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能行

我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我才跟着大汉，一步步走向伤员。其实伤员的伤势情况真的不比躺在地上的那些尸体好。

断手的，断胳膊的，身上长长的伤口，皮肉少了一大块的，都在使劲往外满血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伤势，没有你看不到的伤势，惨状真的不比抗日电视剧的悲壮。

军医们也是很有秩序，有拿着棉布给伤员清理伤口，有给伤员上药的，有给伤员包扎的……

我上前找来一块细棉布，准备找盆子装水帮着伤员清理伤口，可是发现这里只有一个盆，半个多的盆都没有，而且那个盆水一直都没有更换。就这一盆水重复利用着，清理着一个又一个的伤员，也都有些担心谢谢士兵了，这污染的水重复使用不感染才怪？

我大喝一声，端起水盆把水倒在一旁的路边，这才发现盆里的水居然还是凉的，我难以置信，问道：“盆里的水是凉的？请问哪里有热水？”

“热水，这会儿救人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烧热水？姑娘，在这里干啥，赶紧回去，不要耽误我们救人。”回答我的从衣着看不出是士兵还是大夫。

“这哪里行，不说别的，单单就是这盆水，和你手上的棉布，这样给伤员清理伤口，你们这不是救人，你们是间接杀人啊，”我环视一圈，看到他们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快把这人拖走吧，这肯定是个疯子。

我没有多做解释，找到那天给我号脉的大夫拉到一边询问道：“大夫你们平时都是给伤员清洗伤口的？”

“是啊，姑娘有什么问题吗？”大夫也是莫名的看着我。

“那你们用水清理过后，伤口有没有用烈酒再冲洗一遍，”我接着问。

“哪有那么多酒啊，这年年天灾人祸的，粮食都不够吃，哪有多余的粮食来量酒，那东西少的可怜，得给将军门留着，现场刀枪无眼，毕竟谁也不是刀枪不入，如果将军他们受伤了出了事，这边关群龙无首的，若是敌军来袭，没人坐镇指挥，军中岂不是一团糟，那我们还守啥边关，保护啥国家啊”。大夫一口气道出缘由。

我没有多做沉默，说道：“大夫，让他们没受伤的人去烧几锅开水来，千万别加冷水，再多拿两个盆来用，用开水先烫一烫，一会可以直接使用，但是这用过的，一定要用开水多烫几遍，我们得用稳开水处理伤口，烧出来的水倒出来放凉，记住一盆水只能处理一个人，清理完一定要用开水先清理盆子才能装水清理下一个伤员。”

大夫满眼疑惑，却没吭声，我知道我要是不解释了清楚，他不会下命令的：“请问大夫，你们之前用冷水清理完伤口，哪怕是轻伤的人最后都是高烧不退？且伤口化脓的也很多？”

大夫点点头，仍是疑惑的看着我，这下我真解释不清楚了，什么细菌，什么伤口感染，我怎么解释嘛：“大时间太短了，我解释不清，但是您听我的没错，烧水用不了多少时间，对吧？您就这样想：用我的方法，至少轻伤的人不会高烧不退，这样是不是减少了药物的使用，是不是给咱们军队省了物资了?再说伤员若是好的快，他们回去所在的小组，我们的人是不是增加了？这样是不是理解成好事成双。

一番话下来大夫没有再多言语，针和线直接吩咐五六个人去烧开水了。

趁着他们烧水工夫，救治工作暂停了。我看了伤员，有好几个伤口又长又深，就是我这没学过医的人也知道这如果不缝合，两三个月都养不好。

我又走到大夫面前说道：“大夫，咱们这里有针线么”，看到大夫疑惑的眼神我直接道：“大夫不要问我拿来干嘛，你快帮忙叫她们找针线过来？把针和线都在放在小锅里面用开水多煮一会。”

或许大夫拿我没办法吧，也或许是我刚说的可以让轻伤的人降低发烧风险，他信了，真安排人去准备针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