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挑选马匹，检验兵甲
三军陆续离场，露洁转过身对身后的几名首领道
“念在同胞宗亲的份上，朕给你们机会，此次放你们回去整顿兵马，后再来或战或降皆由你们选”
“战如何？降又如何？”其中一个首领问道
“若战，你我各选五百兵士，生死不论；汝若战胜，我拥你为王，汝若战败我取汝性命。若降，交出封地和儿郎保永世富贵；若想再次掌军除非足够忠诚。”露洁说着给了个不屑的眼神。
“好，一月后再来拜会女王。”众人都纷纷回礼离开。
看着众人已经远去，露洁公主长舒了一口气
“朱郎，我好紧张，差点吓死我。”
朱棣瞪了她一眼道
“哪里吓死你了，你的同胞宗族差点被吓死才对。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确实很有女王范。”朱棣抚慰着露洁的头发说道。
露洁女王不自觉的靠近朱棣的手，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心里就特别踏实。有他在，真好
“刚才阅兵，大多数兵士都只有名号却没有衣甲武器，更没有马匹。我已让玄武营加紧打造武器和甲衣，这几天我得去一趟马场领一百匹战马来。”朱棣说道。
“唉，只可惜此一战我草原损失马匹数万匹，且每年又要向大康提供一万匹战马，不然可以让朱郎的军队全部装备战马。”露洁女王一听到战马就暗暗伤神。
“不妨事，所有的困难都只是眼前的。你安排空星和瞳羽率领影卫去查抄那些大员和商绅的府邸，应该可以解决眼前的钱粮困难。我先去一趟工坊，之后我再去马场看看。”朱棣说着便带着千雪千仞拜别了女王。
草原工坊铁匠营
这里大大小小有上百个铁匠炉，每个铁匠炉旁边都有几个人敲打着铁块，一旁地上也是摆放数件大小差不多的兵器，有的炉子旁边是长刀，有的炉子旁边的长枪，有的炉子旁边是铁锤等。
朱棣直接穿过铁匠营走到里屋，朱大正在屋内核对账目。
“大哥辛苦了。”朱棣一进屋就笑着打招呼
朱大抬起头，看到是朱棣。忙起身笑道“是阿弟啊，快来坐，快来坐。”随后招呼外面的人道“快去沏壶好茶来，我兄弟来了。”
“大哥不必忙活了，我来找你是有些事要劳烦你，一会就得走。”朱棣说着，掏出一扎布卷。
这个时代的纸太粗糙了，皇室贵族一般还是用绢布书写信件。
把绢布给朱大，又对他说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之后便告辞走了。
“千雪你先去东面竹林摘一些细小的竹条，然后再去和我们在马场会合。”
朱棣半路对着北千雪说道，然后北千雪便一人去了东面小竹林。
东北的竹林面积很小却比较耐寒。
没过多久朱棣，北千仞和北千雪在马场汇合了。
朱棣亮出女王令牌后，马场的老翁和女工都赶紧跪拜并将他们引进马棚。
“我们的马匹是如何繁殖扩大的？”朱棣问道
老翁和一众女工面面相觑，这人怎么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
沉默了好一会，老翁回问道“老爷也是想问，咱们的马匹是怎么交配怎么生崽的？”
“正是。还麻烦老哥不吝告知。”朱棣虔诚的问道。
“折煞小老儿了，但凭老爷吩咐。”老者赶紧回答道
“草原上，马匹生产繁殖，皆是等母马发情后，将一匹壮硕的公马与其牵至同一个马厩之内，等公马和母马自行完成交配，然后牵走母马单独饲养观察是否受孕，直至小马驹出生。这就是我们繁殖扩大马匹的方法。至于牛羊皆是炮制此法也。”老者娓娓道来。
“果然如此。”朱棣听完后，心中便有了计较。回头对北千雪说道。
“千雪，取些竹条来。”
北千雪手中拿着大大小小自、有粗有细的一节一节的竹条
朱棣找了几个极细的竹条把另外几个此小拇指略细一些的竹筒中间通了通清理干净，又小马场要了几个风干了的小羊羔的胃袋。朱棣把竹筒清理干净后套上羊羔的胃袋绑上麻线。
“老爷，这是干什么用的？”老翁疑惑道。
“这个嘛，等会你就知道了。”说着还神秘一笑。
“麻烦老者去把最壮硕的公马牵到母马的马厩来。”
老翁虽不知道朱棣是何意图，但是他身为南朝人帮草原养马自然不敢怠慢。
不一会，一匹高大健硕，通身黝黑的马匹被拉进马厩。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发情的母马，劳烦老者牵几匹到旁边空闲的围栏中。”朱棣问道。
“有的，马场马匹每日都有发情的马匹。”说完老者牵来四匹母马一起拴在旁边空闲的围栏里。”
众人都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朱棣炉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见朱棣一顿操作过后，一众女子都羞红了脸，不敢多看。
老翁也是目瞪口呆。
原来朱棣是使用人工方式取得马的精液。
“快，老哥。你安抚好母马。我来给给它们人工授精。”朱棣道。
“人工授精。”老者一时呆愣在原地。
“老哥，别愣着啊。赶紧的。”朱棣着急道。
“哦，哦，哦…”老翁一边回答一边赶忙抚摸母马的马鬃并在母马耳边细语。
只见朱棣又是一顿操作过后，母马就完成了授精。
紧接着又对另外三匹马也完成人工授精。
“好了，老哥。这几匹母马已经授精了，剩下就单独饲养观察是否受孕了。”说着招呼女工将母马牵走。
