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棒梗含泪签字据 淮茹深夜找傻柱
棒梗立完字据，就灰溜溜想跑，这个地方，他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没想到刚转身，就被何雨柱一把提了回来，“你这立的什么字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在学校不好好读书，偏来当小偷，重新写！”
棒梗拿着字据念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柱叔，这样还不行吗？这已经是我才华的极限了，你还想怎样？”
“小兔崽子，柱叔你也敢坑？”
何雨柱将那字据一抖展开，“‘我不小心拿了柱叔的腊肠’，这句话有问题，你这是偷，不是不小心拿的，这要改一下。”
棒梗这是耍了个小聪明，没想到当场被何雨柱识破了，叹了一口气。
“还有这句，‘我答应帮柱叔挖两百条蚯蚓’。”何雨柱拍了拍字据道，“棒梗啊棒梗，你把聪明用到读书上不行吗？偏偏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棒梗看了半天，没看出问题，“这不对吗？反正我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哼哼，棒梗，你还装傻？我看我以后叫你傻梗得了。”
棒梗哭丧着脸道：“柱叔，你放过我吧，这哪里错了呀，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改？”
“你答应帮我挖两百条蚯蚓，咱实事求是，这话没有错。”
棒梗破涕为笑，“柱叔，你这是逗我玩呢。”
“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何雨柱非常强调地说道。
棒梗又苦着脸，道：“嗯，我注意了，但是什么？”
“但是，你帮我挖的这两百条蚯蚓，是要挖一年呢，还是挖十年？”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看着棒梗，令棒梗毛骨悚然，这种似笑非笑，乃是奸佞的象征。
棒梗心中涌出一种恐惧。
“柱叔，我错了，我一个月帮你挖好成不成？”
“一个月？你这是糊弄我呢棒梗，一个月我挖井都挖好几口了，两百条蚯蚓你挖一个月？”
“柱叔，不要生气，一个星期怎么样，我还要上学呢，只能用课余时间给你挖。”
何雨柱摇摇头，“最多三天，超过三天，你给我坐牢去吧你。”
棒梗一听坐牢，多少有点害怕，他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三天……就三天。”
“这就对咯，来，重新把这字据写一份。”
何雨柱把原来的字据撕掉，又拿出一张空白的稿纸，“我念一句，你写一句。”
“好的。”棒梗接过纸笔，何雨柱念一句：“我棒梗因偷窃柱叔的腊肠……”
棒梗连忙提笔写下，没写几个字，就咬着笔头，“……偷窃的‘窃’字怎么写？”
“棒梗啊棒梗，”何雨柱白了他一眼，“‘窃’字都不会写？你真是个棒槌，冉老师没教吗？”
棒梗摇摇头，“没教过。”
“得了吧你，上课不好好听课，《孔乙己》没学过？‘窃书不算偷’你不懂？”
棒梗一脸懵逼，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学过。”
“行吧，那就不写‘窃’了，直接偷就行了。”何雨柱接着念道：
“柱叔大仁大义，以德报怨，不追究我偷行为。为了报答柱叔的不报警之恩，三天之内，我帮柱叔挖两百条蚯蚓，若有食言，增加到四百条。”
这种半文不白的文字，棒梗听得似懂非懂，他用他那鸡扒屎一样的字写完，签上大名，按上手印，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柱叔，这样行了吧。”
何雨柱拿过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赞叹不已，“不错不错，这字写的，啧啧，真是个做书法家的好材料。”
棒梗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好歹，只当是称赞他呢，心里也美滋滋的。
“柱叔，我可以走了吗？我要挖蚯蚓去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真是孺子可教，去吧，我等着你的两百条蚯蚓。”
棒梗心有戚戚，何雨柱的行为举止与说话语气，跟以前是大不一样了。
他走出了何雨柱的屋子，长长叹了口气，“这个柱叔，变了。”
……
棒梗回到家，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这天寒地冻的，这两百条蚯蚓，去哪里挖来？
他吃饭的时候默不作声，洗脚的时候默不作声，睡觉的时候也默不作声。
秦淮茹看出了棒梗的异样，放在平时，棒梗可是调皮得很，怎么今晚变得那么文静了。
于是她把棒梗叫到跟前，“棒梗，你跟妈说，你是不是在学校犯事了？冉老师罚你了？”
棒梗摇摇头，“没有。”
秦淮茹想了想，她傍晚看见棒梗从何雨柱院子过来，这何雨柱最近像吃错了药似的，老是跟她对着干。
要知道，以前何雨柱都是顺着她的，难道棒梗被何雨柱打了？
“棒梗，傍晚的时候，我看见你从你柱叔那边过来，他打你了？”秦淮茹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棒梗愣了一下，把头摇得飞快，“没有没有，柱叔对我可好了。”
秦淮茹将信将疑，“棒梗，你不要怕，你老是跟妈说，要是何雨柱真的欺负你了，我跟你说理去，咱家虽穷，但我们不怕他。”
棒梗依旧摇头，“妈，你就别乱猜了，真没有。”
秦淮茹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好吧，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棒梗爬上床，虽然看着在睡觉，但是脑瓜子里不停地乱转，他也不是个笨小孩，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秦淮茹看着棒梗上床睡了以后，心下惴惴不安，“肯定是何雨柱对棒梗做了什么。”
思考再三，她披上外套，走出了门口，“我找他去。”
不一会，秦淮茹站在了何雨柱门口，她敲了敲门，“柱子，睡了没有，我有事跟你聊聊。”
何雨柱刚刚上床，听到声音，满脸的厌恶，“这秦淮茹这么晚来找我干嘛？我可对她没啥兴趣。”
于是，懒洋洋应了一声，“睡着呢，有什么事，明天说。”
秦淮茹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道：“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就想问问，今天傍晚，棒梗是不是到你屋里来了？”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了秦淮茹来的目的，冷笑道：“没错，棒梗来偷我家的腊肠来了。”
秦淮茹尴尬笑笑，“哦，原来是这样，你打他了？今天他回到家，一直闷闷不乐呢。”
何雨柱猛地坐了起来，“怎么，你兴师问罪来了？棒梗说我打他了？”
“没有没有，但是我也没见棒梗拿着腊肠回家呀。”秦淮茹想了一下，接着道，“柱子，方不方便，我进去了。”
说着，就推门而入。
何雨柱道：“别别别，你可别进来，你一个寡妇，大半夜跑到一个光棍屋里，传出去，可没什么好事。”
说话间，秦淮茹已经走到屋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何雨柱沉思片刻，道：“这倒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