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伺候!”
此时的东汉末年已经有纸了,因为在此之前的东汉和帝在位时,大宦官、尚方令蔡伦开始改进造纸术,经过数年努力,终于成功的制造出轻薄柔韧、价格低廉的纸张,所以在这达官显贵流年忘返之地,纸张都是常备之物。
随即,龟奴取来笔墨。
张富奋笔疾书,在纸上就写了起来。
此时张富笔下的《破阵子·柳下笙歌庭院》,正是北宋晏几道所著词作,这首词写得就是青楼女子追意姐妹情深,而他就是想用这首词,拨动柳含烟的心弦,才能顺利的见到她。
身旁的老鸨子,看着纸上的诗词,瞬间有点懵,因为这样的赋,她从来都没见过。
但是那朗朗上口的词赋,让她也身临其境一般。
张富一边写,她却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
“记得春楼当日事,写向红窗夜月前。凭谁寄小莲。”
读到此处,花姐眼中泪花翻滚,仿佛想起了当初她的姐妹来。
那种姐妹间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又上眉间。
“绛蜡等闲...陪......泪,吴蚕到了缠绵。”
此时的花姐,泪水不停地滴落,还时不时用手中的锦帕,擦拭起眼泪来。
“绿鬓能供多少恨,未肯无情比断弦。今年老去年。”
等诗词读完,她的眼泪彻底决堤,哭声难掩。
直接拔腿跑出厅堂,朝着后院而去。
“这这这?”
一旁的徐庶,看着失态的老鸨子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连那些堂中的美姬娇娘,脸上全是哀伤之色。
赵云却凑到张富耳边低语道:“元微大才啊,你这一首辞赋,直接让着秋月楼,黯淡无光了。”
那些达官显贵,也感受到了楼中那哀伤诡异地氛围,有些人不忿起来。
“大爷我是来消遣的,可不是来看尔等哭哭啼啼的。”
“就是,我等来寻开心,尔等却如此怠慢我等,小心我拆了你这花楼。”
那些寻花问柳的官员士族,各个满脸不悦,口中全是谩骂之言。
一时,这秋月楼,瞬间失去了往日的欢歌笑语。
“哼!一群臭娘们儿!”
“简直扫兴。”
正在此时,侧门处走来四位丫鬟,来到张富面前,纷纷见礼。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巧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先替小姐请公子的。”
“小兰,你还是等等吧,这位公子肯定是来见我家似雪小姐的。”
......
“这?”
一旁的赵云直接傻眼,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花楼里的四大花魁,同时出手,抢夺一个如此落魄道士。
连徐庶都没想到,张富这首辞赋,有如此魅力。
而张富却泰然自如问道:“谁是柳含烟的侍女?”
赵云朝着最前面那名侍女,扬了扬眉梢。
张富秒懂!
“公子,我是燕儿,请随我来,我家小姐等候公子已久。”
此话一出,张富就带着两人,跟着燕儿,朝着侧门而去。
今天,他可不是来寻花问柳,找寻知己的。
几人来到后院深处一座小院门前,燕儿直接拦住了赵云徐庶二人。
“两位,请留步!”
“嗯?”
张富看着燕儿。
“我家小姐,只见张公子!”
张富脸上瞬间有了怒容。
“哼!那我们走!”
看见张富三人要走,燕儿有些急了。
这时,房门洞开,走出一位曼妙女子。
白衣女子,容貌清丽,皓齿明眸。
身着雪白金丝云纹衣裙,纤腰玉立,婀娜多姿。
发饰精美,流苏垂落,如瀑布般飘逸。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瞬间止住了脚步。
“公子请留步,小女子柳含烟,烦请诸位一同进屋品茶。”
听到柳含烟那夜莺之声,三人不自觉地跟进房中。
关门之际,柳含烟,还不忘嘱咐了燕儿一句。
“燕儿,任何人不得靠近此间。”
“诺!”
待几人坐定,柳含烟才看向张富。
“张公子,今天在县衙一显神威,让奴家开心无比。”
说话的时候,柳含烟给三人,纷纷送来茶汤。
“只是?你家妹子不在了?”
张富突然接话道。
“你......”
“这个并不难猜!”
“那些被戕害的女子里,一定有你的亲人,而且你丫鬟与鲁达的眼神交流,说明此案,也有你的份,对吧?”
张富悠然地喝着茶汤,可他被茶汤里的浑浊汤水,弄得眉头紧锁。
“这玩意儿,真不是人喝的!”