“这，这，这…这真是太神奇了。竟然还能这样。”老者还在刚才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众女也是又羞涩又惊讶，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老爷真的太厉害了，以往公马和母马完成授精要等上几个时辰。这才一柱香的时间就完成了四匹母马授精。”老翁惊叹道。
“何止于此，我今天只是示范一下。如果有专人专职给马匹人工授精，可以让马匹繁殖速度扩大几十倍。而且后代几乎都是优质战马。”
朱棣将竹条袋交给老翁，一个有眼力劲的女工端来一盆水给朱棣洗手。
“麻烦老哥挑选一百匹战马派人送到王。晚些时间我写一份人工授精，和牛羊马匹防病防害的手册。你们送马匹到王庭的时候顺便带回学习。人手不够的话也可以向露洁女王申请。”朱棣边洗手边说道
“另外，马场需养些母猴，能够避免战马患上瘟疫，谓之弼马温是也。”
“小老儿一定不敢怠慢老爷交待之事。”老翁赶紧跪谢。
“千雪、千仞，事情办完了。咱们也回吧。咱们回玄武营。”说着跳上自己的马匹，还不忘回头多看了一眼那匹黝黑的大马。然后飞驰而去。
千雪、千仞也赶紧翻身上马跟上。
一行人来到玄武营，径直来到工坊。跟着接待的人一路找到朱大。
“阿弟，快来。你要的马蹄铁和马鞍马上就打造好了。”朱大看到朱棣则是喜不胜收。
朱棣顺着朱大的目光方向望去，正在呯呯嘭嘭捶打捶打的铁匠铺处，一个烧红的铁块正被捶打成一个U字形。
“按照你给的图纸打造的，你看看还中意不。”朱大忐忑的问道。
等到马蹄铁淬火之后取出，朱棣戴上牛皮手套拿在手中翻看
“不错，不错。来人，现在就给我的马钉上。”朱棣吩咐道。
正说着，木匠铺就有人把马鞍给送了过来。
“好，一起装上。”朱棣吩咐道。
朱棣的马匹装好马蹄铁和马鞍后，轻松一下就翻身上马，立马营在空地跑了起来，因为新造的马鞍非常牢固，朱棣也敢加速，马匹的奔跑速度一下子明显提高了许多。
转了一圈后，朱棣跑回道工坊门口，勒住缰绳急停。马和人也没有因惯性摇晃和飞出。
“非常好。”说着朱棣下了马。
“大哥，一个月内加造马蹄铁和马鞍马缰绳一百套。”
“好，没问题。”朱大说道，又对后面的人说道“去把二爷要的兵器衣甲拿来。
“是。”身后几名工匠道。
不一会众陆续抬来许多武器和甲衣。
朱棣挑了一柄长枪挥舞起来。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一套七探蛇盘枪法，如龙似蛇般游走；时而灵蛇吐信般不停突刺，进攻招式迅猛凌厉；时而身随步移枪随身转，长枪高速旋转密不透风。
“好厉害，我要学这套枪法。”北千雪只等到朱棣耍完便迫不及待的喊道
“这套枪法名叫七探蛇盘枪分为七探和蛇盘两个要点。属于技巧性枪法，正适合你学。”
朱棣说着又拿起一把长柄双刃的大刀，陌刀。
朱棣双手持陌刀掂了掂份量，然后点了点头。接着朱大过来耳语几句。
不一会朱大安排人把朱棣的马牵来，同时又有人几个人架好一个十字形木桩并套上一层铁片。
只见朱棣将翻身上马向远处跑去，又折跑回来，快到木桩跟前时双腿夹紧马肚，双手持刀柄拥挤挥砍下去。
“哐当”的一声响，木桩连同铁片都被砍断。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北千仞也不甘示弱道“这是什么刀这么厉害，我要学，我要学。”
“哈哈，这叫陌刀，是一种斩马刀。”朱棣笑着说道。
“不过这可不适合你学，挥砍这个武器需要势大力沉之人才行，再配合战马的冲击力，一刀可将敌人和战马一刀两断。”朱棣说着将陌刀扔给一旁的工匠，翻身下马来。
朱棣走到一刀身细长的长刀面前，说道
“这把刀名叫戚家刀，就非常适合你学。”说着朱棣耍起了戚家刀法。
一套刀法下来，北千仞已经满眼都是小星星。
接着朱棣又试了试其他武器、盾牌。
等他看完武器，盾牌后。朱大向身后招了招手。几个工匠托着一件衣服出来。
“给大将军穿上。”朱大招呼着工匠。
朱棣也顺势展开双臂让别人给自己穿上衣服。
北千雪，北千仞面面相觑疑惑的问道“这是衣服还是甲胄。肩膀到手臂上一层一层的铁片样子也很奇怪。”
“哈哈哈哈，这叫大明布面甲，最适合北方寒冷战场，而且甲片在衣服之内，敌人看不到甲片的缝隙，最重要的是这种衣甲工艺简单制作便捷，非常适合大规模军队装备。”朱棣说道试了试衣甲的合身程度。便是赞许。
朱大说道“这些都是按照阿弟你给的图纸打造的。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一个月内大明布面甲打造一百副，陌刀打造一百柄。其余兵器有空闲慢慢打造。”朱棣一边脱着布面甲一边对朱大说道。
“没问题，阿弟你就请好吧。”朱大接过布面甲答道。
“那个已经在打造了吧。”朱棣眨巴着眼睛道。
“阿弟放心，你交待给大哥的事必须都给你办成了。”朱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好，好，好。果然还是大哥靠谱。”朱棣一激动就抱了一下朱大。
眼看着朱大眼睛里有泪珠闪动，朱棣赶紧推说还有事赶紧带着千雪和千仞走了。
出了玄武营，朱棣带着千雪和千仞直奔白山黑水的老林子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