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也就是本周末,校园体操表演赛就正式拉开帷幕了。

周六这天,郑正听到穆木与陈文文在打电话,在电话里还可以听到其他女生的声音。又想到昨晚谢星发的朋友圈——一张没有配文字的蛋糕图片。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可以得知,谢星、穆木两个人搞了个生日聚会,而且还叫上了几个女同学,包括陈文文。

郑正、宋源、王斌和周全因为曾就读于一所学校而相约去旧地重游。

穆木和他的小伙伴坐在小车中,正在缓慢行驶。郑正、宋源、王斌和周全一起走着去。

在下一个T字路口,穆木和他的小伙伴们都下了车,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人。郑正一行人也走到了T字路口。穆木看见了郑正、王彬,就很客气地想邀请他们。而郑正不愿意,执意要走,并且说话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强硬。于是,他俩都跟着郑正、宋源走了。

当时,陈文文也到了,但是郑正没有和她打招呼,也没和他们说再见。他们都很愕然地看着郑正走了。

郑正生气了,不是因为穆木,而是因为陈文文跟谢星走得太近。

次日,表演赛开始了。

拿到名单的谢星,看到自己和陈文文不在同一组,在入场的时候,就把名额让给了另一个同学,从而进入下一组。最终,他如愿和陈文文坐在一起。

体操表演赛的第一个环节是举行开幕仪式,然后是热场表演。赛前准备就绪后,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首先登场的是郑正所在的第一组。

所有组员身穿统一的绿色体操服,井然有序地上台,随着音乐响起,他们步调一致地跟着节拍而动。但当郑正看到台下的长发女生时,心里一惊,然后他又看到谢星正拉着陈文文的手走出观众席。郑正的动作变得迟缓,明显比其他同学慢了两拍,显得很突兀。

郑正放弃了表演,并跑下台。他要去阻拦他。

但最难的不是阻拦他,而是追上他,而且还要甩开他的跟踪。

郑正跟着他来到一个地方,从第一层到最顶层,郑正看到了许多非比寻常的教学活动,大量的书籍,还有“学徒”,但不见陈文文和谢星。这才发觉自己闯进了他的势力范围。郑正第一次试图逃离的时候,因为想拿走的东西具有报警装置,所以逃走失败。第二次逃走的时候,郑正已经学会了如何制造逃生装置,但是逃生的窗口很高,虽然窗口下有一个大斜坡。仅凭郑正一己之力根本推不上去,就在这个时候,行动如机器人的“学徒”们来了。郑正立马将自己的逃生装置进行生活化改造——一个可以搅拌的大型手臂装置,和面、调匀、拉丝。“学徒”们和一个小头目在围观,而楼下的食品制作确实需要面料供应,于是小头目对他们说,“走,把车推过来。”然后他们就跟着小头目去推小车。郑正的第三次逃生机会出现了,这次,郑正给他的逃生装置安装了轮子,再往斜坡上推,虽然依然费力,但相对容易一些,逃掉的可能性也大了许多。然后“嗖”地一声,郑正和他的逃生装置冲出了这座高楼。在即将落地的时候,郑正跳出逃生装置,降落在充满生机的地面上。

郑正边走边猜测,猜测他会通过各种方法追踪、锁定自己,比如利用这里的花花草草。除非自己身体轻如浮云,不碰这地上的一草一木,郑正心里想着。

不知道为何,郑正突然在沿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河面上走。其实是在飞。面前的一切,如漫画里各种彩笔勾勒出的一样。河的那一边出现许多树,葱葱郁郁,但大多都歪着,像要睡倒在河的怀抱里一样,有的几乎贴平河面。不经意间,两只苍白色的小鸟落在树枝上,它们正在看着郑正。草灰色、深绿色、橙黄色的河面,因阳光透过树荫的强弱而变化,徐徐流淌,和郑正的走向一样。走着走着,郑正看到一个高高的上坡。

“上面不会是出口吧?”

爬上坡顶,郑正看到了陈文文,出于关心,就追了上去,一直跟到百货大楼。推开百货大楼旁边的小门,却来到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偌大的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小圆桌,桌上有雪糕,那雪糕还在冒着冷气。

“嗯?我好像来过这里!”

当然来过,因为这是学校操场,外面是繁华的商业街。

郑正的跟踪轻易被发现了。于是,郑正不好意思地说:“这雪糕谁买单啊?”陈文文说:“你!”

“就你一个人吗?”郑正好奇地问。

“不然呢?”陈文文说。

“谢星呢?”郑正问。

“在教室啊!”陈文文说。

实际上,体操表演赛早已落下帷幕。这一切都只是郑正看到的幻象。

实际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比如陈文文参加了穆木的生日聚会,比如谢星拉着陈文文去校外,比如男女那点事。

但是在郑正的梦幻王城里,情节会按照他的要求一一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