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的小插曲,最终在巡营校尉的帮助下,给魏贞单独安排了一处营帐,才完美的解决了尴尬。
翌日一早,郭嘉就寻来了。
带着张富,骑着高头大马,围着下邳城墙跑了一圈,介绍起下邳城的城防部署来。
午时之后,几十骑才返回大营。
“元微,此番查探,你心里可有底了?”
“嗯,有了一些想法,还请贤兄多给愚弟一些时间。”
说完,就告别了郭嘉。
此时的张富,回到营帐之中,魏贞端来饭食,张富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埋头干完饭,又在舆图上研究了起来。
当他看到广陵的时候,才想起了,此处还藏着一个猛人。
那就是陈登,陈元龙。
陈登的父亲是陈珪,而陈珪、陈登父子两人堪称“人精”。
精且不猥琐,身处兵家必争之地徐州,生逢你方唱罢他登场的乱世之秋,左逢右迎,长袖善舞,保得身家平安,还步步登高,一直到曹丕时代,还念其功,追封赏陈族后世,堪称一绝。
可最为难得的是,陈家父子玩术弄阴,却是相当有原则的。
对陶谦,尊重;对刘备,仰服;对曹操,事忠;唯对吕布,藏奸。
与清流脱俗的郑玄这样的人,能够雅交甚深,视若知己,求事相助,不得不叹服。袁绍对这对父子也颇有好感,实属不易。
最重要的是,他俩的权术又与李儒和贾诩两人不同。
李儒和贾诩两人,一般出谋划策,都会让百姓生灵涂炭。
想到此处,张富心生一计。
走出营帐,找到郭嘉。
“贤兄,你带我去拜访拜访陈登吧?”
可当他看到郭嘉又在咳嗽不停时,他终于相信了网上的说法。
郭嘉吸食五石散后,身体每况愈下,此番前去广陵,车马颠簸,要是折损了这位大才,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也是真心待自己的。
郭嘉缓过劲来,正欲答应。
不料此时荀攸到访,看着两人面面相觑。
又看了看郭嘉惨白的脸色,关心道:“奉孝,你染上风寒了?”
“未曾!只是......”
荀攸对于郭嘉的三大嗜好,他也是知晓已久,可他每次规劝,都无功而返。
连曹操对着这个鬼才,也毫无办法。
可张富却有点来气道:“郭奉孝,你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真想让老弟接受你的美姬娇娘吗?”
“呵呵!”
此时的郭嘉,哪里不明白,这是张富对他的关爱。
尴尬一笑,也不反驳。
而一旁的荀攸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富。
“公达兄,麻烦你让曹司空派人,一步不离地紧盯着他,别让他碰那三样东西,不然我可带他回汉中。”
“哈哈哈,好!好!好!终于有人治得了你郭奉孝了!”
荀攸也不磨叽,三两步就朝着帅帐而去。
不一会,就把许褚带来。
看着虎痴的到来,张富脸上泛起了笑容。
上前两步,紧握起许褚的手,开心地说道:“仲康兄,我家兄长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被他忽悠,必须寸步不离地看着他,别让他碰五石散和酒,还有女色。”
“好!司空已经交代过了!”
“那小弟,在此拜谢仲康兄了。”
说完,对着许褚躬身一礼后,看也不看郭嘉发黑的表情。
拉着荀攸朝着远处而去。
“元微,你这是?”
张富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看着荀攸道。
“公达兄,其实我早知你心有定计,可那太伤天和。”
就在张富说完之后,荀攸瞬间愣住了。
片刻之后,荀攸问道。
“你真知道我的想法。”
可张富却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水字后,说道。
“公达兄,百姓是无辜的,我有更好的计策,不如我俩做个交易如何?”
荀攸身体巨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富,见他满脸堆笑,试探道。
“这?”
荀攸确实不相信,这个张元微,怎么如此了解他,知道他想以沂河,泗河之水来水淹下邳。
随即脸上一边,问道。
“是否能近期能下城?”
两人心里都清楚,下邳城现在是曹操梦魇,北面有袁绍窥视,西南面有张绣和袁术在侧,必须尽快拿下此城,不然一旦几人联手,曹操的势力将危如累卵。
“嗯!能!”
“好!”
“那元微想我做什么?”
“交易何物,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趟广陵,可好?”
“便依元微之言行事。”
随即两人一拍即合,随后张富让荀攸带着他,赶往广陵而去。
虽然曹操手下有三万精锐,可攻城三月有余,死伤不断,现在能战之兵,不足两万。
要是没有新鲜血液补充,攻克下邳,那就是天方夜谭。
在城内,可还有吕布这个三国第一杀神,还有高顺的陷阵营,还有张辽诸将。
而且,城内虽有损伤,可城中粮食充足,想在短时间,拿下此城,实非易事。
经过几日的紧赶慢赶,两人终于来到广陵县。
在荀攸的引荐之下,几人熟络了下来。
此时陈珪已赋闲在家,陈登此时为广陵太守,可他们父子是地地道道地徐州士族。
每天心心念念之事,就是把徐州握在自己手中。
可张富知道,这陈登也是个短命鬼,三十九岁就会死。
跪坐在两人面前的陈登,态度十分恭敬道。
“不知军师带元微此来,所为何事?”
荀攸此时已经猜到了张富的想法,开口道。
“司空令元龙所练之兵,是否能派上用场了?”
“哎,还尚需些许时日啊!”
陈登摇着头,跟两人打着太极,无非是想两人多承诺一些好处给他,比如徐州牧。
可张富,已经知道这陈登的底细,直接揭起短来。
“元龙兄,最近是否异常疲乏,腹中不适,还有些食欲不振,甚至厌弃油腻荤腥,还时不时腹中胀痛难忍,还头晕目眩?”
“嗯?”
荀攸和陈登两人同时像看怪物一般,看向张富,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他只是个道士,可不是医生。
居然会说出陈登的病症来,着实让人诧异非常。
“元微贤弟,你是如何得知的?”
陈登最近确实如他所说一般,身体难受至极,可他还是强忍着,带病练兵。
既然张富说出了他的病症,那他一定有办法治好自己的病。
让他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
激动地握住张富的手。
“贤弟,能否治好为兄的顽疾?”
张富却面如黑炭一般,心里恶寒至极。
“把你那爪子给我拿开,小爷我可是好美色的,可不喜欢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