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阮清宁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他的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

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很烫,这样睡觉也不是办法,阮清宁起身在家里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医药箱,取出里面的退烧药,看清楚服用的剂量,喂给傅宴辞。

睡着的傅宴辞格外听话,喂他什么就吃什么,就是喝水的时候,不好好喝水,谁睡着下巴流下来,衣服枕头打湿不少。

没办法,阮清宁轻轻把他扶起来,自己喝了一口水,贴上他的嘴唇,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把水喂了进去,来回好几次,才看到傅宴辞把药丸吞了下去。

阮清宁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透湿的衣服,穿着这样的衣服睡觉,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吧!

思虑良久,红着脸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衣,再怎么脸皮厚,毕竟两世阮清宁都没有经历过这个阵仗,前世虽然她和傅逸帆订婚,但是阮碧柔一直防着她,不让她和傅逸帆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两人也只是牵牵手,连亲吻都没有,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傅宴辞。

阮清宁解开他的扣子,一颗两颗,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阮清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随着衣服扣子的解开,男人白皙有力的锁骨、胸膛也渐渐出现在眼前,白得刺眼。

阮清宁硬着头皮看去,渐渐地被男人的好身材所吸引,傅宴辞典型的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宽肩窄腰,胸膛下面是性感有力的八块腹肌,诱惑勾人,最后两块腹肌以及标准的人鱼线隐藏在裤腰带里,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

阮清宁脸红得快要烧起来,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结实的腹肌,硬硬地,上手摸了摸,手感很好,阮清宁看着睡着的傅宴辞,没忍住,多摸了摸,傅宴辞身子一颤,喉咙里发出闷哼声,吓得阮清宁收回手。

以为傅宴辞醒了,连忙看向他的脸,没醒,难道在梦里男人还会有反应?

阮清宁不敢再折腾,赶紧帮傅宴辞换好睡衣,看着底下的裤子, 这样睡觉肯不舒服,反正衣服都换了,裤子也不算啥了。

阮清宁低头仔细解着皮带扣,随着“啪嗒”一声,扣子解开,阮清宁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扣子,拉开拉链,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闭着眼睛把裤子脱下来,拿起睡裤套上去,最后快穿好的时候,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瞄到某个地方,嗯,鼓鼓囊囊的,一大坨。

阮清宁心里顿时慌张起来,连忙提上裤子,越慌乱越容易出事,提裤子的时候,裤子的松紧带刚好卡在那儿,格外明显,吓了她一跳,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阮清宁连忙收回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还好他睡着了。

阮清宁用手撑着脑袋,近距离地观察他,睡着的男人周围再没有冷骇阴沉的气场,乖乖地,像个小孩子一样,额头的碎发随意搭下来,浓浓的眉头,又长又翘的睫毛,在脸上投出长长的阴影,高挺的鼻梁,自然放松的嘴唇,吃了药,喝了水,现在已经没有在车上时的苍白干燥。

弄完这些,天都快凉了,看着看着,阮清宁也渐渐困了,趴在床边,也睡着了,睡着时还不忘记紧紧握着他的手。

一直到了中午12点,阮清宁渐渐清醒,揉了揉睡麻的胳膊,看见傅宴辞还没睡醒,又喂了一遍药,起身去厨房做点吃的,等他醒来肚子肯定饿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宴辞才慢慢苏醒,脑袋里疼得快要炸掉,伸手揉了揉脑袋,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环境。

傅宴辞大脑放空,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昏睡前在漾城,和阮清宁在接吻,可是后来······傅宴辞顿时慌了,阮清宁呢?她是不是还在漾城?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猛地起身,却忽视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强烈的眩晕感让他站不起来,可是心里的恐惧和慌乱迫使他站起来,走出房门,着急地寻找阮清宁的身影。

“轻轻!轻轻!”空荡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傅宴辞的声音。

就在傅宴辞准备出门时,阮清宁端着一碗粥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眼睛里冒着惊喜,“你醒啦,正好,过来喝粥。”

傅宴辞身体定住,眼里只有阮清宁的样子。

“过来呀,愣着干嘛?你······”阮清宁把粥放在桌子上,朝他看去。

仅仅一秒,阮清宁就收回视线,脸瞬间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糟糕,今天凌晨换裤子的时候,没有提上去,而傅宴辞着急慌乱地起床,也没发现穿着有何不妥,刚刚她看过去的时候,还能看见内裤的边缘以及往下一点的位置。

傅宴辞回过神,瞧见阮清宁的异样,往身上一看,也发现了他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身体僵住,耳朵通红,连忙转身,把裤子提好,不敢回头。

“扑哧”看着傅宴辞害羞的样子,阮清宁却捂着嘴笑了,本来她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着傅宴辞如此纯情可爱的一面,她就不害羞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过来吃点东西吧,大病初愈,得好好休养。”阮清宁走过去,拉着旁边别扭僵硬的男人走到餐桌旁。

“你现在还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给你煮了碗粥,感觉趁热喝,喝完了再去休息一样。”阮清宁拿着勺子递给他。

傅宴辞接过勺子,眼睛都不敢看她,舀起一大勺粥,就往嘴里喂。

“烫,吹一吹。”阮清宁看着他直接就吃,连忙伸手挡住,身体凑过去,帮他吹一吹。

肢体的接触、呼吸扑面而来,傅宴辞看着阮清宁嘟起小嘴,可爱的样子,这一刻只觉得很幸福很温馨。

以前发病的时候,他不喜欢别人在旁边,所以每次醒来都是一个人,空旷寂寞,现在终于有人陪在他身边,他不再是一个人。

“好了,快喝。”粥吹凉,阮清宁言笑晏晏地看着他,示意他喝粥。

傅宴辞机械地喝着,每舀一勺就吹一吹,吹凉了就给他喝,一碗粥喝了快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