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穿上了令人作呕的服装时,领事的已经打发着剩下的仆人离开会客厅,还有一段歌曲就要唱完了。
“你都不救救我?”虚弱的声音打断了阿碧的行动,女人仰靠在墙边恶狠狠地看着她,“如果你救了我,一切都会不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碧说着,提起了烦人的裙摆拨开露出脚来往上爬。
“自私的混蛋,我相信你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的。”女人说着,举起手想要抓住什么站起,人群再次返回,又带来了新的同伴。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可是爱莫能助了。看到我后背的伤疤了吗?如果我有盖世武功我也不会被打,寡不敌众,你别诅咒别人了,先许愿让那些个禽兽别伤你太深吧。”
说完,阿碧便冷漠的踩上屋脊随即跳了下去。
名利场唯一的真相只有顾好自己,其他免谈,毕竟塌房之后世界都要跟你三番两次撇清关系,每个人的帮助都仅限于客气。见义勇为的正义仅存于角色之中,但就连这个李尔兰都做不到,她对这类人毫无同感,甚至觉得好笑。为了帮助别人把自己霍霍进去了,大爱无私别人还不一定买账。反正最终都会有人搞他,如果那个恶人太过嚣张的话,总有更高阶的人物将它置于死地,像蚂蚁一样在地上摩擦。
“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管事的撤离着下人时撞见了外头的好事,大声斥责起来。
阿碧得意地将事件往后一耸,继续往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好大胆子,居然敢!”最近的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阿碧急忙凑前撩开了自己凌乱的头发。
“是你吗?姐姐”不是这间就是另外一边,至少是个女人的话是姐姐的机率更高了。
“阿碧?是你?”
嘶,这语气看着不是特别欢迎,的确穷亲戚登门拜访的话,总是会怀疑是不是要来借钱的主人心态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多少带着质疑和诧异就有点过分了。
阿碧还幻想着那种久别重逢的感动和关切,此时却如同自己的冷静一般变得尴尬而不知所措。
“我……你帮帮我吧。”
阿碧无语凝噎,只好重复之前的求饶语气,还想着能够在姐姐这边躲一阵子,获得一些庇护……
哎,真是想的太美了。
玉镯似乎没有心思想要让阿碧进去,但又碍于情面不得不开的那种纠结感从扶着窗框的手可以预见。
阿碧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人的窘迫可以这么露骨的表达,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空档让吹过的风都变得刺痛。
“你进来吧。”玉镯没有动手,只是往后退了两步。
“谢谢姐姐。”虽然阿碧的白眼早已翻上了天,但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必须进去。
屋内光线暗淡,角落里都看不见,可见房间采光之差劲,甚至换气都不够,有种熬了木头大骨汤的感觉,这里还不如下人们住着的联排房。
这是目前阿碧能够在心中嫌弃的,这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玉镯规矩地坐在桌边,不发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难道是有什么误会产生了嫌隙?搞得这么紧张,确认是亲姐妹吗?
阿碧开口解释着跟春竹说的那个版本,但是掠过了姐姐也喜欢看书这件事,因为她不太确定,万一不是的话,那就更加尴尬。
毕竟一个房间不大,一眼基本都能看完了,虽然有点模糊,但应该是没有笔墨纸砚的那种地方。
“因为哥哥想要借我书看,怕夫人责骂,我只好偷偷约在午后自己进去拿,结果被撞见了。”阿碧口若悬河终于讲完了,她期待地看着姐姐,但对方却没什么可见的情感波动。
阿碧终于明白弹幕里形容她像个木头人一般的说法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像是橱窗模特的稳定平静,宇宙黑洞的无限让人窒息那般可怕。
即便是哦这个词也瞬间变得亲切了很多,阿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拯救自己了,甚至不得不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呢?”憋了许久,见阿碧没有再讲下去,玉镯只好回应。
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大女主变得这么憋屈还胆小呢?看来女主是指望不上了,阿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有什么办法呢?思来想去还是得求她,生活阅历果然很重要,光看文字是无法理解赚钱的辛苦,难怪自己演不好职场逆袭小白的剧还被大众骂上热搜,而她却只能怪观众水平不足,还让剪辑背锅。
原来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讨生活的无奈了吗?
“姐姐,我在那里过的很苦。”阿碧决定以断句的策略打动这座油盐不进的冰山,睁大了眼睛捕捉着姐姐表情的细微变化。
姐姐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也对,这很明显,看看她那狼狈的模样就知道了。
“姐姐,帮帮我吧。”高傲的大鹅怎么知道摇尾乞怜?求人也要有经验才能说得长,成不成功一回事,对方反应这么平淡,即便再老道也灵感枯竭想不出台词了吧。
这一天,阿碧学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能不求人就不求人,实在太掉价了。其次,如果有人跟你借钱,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木然地面对,将你的拒绝大大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