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亭闻听其子死讯,如遭雷击,魂不守舍。

他转头对王金花说道:“我要去县里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我儿就这样冤死。”言罢,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陈敬亭抵达县里,径直来到政府办公之地。

“我要见县长!”陈敬亭怒发冲冠。

陈敬亭被引入县长办公室。

“来,来,来,老领导,您请坐,有话好说。”县长言辞恳切。

陈敬亭曾是上一任领导班子成员。

他怒不可遏地说道:“我儿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了?你们竟然还让我领补偿金?这点钱能换回我儿的性命吗?”

“老领导,国家有规定,我明白,明仁的离去,我们都深感痛心,但您也知道咱们县里的情况,兵力有限,剿匪实在难以实施,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老领导。”县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敬亭霍然起身,眼神如刀般扫了县长一眼:“好,好,好,你们不管,我去市里告,我就不信没人能管。”陈敬亭说完便转身离开,他深知此行艰难,但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他义无反顾。

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当时和儿子一起去土匪窝的幸存者赵宇。

陈敬亭向赵宇说明来意,赵宇犹豫再三,决定跟随陈敬亭一同前往市里告状。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遭遇了许多困难,但陈敬亭始终没有放弃。

终于,他们到达了市里,将状纸递交给有关部门。市领导对此事高度重视,他们并不相信,土匪居然会杀我们公家的人。

诉状被一次次驳回,直到市里派人到县里调查,才发现情况属实。

市领导得知真相后大怒,立即下令调集兵力,准备对土匪进行围剿。同时,他们也对陈敬亭表示了歉意和慰问,并承诺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不久后,浩浩荡荡的剿匪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部队迅速集结,如钢铁洪流般向着四道河方向挺进。他们在四道河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天罗地网,只待猎物上钩。所有路过之人,都必须回答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你是哪里的?”

答:“四道河”

“杀!”

随着一声声冷酷的判决,刀光闪烁,血雨腥风。从清晨到夜幕降临,四道河的土地被鲜血染红,汇聚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一个个士兵在这一刻,宛如无情的刽子手。

长官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难道就不能来一个五道河的人吗?”

过了些许时候,一个傻乎乎的小伙子出现在远方。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悠悠地走着,毫不知情地走向了关卡。

长官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哪里的人?是四道河的吗?”

傻子看了看周围那些满脸杀气、手提染血利刃的士兵,慢吞吞地回答:“不~~是~~”

长官如释重负,哈哈一笑:“好小伙,好小伙,放行!收队!”

望着那堆积如山的人头和尸体,宛如一座座阴森恐怖的小山,令人毛骨悚然。尸体被就地掩埋,而人头则被悬挂在五十步一个的地方,从四道河一直延伸到县政府,仿佛是一条用鲜血铺就的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