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闻着他们的饭香,肚子控制不住地咕噜咕噜起来。

她索性闭上眼睛,缩在角落里头,琢磨今晚逃跑的事情。

钱如山身边那两个小跟班,看起来身子骨柔弱,不像是正经打手,应是不知道哪里收买来的,所以战斗力不必在意。

她要担心的,只有钱如山一个人。

而钱如山被关在地牢里多日,又加上这两天的爬山急行,体力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现在吃饱喝足了,以他贪图享乐的性子,只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躺下来歇息。

而到那个时候,她逃跑的机会就来了。

周沉鱼用余光扫了一眼那边,果然看见钱如山像摊烂泥懒洋洋靠在那里。

“你们还别说,这里虽然比不得钱氏钱庄舒服自在,但至少也比地牢那个鬼地方舒服多了。”说罢,他打起了哈欠。

奴仆见状,奴颜婢膝地捶捶他的腿,笑道:“二爷定是累了吧,不如早些歇息。”

“那是自然。”钱如山打完哈欠,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一言不发的周沉鱼,“本少爷睡觉之时,你们两个可得给我看好她了。她要是走了,我一定要你们的脑袋,听见没有?!”

奴仆看着周沉鱼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笑了笑,“二爷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钱如山看着周围静悄悄的,只剩山林鸟语声,他伸了个懒腰,两腿一伸就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像猪一样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机会来了。

“哎,你们有没有听见狼的声音?”周沉鱼假装惊恐坐起,求助似的看向那两个人。

狼?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并不相信周沉鱼的话,道:

“我们走了一整日的路,狼的毛儿都没见着,这会子哪里有狼?你怕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不是啊。你们听听,真的有狼在叫。”周沉鱼露出害怕的模样,紧接着,不知道是天公作美还是走运,外面果真响起了动静。

其中一人本想着吃饱喝足之后休息休息,却一直不得,脸色难看地站起,“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狼。要是没有,回来再收拾你!”

说罢,那人便怒气冲冲起身,操起一把刀子往外冲。

另一人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周沉鱼,“就算他走了,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人呢。你跑不掉的?”

跑不掉?

周沉鱼抿唇一笑,媚眼如丝地看着这个一路上对他时不时偷看的男人,“我要是跑掉了,你岂不是很失望?我知道你喜欢我,甚至还想……”

男人看着周沉鱼的眼神和唇语,仿佛骨头都酥了。他心虚地往后瞥一眼,不认道:“你别别胡说!”

“我要是胡说,你怎么会慌成这样?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周沉鱼瘫软似的站起,慵懒地倚在门边,挣脱地扯下肩头一角,冲他媚笑地勾勾手:“他睡着了,你过来。”

什么?

男人喉结动了动,像中了邪一样,情不自禁地朝周沉鱼走去。

周沉鱼主动迈出一脚,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贴了贴他的脸颊,然后趁起沉溺于其中时,捂住嘴巴便是一棒子下去。

男人彻底昏死过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