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片荒芜,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渡鸦在空中盘旋,它们口中衔着一颗颗无人认领的眼珠,这些眼珠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渡鸦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只是随意地嬉戏玩耍。

在这片荒野之上,有无面的躯体缓缓前行。他们没有面容,只有空洞的眼眶和扭曲的身体,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这些无面躯体会不时停下来,摸索着周围的土地,似乎在寻找着某种东西,但又始终一无所获。

放眼望去,整个地方都弥漫着一种凌乱和狼藉的气息。破碎的岩石、枯萎的草木、散落的骨骸……一切都显得如此破败不堪。一阵风吹过,带起沙尘漫天飞舞,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之感。

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环境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等待人们去揭开。然而,面对眼前的景象,谁又有勇气深入其中呢?或许只有那些无畏的冒险家,才能够探寻到这个荒芜之地背后真正的故事。

狰狞的怪物从喉间发出嘶哑难听的吼叫,伴随皮肉绽开,浓郁的脓浆从怪物的身体中涌泄,随后被甩到阴影覆盖的地方。

他将染血的双刃抖塞了一下,抬头询问高处的队友:“差不多该回去了吧?”高处身形修长的人,单脚踏在弯折的镰刀上,向下睨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开口道:“走呗,等会长过来接我们。”

说吧,高处的人抓住镰刀的柄挥动,镰刀在旋转中逐渐变小,魔幻似的融进了一条项链里,转眼间一把半人高的镰刀消失。那人从高处跳下,灰色的头发微长被束成辫子,眼下两颗痣被笑意带着,

“潋洹,我们只是例行巡逻,别太紧张了。”

被唤作潋洹的人将双刃收起来,半张脸围在围巾中看不出表情,露出黑发下一双澄蓝的眼睛声音,透过围巾闷闷的传出来:“嗯。”

不多时,凌乱狼藉的土地上扬起大量尘土,一辆重装的越野车越过灰尘,开到了两人身边。

“单珏息!常潋璟!久等了!”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棕色卷发的女士,推开车门走下车,迎接刚刚结束巡逻的两个人,“我先去接了文尚景和向折银,走吧,该回去了。”

“辛苦了啊,云彩。”单珏息眉眼弯弯,眼下两颗痣似乎让他看起来对别人很轻蔑。常潋璟跟在单珏息后面,半张脸依旧埋在围巾里,向棕发女士微微点头:“云会长。”

说罢,三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车上已经有两人坐在前座了。驾驶座上一位棕发男子温和的像刚才回来的两人打招呼;副驾驶座上的那位则戴着兜帽,完全看不到长相。

“他已经睡了。”驾驶座上的男子语气平缓地开口。

随着众人上了车,越野车的发动机启动发出嗡嗡的运作声,轮胎滚动划开泥土,车子卷起大量尘土,随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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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铜、铁和砂石如小山般堆积,仿佛一片没有生命的荒野。突然间,一辆破旧不堪却充满力量感的汽车疾驰而来,车轮扬起滚滚沙尘,如同一股凶猛的旋风,划破了这片寂静与荒凉。

随着车子的前行,飞扬的尘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它们相互推搡、嬉戏,然后又缓缓地飘落下来,融入到脚下那片坚实而厚重的大地上。

“怎么样?对这里还习惯吗?”学生会长云彩一头蓬松的棕色头发,透露出成熟知性的气息,询问坐在旁边的常潋璟。

“嗯,还可以。”车上有些挤,常潋璟摘下了脖子上的围巾,露出一张秀气却冷漠的脸。

“好,你和文尚景都是刚来不久,要是有不适应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云彩亲和地向常潋璟表达关怀,“过两天学校里会组织评级考试,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正式认识学校里的其他人了。”

坐在副驾上的文尚景突然摘下兜帽回过头:“那就是说考试结束后,我和潋洹也会有那个评级了?”

“你醒了?给你评个癸等。”驾驶座上的人挂着温和的笑容,嘴上却不饶人。

文尚景在副驾上暴起:“不是哥们儿……”话没说完,坐在后座的单珏息,快准狠的掏了一下文尚景的腰子,痛的他直接弯成了一只虾的形状。

常潋璟用手做喇叭状,模仿公共交通里的广播机械声:

“文明出行,请不要干扰司机驾驶。”

众人嬉笑打闹成一片。汽车继续行驶,驶过的地方扬起大量尘土,冲散了荒凉破败的景色。

我们生于秽浪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