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池白三人回到警局时,已经接近日落了。

当然,让他们这么晚回到警局的主要原因还是从墓地到警局很长一段路上都没有马车经过,三人只能依靠自已的双脚。

虽然走了许久,但三人其实都不是很累,毕竟三人都是超凡者,身体素质相对于常人来说还是强上不少。

推开警局的大门,些许灰尘被掀起,视野中一片灰蒙蒙的。

“雷恩,这个警局是不是该打扫打扫了。”

司池白捂住口鼻,眯着眼看向雷恩,早在第一次来到警局时司池白就觉得警局应该打扫打扫了。

“额,这个吗,怎么说呢……”

雷恩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给出一个答复,一旁的琪莉娅冷笑一声。

“其实就是没钱。”

“确实有这方面的理由,但是……”

雷恩拖长了音调,想要找到其他的理由,毕竟没钱这个理由听起来太寒酸了。

可是想了半天,雷恩也没有想出什么其他的理由,一直拖着音,他感觉自已肺部都要裂开了。

“就是没钱。”

雷恩果断说道,随后深深吸入一口气,肺部的压迫感才缓解一二。

司池白无奈地笑笑。

“那你不能自已打扫吗?”

跨入大门,雷恩看了看四周,这警局虽然说不像索克城中的艾伊维利大教堂那样宏大,但是占地面积也不算小,有大厅,会议室,休息室等房间,要是一个个打扫过去估计要一两天才能彻底打扫干净。

司池白走入警局,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装作被灰尘呛到咳嗽两声。

“就算不全部打扫也应该把大厅打扫一下吧,这个大厅可是我们警局的排面,要是其他人进来,看见这一地灰尘,怎么想 ?”

琪莉娅听后连忙点了点头,这个大厅确实应该打扫,昨天自已在这里来休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块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但还是把衣服上了弄上不少的灰尘。

雷恩走到大厅的桌子前,拿出手拍了拍,将上面的灰尘拍去,看向两人。

“说实话,我觉得除了小偷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我们警局了,现在估计连小偷都不愿意来了。”

司池白也不好说些什么,确实,一般人没事也不会往这里跑,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应该是去找自卫队。

“好了,先不聊这个了,我来和你们说一说案情。”

从旁边拿来一把椅子,拍了拍灰,雷恩就坐在桌子旁。

“我也可以听了?”

琪莉娅有些惊奇的指向自已,刚刚她听的清清楚楚,雷恩说的是“你们”,要知道,以前除了让自已帮忙审问犯人,雷恩从不让她参与任何一个案件。

“嗯,你也是警局编外人员,而且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参与了,但你只能旁听,不能参与办案。”

琪莉娅听后连忙搬起一把椅子,坐到司池白和雷恩身旁,连椅子上的灰都没有擦。

“好的,你可不能赶我出去了。”

雷恩笑着摇了摇头,“放心,不会赶你出去的。”

“行,不过吉尔德呢,他怎么不在这里,讨论案情他不应该在这里吗?”

琪莉娅坐在椅子上左右张望了片刻,发现吉尔德竟然不在,颇为疑惑。

雷恩脸色微微一变,用手指轻轻敲打桌子。

“他去索克城了,有消息说西斯普尔里的那位要废除警局了,他去打探打探消息。”

“废除警局?为什么?要是警局废除了谁来处理那些超凡事件?”

琪莉娅显得十分激动,语气中满是焦急。

雷恩摆了摆手。

”这些事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而且说了只是有消息这样说,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要等到吉尔德回来才知道,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案情讨论,只是和你们介绍一下案情,他也不用来。”

说完,雷恩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式开始讲述案情。

案情其实十分简单,就是邪教徒流窜到镇子上,杀死了几个人。

但是让司池白有些惊奇的是所有被害者的遗体都是不完整的,都会缺少部分器官或部件,其中一个甚至都只留下了头颅,其他的部分全部不翼而飞。

很明显,那些缺少的部件和器官那些邪教徒都别有用处。

“所以那些死者的器官与身体部件都被用到那个所谓的仪式上了?”

司池白看向雷恩,问道,一旁的琪莉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们的推断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在死者死亡的地方发现了熄灭的蜡烛,那是香烛,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用到,我想取走那些器官也是他们仪式的一部分。”

雷恩没有犹豫,把自已的猜想全部告诉了司池白。

对于雷恩的猜想,司池白是比较认同的,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知道那些邪教徒要举办的仪式是什么,并且找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所以你们知道他们要举办的仪式是什么了吗?”

司池白思考了片刻,看着雷恩,对于这些仪式司池白不是很了解。

雷恩摇了摇头,脸色十分沉重。

“我们还不知道,这些邪教大多有着自已特定的仪式,想要破解很难,而且那些邪教徒似乎带走了一部分并不是用于仪式的器官。”

“所以我们无法确定他们还缺少什么器官或部件来完成他们的仪式。”

这是司池白意料之中的回答,好像之前雷恩就和自已说过了。

“那,那些被害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有规律吗?”

雷恩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

“没有,我没有看出任何规律,硬要说的话就死者的死亡事件都在晚上,而且其中的三个都是西门街的居民。”

“西门街?”

怪不得上次司池白去西门街街上许多店铺都没有开门,死了四个人,三个都是西门街的人,谁不害怕?

“对,就是西门街,所以我们觉得应该有部分邪教徒就藏在西门街,但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影踪。”

雷恩一说到这就有些气馁,按道理来说警局在西门街的编外人员也不少,怎么就没有找到一点邪教徒的踪迹。

想了想,雷恩看向琪莉娅,拍了拍她的肩膀。

“琪莉娅,你店铺在西门街,你说说西门街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没有。”

琪莉娅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惑,看了看司池白和雷恩,一言不发。

“不是,琪莉娅,我刚刚说的话你听了没有?”

琪莉娅摆了摆头。

雷恩突然觉得自已让琪莉娅来旁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刚准备说些什么,琪莉娅突然拍了拍桌子,一下子站起。

“怎么了?”

司池白的思绪被打断,略微有些不满。

琪莉娅站在椅子上,高过雷恩和司池白一个头,低下头俯视两人,说道。

“我想起来了,有一本书上记载了一个相似的仪式,那本书叫,叫……《禁忌炼金术》!。”

在琪莉娅说自已想起来在一本书上看见过相似的仪式时,雷恩显露出诧异与欣喜,但当听到那本书是《禁忌炼金术》时,雷恩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