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听说了宫里的流言,虽然她还是很信任皇帝的,但是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总是想要去试探男人的心,一如现在,她是故意支走了昙花,就是想看司徒新的反应。
司徒新一听皇后让昙花回府了,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让她出宫了?!”司徒新想着禅心给他的书信,再三交待不可让昙花独自一人出宫回府,现在皇后却擅自将人放出了宫,这就相当于让他失信于禅心了呀,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升起了怒气。脸色自然也就冷了下来。
皇后一开始就观察着司徒新的表情。现在见他脸色渐冷,虽然司徒新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毫无波澜,但皇后跟他十几年了,却是知道他现在生气了。
看他的表情,难道他真的看上了那个医女了?是了,他肯定是看上了,不然也不会给她这么多特权。呵!男人啊。
皇后心里苦笑着,但脸上还是一脸温柔的说:“是臣妾考虑不周了,臣妾这就谴人将谭太医叫回来。”
“不用了,朕已经叫绣衣使者去找她了。”
皇后突然抬头一脸惊诧的看着司徒新,他早就派人去追回谭医女了,那他刚刚那般是做什么?试探我?
一想到皇帝已经不信任她,还故意试探她,她心里的无名之火怎么都压不住。
“皇上既然早已派出绣衣使者去接人,为什么还得要来问臣妾?是怕臣妾把她怎么样了?”皇后语气生硬的说道,她脾气本来就火爆,之前又遇见灵悠悠那档子事,再加上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好,连沈家都想再送人进宫来,所以,此时面对皇帝的做法,直接开怼了。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疑神疑鬼的,把人送出宫去,朕犯得着派绣衣使者去追回吗?”
皇帝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本来就因为前朝的事忧心不已,没想到后宫也让他不能安心。
想到叶常青向他汇报现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不少像北安城战役时东胡士兵的那种人,心里就非常不安,叶常青曾经提到,只有禅心才能制服这种‘变异人’,现在他就怕昙花出什么事,得罪了禅心,到时候他应付不过来。
“是我坏了皇上的好事!”皇后因生气说话的时候都喘着粗气。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一名绣衣使者突然出现:“启禀皇上,谭太医被人劫走了,其他人已经追过去了,派我回来禀明情况,还请皇上示下!”
“什么!她在哪里被劫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司徒新气极了,他派了二十个绣衣使者结果还是把人弄丢了。他一拍桌子,在场的宫女太监哗啦啦跪了一地。
绣十三跪在下方心里为自己的大意后悔的不得了,之前他们的得了命令去追回谭太医的时候,心里还觉得追回一个弱女子需要这么多人吗?
没想到就在他们路过皇宫外的那口枯井的时候,突然从井里杀出一个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劫走了谭太医,那人的速度快的,甚至他们都没有抽出佩刀就消失不见。
皇后听闻昙花被劫,心里惊诧之余还是很担心的,毕竟昙花是她的救命恩人,况且她在看出皇帝特别对待昙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昙花会被封妃的准备。
她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太过失望才会乱了分寸,不管皇帝有多少女人,只要她还是皇后一天,尔等终究是妃。于是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面露忧色的对司徒新说:“皇上不必如此忧心,绣衣使者已经追了上去,马上关闭城门,那贼人定然还在京城……”
“皇后说的不错,马上传朕旨意,关闭京城四方城门,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绣十三领命刚要离去又被司徒新叫住:“这件事让圣者亲自去办!”
“是!”绣十三一个纵身消失不见。
“元宝,回养心殿!”司徒新说完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悲从心来,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连圣者都出动了吗?
瑶台宫
李贵妃斜躺在贵妃椅上沉思着,连白露端着一杯热茶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主子,天冷了,喝口热茶吧。”白露将茶杯往李贵妃的方向推了推,见李贵妃还是没动,正欲开口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那声音很大,是一个女人哭闹的声音。
李贵妃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谁在外间,还有没有规矩了?!”她心头正为离间帝后感情的事烦心。
“主子,是小桃红,今早有人来给我说撞见小桃红和一个侍卫私通,我便带人查了她的房间果然搜出信件,贴身物品之类的东西,于是就派人将侍卫秘密处理了,至于小桃红,奴婢……”
白露胆怯的说着,这事她本来是不想让贵妃知道了,一来贵妃最近也不知为何总是着急上火,脾气不好的很。二来,以她对贵妃的了解,这事闹到贵妃跟前,贵妃必然会处死小桃红的,而她想救小桃红,所以才想着自己私下处理了这事就行了。不曾想小桃红竟然闹了过来,这下,她想帮都帮不了了。
“撞见……私通………如果是那样的话,皇后……”李贵妃根本没在意白露的话,一个侍卫,一个宫女,她想杀便杀吧,现在没有什么事比完成神秘人交待的任务更重要了。
“白露,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你附耳过来……”
白露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李贵妃心中诧异她今天居然没有发脾气,甚至还要安排自己做事,于是乖乖的把头靠了过去。
“贵妃,真的可以这样吗?”白露听了李贵妃的话,心里害怕极了,她竟然要诬陷皇后娘娘和首辅大人私通!
“我没得选了!早在他们将李家一百零八口人全部处死时,我就没得选了!!!!”李贵妃突然情绪激动的打落白露递给她的那一杯热茶,滚烫的茶水溅道白露脸上、手上她却不敢躲避,她是李府的家生子,从小就在李贵妃身边父侍,她的老子娘也是死于那场变故,她没有理由拒绝的。
“是,是,是 ,主子你别生气了,奴婢这就去办!”白露慌张的收拾了地上打碎的茶杯后退了出去,李贵妃在她走后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了,要怪就怪司徒新吧……”
“主人,皇后娘娘给你的信。”叶府书房内管家恭敬的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叶常青。
“皇后娘娘给我的?”叶长青疑惑不已,他与皇后娘娘接触不多,只知道她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也不知她为何要传信给他。
叶常青飞快的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然后就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管家:“你确定是皇后娘娘给你的信?”
“确定,是皇后宫里的奴才,他将信给我的时候还给我看了皇后的令牌。”管家当时还仔细核对了那块令牌,确是皇后的凤玲令。“可有什么不妥?”管家又问道。
“并无,皇后娘娘约我进宫商谈昙花之事。”叶常青心想昙花已失踪了一天了,她是皇后娘娘的恩人,皇后娘娘关心她也是正常的。
“我现在就进宫一趟,你就守着叶府,万一周琦他们传回消息,你要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我。”叶常青说完后就换上了自己的官服,动身进了宫。
“当真?”李贵妃听着白露的回报高兴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正愁没有办法使皇后与叶常青二人见面,没想到他竟然自己进宫来了。
“白露,待他进宫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