面积的棂子板,留出椭圆形的月洞门,两边和后面以及上架横楣也用同样手法做成。床屉分两层,用棕绳和藤皮编织而成,下为棕屉,上层为藤席,棕屉起保护藤席和辅助藤席承重的作用。藤席统编为胡椒眼形,四面床牙浮雕螭虎、龙等图案。牙板之上,采用高束腰的做法,用矮柱分为数格,中间镶安绦环板,浮雕鸟兽、花卉等纹饰,而且每块与每块之间无一相同,足见做工之精。

二人走进房门,后脚刚踏入,老板娘便从床边站起来,走到木盆旁,将手中的长绳猛地一拉。随着机关的转动,房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时,“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她指向木盆,用轻柔的声音说:“先洗洗,再上来。”然后,她拉下了帷幕,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二人相视一笑,脱下衣服,赤裸着身体,“噗通”一声跳进了木桶,开始开心地洗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桶中的水不断升温,二人满头大汗,刀疤脸将一旁的干布拿到手中,想要出来。就在这时,老板娘敲了敲床头的木板,“咚咚、咚咚咚”,一连五下,整个房间的机关瞬间启动,木盆开始嘎吱嘎吱作响。

“怎么回事?”圆顶帽散兵大声呵斥。

“老兄,不要紧张,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又是……”刀疤脸未讲完话,木桶底座“啪”的一声张开,二人顺着一个隧道跌落至地底。

两人想爬起来,脚底太滑,又摔倒坐在地上,望向四周。

在二人身侧有一座简单的坟墓,墓碑上面写着:“欢迎回家”。刀疤脸惊慌失措的望着这里的一切,在他正前方是一个螺旋向下的空荡走廊。左面很远的地方会看到地上有一个又大又圆的深坑。然而这并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个地洞是人为的。二人向洞的下方张望,但是这个洞实在是太过幽深和阴暗,目力所及之处只是一片虚无。

刀疤脸飞一般地冲进了迷宫般的深坑里,锈蚀的铁门上古旧的铰链发出古怪的尖叫声,很多地方已经裂缝甚至塌方。他们穿行的地窖深坑里,充斥着无数的死路,每一处都被无尽的死透或没死透的尸体所填满。

最终,二人来到了一个能够进一步深入这个地窖的楼梯。下去的楼梯已经被大水冲垮了,但并没找到能回到地面的路。于是决定硬着头皮潜入水中继续深入,希望能找到出路。

忽然,刀疤脸在水中发现了头顶挂着倒吊着的人们。这里是一个充满了沉重生锈的铁链的巨大地下蓄水池。这些溺水暴毙的臃肿尸体被铁链紧紧拴住手脚,不得上浮。二人拼命地游出水面,噩梦般的场景不停冲击着头脑,此时此刻他们只想马上逃出这个可怕的地狱。

此时水面泛起气泡,“咕噜噜噜,哗啦啦啦”二人冲出水面,双手奋力抓着地砖,仰首望去,一个高大魁梧的无头男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俩。

刀疤脸和圆顶帽散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困惑。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个无头男子是谁。他们只能紧紧抓住地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无头男子突然动了动身体,朝他们大喊“新鲜的肉!”手中巨斧挥舞着,一道黑光闪过,二人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一个时辰的时光匆匆流逝,荆無忧与他的伙伴们围坐一桌,手中捧着那本神秘的《异兽图谱》,沉浸于其中。图谱中的异兽形象各异,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纸页中跃出。

这时,一股诱人的香气飘然而至,打破了他们的专注。老板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肉块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荆無忧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尝尝本店的招牌菜,饶把火。”

朱晓芸坐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饶把火?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双眼中闪烁着好奇。

金魁见状,豪爽地站起身来,一把抓起盘子里的肉块,大口咬下,满脸享受。汁水顺着他的双手流淌,甚至滴到了胳膊上。徐涛细心地递过一块抹布,帮金魁擦拭着。其他人也被这诱人的香气所吸引,纷纷动筷品尝。

“慢慢吃,别着急。”老板娘娇媚地笑着,“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是不是打算上山?”