张富心里嘀咕着,可眼睛却没离开过柳含烟。
“张公子,高才。”
“说说吧,你和你妹子的身份,你和鲁达的关系,还有你们和黄家主之间的关系。”
“哎,此话说来话长!”
“没事,我等有时间。”
“此事还得从我父亲王睿说起。”
“王睿?前荆州刺史?”
徐庶眉头一皱道。
“嗯!小女子原名,王秀兰,我妹子叫王秀巧。”
“当初,董卓欺君乱政后,长沙太守孙坚出兵讨伐董卓,途经襄阳,要求我父一同出兵。”
“可我父素来与武陵太守曹寅不和,宣言孙坚只有杀死曹寅,才会出兵。”
“曹寅怕孙坚真的攻打,于是伪造"诈作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 的檄文,列举我父的罪状,挑唆孙坚逮捕我父,来个先斩后奏。”
说到此处,张富接话道。
“然后孙坚误信为真,返回襄阳,擒拿你父。最后走投无路,吞金自杀。”
“你怎么知道?”
那不废话,他可是后来者,这等大事,他岂能不知。
只是下首的赵云和徐庶,顿时觉得张富深不可测起来。
眼睛里全是崇拜的目光,这可不是这一瞬间的崇拜。
从张富搭救赵云,辞赋技惊四座,到使用道法弑鬼,再到破案,最后猜出此案另有隐情。
一桩桩一件件,赵云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要不是张富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都有些怀疑,这货根本不是人。
还有他那变成怪物的恐怖样貌,让他也心生畏惧。
“这又不是什么秘闻,有什么不知道的,从是承认是王睿之女开始,我就知道了。”
“后来呢?”
“后来父亲死后,我们两姐妹就失散了,我被荆州衙门以罪人家眷,发配到这秋月楼,为官妓,还好以前学过琴艺,摇身一变成了这里的花魁。”
“后来师叔找到我,说我妹子,被蔡老鬼害死了,”
“后来我就和师叔配合,调查了此事,知道缘由后,就让师叔修建了那座杀人府邸。”
听到此处,张富插话道。
“你师叔就是鲁达吧?而且你们还是墨门中人,我那老丈人黄承彦,应该还是现任墨门门主吧?”
说到此处,柳含烟脸色大变。
吓得都不敢搭话了。
“你不必紧张,此来,我非是要缉拿尔等,何况那死老头,还是我的未来岳父,对吧?”
“嗯,那倒也是。”
柳含烟放下心来道:“那公子此来,是何用意?”
“为救人而来,当初我也没有想到,那个蔡家老鬼,杀害了如此多的女子,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帮他们破案!”
“哎!都是我的错!”
“此案是公子所破?”
柳含烟惊恐地看着张富,因为墨门的九孔音杀阵,可是从来不传外人的,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中华文化开课了】
王睿,字通曜,东晋太保王祥之伯父也,受任为荆州刺史。
《南齐书·卷十五·州郡志下》:"汉灵帝中平末,刺史王睿(睿)始治江陵。
《三国志 魏书 刘表传》:以大将军掾为北军中侯。汉灵帝崩,代王睿为荆州刺史。
《三国志·吴书·孙坚传》:"汉灵帝崩,董卓擅朝政,横恣京城。诸州郡并兴义兵,欲以讨卓,孙坚亦举兵。荆州刺史王睿素遇坚无礼,坚过杀之
官妓为很多女子,也是犯官家眷或者普通获罪之人的家眷,而她们由各级官吏所占有。
官员们可以共享,可以做人情,或命官妓招待某个过境官员以侍寝,或给某个朋友狎玩。
这是官妓的义务,她们只能随人支配,不得拒绝,也不得收费。
不过狎玩她们的官员有时送她们一些财物,类似现在的小费。有的出类拔萃的官妓,往往被高级的官员所独占,有些官员还会因争夺某个名妓而争风吃醋。
在汉代,宫廷权贵使用官妓(又名官奴婢)的地方也很多。
《汉旧仪》记载:“丞相官府奴婢传漏起居。宫中乳母取官婢。宫殿中宦者署郎署皆官奴婢传言。
太官汤官婢各3000人。”这是属于宫廷及京城内衙署的奴婢。
对于官妓而言,如果可以出钱千万,则可以免为庶人,但很少有成功赎身的,无奈其何的只能终身为奴为妓。 还有营妓类似官妓,但她们是对兵将提供性服务的,她们的身体属于兵将们“公有”,兵将们可以任意召唤,但其中的佼佼者在一定时期内也可能被将帅所独占,成为变相的姬妾。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