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低沉)”
忽然间,林子里传来一声怪叫。
我瞬间戒备起来,抄起长矛,准备打飞野人可能要投掷的武器。
空地边缘的灌木丛,窸窣摇晃起来。
我都不用猜,肯定是野人。
野人的种类有很多,不同种类的野人的声音、动作、威胁程度,
也是不尽相同的。
野人刚才那一声吼叫,倒像是在质问疑问的动静。
也就是说,这叫喊的野人,还没真正地发现我。
我蹲下身子,减少可见度,把长矛换成了弓箭,
向后满满倒退。
我摸到一棵树后,借用树的遮挡,探头看向那边。
我心里自有打算,如果是一个两个的野人,
尽量用弓箭爆头杀了就是。
野人实在多,那我先跑了再说。
毕竟我的运动能力是在线的,只是体力不够,近战能力被削弱了。
不客气的说,白栀用石斧抡野人的伤害,可能都比我用现代斧的伤害高。
在森林里,体力会极大的影响玩家的近战能力。
毕竟,一个胖子,不用怀疑,十成十是比一个瘦子发力要大的。
回到刚才的话题。
那灌木丛窸窸窣窣,钻出来来一个佝偻的野人。
但不是最低级的野人。
这野人身体呈灰白色,一看就是常年在洞穴不受太阳的光照的后果。
与白化野人无异。
但是。
我朝上看去。
这个野人的头,显得极为诡异!
这个“白化野人”的头,与身体相连接的部分,
缝合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线。
这是个缝合野人!
缝合野人,已经开始出现了!?
我内心紧张了几分。
缝合野人,与其他野人,最为不同的一点。
就是他们的人头,是跟身体缝合在一起的。
像是做过了一种换头手术。
但还不仅仅是这样。
缝合怪的头部几乎没有毛发,
所以能很清楚地看见,他们的头上,有一道打了无数道×的缝合痕迹。
就像是做手术,开刀,取出了什么大脑里的东西,
又随便缝合在了一起。
看一眼,就让人不适作哕。
而缝合怪的正脸,也像是进行了换脸手术。
到处都是粗制的手术线缝合而成的X号。
无数的皱纹,褶皱,全部显现在头、脸上。
他跟无脸人的区别,就是多了个脸。
我眼前这个缝合怪,好像是闻到了人类的气味。
又或者是缝合时的手术碰到了眼睛,让他看不清眼前。
就佝偻着身躯,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空洞的寻找着。
但我知道,这些都是野人没有找到攻击目标的状态。
一旦看到我的位置,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把我变成洞穴里倒挂的腊肉中的一部分。
我也是初次看见这个缝合野人,
但要说什么惊慌,我是真的没有表现出来。
撒哈拉公司做过许多的惨无人道的实验。
缝合怪的诞生,也只是他们众多实验的产物罢了。
实验室内部的黑色尖塔,是一个另类的重生装置。
我的便宜儿子-提米,
就是被涂了红色油漆的博士抱走,作为等价交换的生命体,换博士的女儿-梅根的新生去了。
我猜测黑色尖塔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而岛上的野人们又是极好的活体实验对象。
没有智力、没有国籍、又几乎是无穷无尽。
这就是如此,在众多的实验之下,才诞生了缝合野人这样特殊的存在。
而变异体又比较特殊,他们并不是实验室首次发明出来的灾难性产物。
在森林的背景里,早先登岛的传教士一行人,就已经发现过变异体这类的存在了。
我回过神。
轻轻松了一口气。
探出身子,张弓搭箭,将指向标对准缝合怪的头。
松手。
嗖!
骨质箭发出锐利的声音,
一箭穿头而过,
缝合怪暴毙而亡,一头呛在地上。
与所有的野人一样,缝合怪的弱点,也是那做过手术的脑袋。
对比其他野人、或者说野人酋长,
缝合怪的身体抗性更大,更强。
如果说野人酋长要身中10箭死,那缝合怪的身体,就能抗住20箭。
也许是手术开颅了,把关于身体疼痛的神经,切断了?
也许吧。
我摇摇头,看着缝合怪的身体倒下,
又在原地等待了一下。
因为,还不知道灌木里,有没有其他的缝合怪。
等了有两分钟,还是没动静,我稍稍安心。
突然,我的对讲机刺啦刺啦的有了反应,发出声音。
“秦书秦书,水潭附近发现一队6个野人,我们在往回跑,接引一下。完毕。”
“收到收到。景姌,注意不要恋战。完毕。”
我还想把这个野人烧了取骨头,景姌的预警通知来了,
我赶紧往回跑。
得益于我高达29点的运动能力,
我几乎就是脚不沾地地飞回了营地。
翻过石墙(没错,即使石墙不能困住野人,我也没有在石墙外围建造台阶),
就看到我的三个妹子,拿着长矛、弓,朝我这里飞奔。
她们的后面,紧追着呜呜泱泱的野人群。
什么样的都有。
佝偻普通野人、拿大头棒的野人队长,女野人、
背着手臂头骨灯的野人酋长,大白天拿着火把的野人、
以及吊在队伍最后面的一个燃烧瓶野人。
为什么在最后面?
因为燃烧瓶野人也知道,燃烧瓶只需要点着了扔出去就可以了(微笑)。
我眼看着那扔瓶子的法师,
投掷了一个燃烧瓶飞来。
瓶子来的比野人快,直接飞进了围墙内部草地,爆裂开来,
草地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你他妈的。不知道森林纵火,最高死刑吗?”
我怒了,掏出十字弩,安上一发弩箭,瞄准了最远的目标——燃烧瓶野人!
十字弩的弹道,比弓要平滑的多,
远距离用精制弓,还要瞄准一个弧度,或者根本射不中。
但这个距离,用更加稳定的弩,显然刚刚好。
但是我射歪了。
他妈的。
一箭命中了燃烧瓶野人的胸口,那野人捂着胸口,发出嗬哧呵哧的声音,
但愣是没有死。
气愤的他,又开始点燃烧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