“是啊,老板,我们就是准备……”荆無忧心中一紧,赶忙抓起一把肉塞到金魁嘴里,同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老板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屋外狂风如狂暴的野兽,咆哮着、怒吼着,将沙石卷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那狂风与沙石的交错,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片,割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天空中的云层翻滚,如同被激怒的巨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

而客栈内却一片祥和,人们被肉香味环绕,客人们开心的大口吃着。此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停!”一名与那刀疤脸身着一样服饰的散兵向大部队喊道,“原地待命!”随后,便跟着领队的两人进了客栈。

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风沙涌进房内,食客们纷纷用手遮挡住桌上的美食,眯着眼望向门口的三人。荆無忧一行人也向这边望了望,朱晓芸定睛一看,小声对着荆無忧说到,“無忧哥哥,这不是那个什么狗屁护法焱仲吗?他的跟班卓夯也在。”

大门被推开的一刹那,狂风卷着沙石如同失控的猛兽闯入房内,食客们猝不及防,纷纷举手遮挡桌上的佳肴,眯起眼睛以抵挡沙尘的侵袭,同时投向门口三道身影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

荆無忧一行人也感受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风波,他们转头望去,只见朱晓芸瞪大了眼睛,神情中透露出一丝震惊。她紧紧盯着那个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压低声音对荆無忧说:“無忧哥哥,你看,领头的是不是那什么狗屁护法焱仲吗?”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屑。

荆無忧闻言,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瞥向焱仲。

这一刻,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食客们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这个神秘男子的注意。而荆無忧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的变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他心中暗想,焱仲这厮带了这么多兵马前来,定是有大事发生,即使晓芸她现在武艺高强,但仅凭她一人也难敌这么多人。还是不要冲动,静观其变为好。

站在焱仲身后的卓夯眯了眯眼,目光在客栈老板娘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小声对焱仲说了几句话,焱仲听后点了点头,大步走向柜面。

“啪”的一声,焱仲将一袋南山币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老板娘,大声说道:“老板,我们不是来找事的,只是来寻人。”

老板娘娇媚地笑着,扭动着身姿走到柜面前。她掂了掂钱袋子,随手丢到身后的账房,然后用手扯着衣带从焱仲胸前划过,托着焱仲的下巴,轻轻地吹了口气:“这位小哥长得可真结实啊。”

焱仲却纹丝不动,似乎对女人的诱惑天生无感。他一把将散兵拽到柜面前,镇定地说到:“老板,有没有见过两个和他穿着一样之人?我们的人一路跟到这,就没了踪迹。”

老板娘张开双腿,将焱仲夹在中间,双手抚摸着他的肩膀,眼神向下方看着,说到:“我没见过和他一样的,你要不信就进来找找?”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挑逗的意味。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荆無忧一行人也在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变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而焱仲则面无表情地盯着老板娘的眼睛,仿佛在寻找着谎言的破绽。

眼见焱仲与老板娘之间的僵持愈发紧张,朱晓芸终于忍不住,她性格刚烈,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瞬间,她拎起身旁的长棒,身影如风般冲向了焱仲。

“焱仲!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孤身女子作甚?”朱晓芸的喝声在客栈内回荡,她的双眼燃烧着怒火,手中的长棒闪烁着寒光。

客栈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食客们纷纷避让,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波及。荆無忧等人也迅速起身,随时准备支援朱晓芸。

焱仲面对朱晓芸的突袭,反应迅速。他侧身躲过朱晓芸的长棒,同时一把抓住棒身,试图挣脱朱晓芸的攻击。然而,朱晓芸毕竟曾在离耳国城外击败过他,所以他并未成功挣脱,而是被长棒紧紧控制着。

“住手!”荆無忧见势不妙,大喝一声,身影瞬间掠至两人中间。他一手挡住朱晓芸的长棒,一手推向焱仲,将两人分开。

“晓芸!”荆無忧低喝一声,朱晓芸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無忧的话,退回到了一旁。

焱仲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荆無忧与朱晓芸,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客栈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狂风肆虐的呼啸声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焱仲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头一紧,向后退了几步。

“不好!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