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召带着阿棠避开人群,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看着不是回小院的路,至于去哪,阿棠也没问呢,反正他的地盘还能走丢了?

“刚才我问叶明慎是否有祭奠他妹妹,还有叶明臻是否曾入梦,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

“当然。”阿棠讽刺一笑,“叶明慎似乎不知道我的存在呢,越湘看来把他保护的很好,不让他插手阴诡之事,只给他喂食成熟的果子。

这样阴狠之人竟然还是位慈母,真是好笑呢。”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阿棠沉吟良久,“我准备去一趟叶家,祭拜阿爹阿娘,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越湘与南疆串通的证据。”

“我觉得先不着急,先让我去叶家探探路。为了防备你他们肯定已经设下了千军万马,我去探探虚实你再去不迟。”

“可是····”

“别可是了,其实我更希望你的那些老部下来了之后,你跟他们见过面之后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白召黢黑的眸子注视着阿棠,“我们的目的是复仇,所以要一击即中。阿棠,不要心急,现在最慌的应该是他们,现在就应该让他们尝尝这种被悬在半空中的滋味。”

阿棠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划成和我一伙的了,你要怎么去试探虚实?”

听阿棠这样问,白召就知道他是同意自已的做法的,舒了一口气,“自然是创造机会,让他们即使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也无法拒绝。不过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

“嗯。”

“现在我们要去哪?”

“去小木屋吧,去看看绣虎和小黑。”

“这里有下山的路吗?”

“当然,这里过去就是后山,有条小路直通山下,就是路比较窄,平时走的人比较少。”

······

没什么新意的对话断断续续,惊动了山林里栖息的鸟兽,飞鸟拍着翅膀四处逃窜,倒更显的山路寂静。

站在白召的小木屋前,阿棠的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说的‘小’木屋?”

“是啊,木头的,小,屋子”,白召用手比划一下,“不就是小木屋吗。”

“你怕是对小有什么误解吧。”阿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眼前四进的大宅院,却只建了三进房子,院子里亭台楼阁,曲廊流水一个不少,这哪里是小木屋,明明富家大户休憩的别院好不好。

算了,跟一个王爷讲什么大小,人家眼中的小和自已以为的小不是一个概念。

不止绣虎和小黑在,余有鱼竟然也在,当然还有阿福和木言。

阿福一见阿棠就特别热情,“阿棠娘子,您来了,快快请进,屋里有准备好的点心和热茶,这会吃刚刚好。”

阿棠点着头顺着阿福的指引往里走,阿福对自已的热情在碧水就见识到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暂时就归咎为这么多人里就自已一个女子吧。

木言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不知道。

“碧水镇那些无辜百姓都安顿好了吗 ?”阿棠问阿福。

“娘子放心吧,都安顿好了。相国寺的大师们给他们疗伤发药,殿下还给受伤的人家送粮送银,他们都很感激殿下的恩德呢。

我是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才和大师们一起回来的。大师他们已经回相国寺了,您和殿下来的路上没看到他们吗?”

“没有,我们是从山后下来的,应该是错过了···”

这边白召也在问余有鱼,“你不是去看热闹了吗?怎么自已跑到这里来了?竟然没找错地方。”

“我是碰到这两个小家伙”,余有鱼指指正专注吃点心的绣虎和小黑。化成人形的两只猫虎头虎脑的,吃得满脸渣子。

“他们俩啊,跟人家人类的小孩玩游戏都快打起来了,幸好我及时赶到,把他们带了回来,不然啊,我看他们俩都能变成猫去吓死人家。”

“就你夸张,我们才没有。是那几个小孩不讲道理,明明玩游戏我们赢了,偏偏说我们作弊,士可忍孰不可忍。”

“对,是他们的错,不遵守规矩,我们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小黑也很气愤。

白召无语,“你们有法术在身,要赢人家自然轻而易举,你们敢说自已玩游戏没是用法术?”

绣虎和小黑都不吭声了,但还是不服气的 偏过头,反正以后不跟人类的小孩玩了。

白召正想好好跟两只小的说道说道做人的基本准则,木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道心。

白召惊讶,“道心,你怎么来了?师父找我?”自已刚下山,刚才也没见师父找自已有什么事啊。

“不是。师叔,是宫里来人了,皇帝陛下宣您进宫。旨意传到山上了,师父让我来通知您。”

木言点点头,补充道,“传旨的太监在外院等着呢。”

内院妖啊鬼啊的太多,木言特意说殿下在更衣,没让人进来。

白召凝眉,皇帝宣自已进宫做什么?以前自已外出回来也没宣过自已进宫啊。

难道真像师父说的那样,想自已了?

想到这白召一阵恶寒,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皇帝经常这样宣你进宫吗?”阿棠问。

“没有,很少。除了偶尔所谓的家宴,我很少进宫的,宣我进宫更是少之又少。”

“没事,我进宫去看看。”意味深长的看了阿棠一眼,“你稍安勿躁,看好他们三个吧。”

三个自然指的是绣虎、小黑,还有不遑多让的余有鱼。

阿棠眉头一挑,知道他是提醒自已不要轻举妄动,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白召带阿福进宫,阿福是太监,在宫里行事要方便一些。

快马加鞭,两刻钟左右就到了宫门口。

宫门的守卫要上前检查搜身,阿福大声呵斥,“好大的胆子,宣王殿下的身你也敢搜?”

守卫一听是宣王,吓得跪到地上,“殿下饶命,小人识刚调来的,不认识您····”

这听着还不如不解释呢,守卫的也听出来了,所以及时的闭了嘴。

白召无所谓,“不知者无罪,不是要搜身吗?快过来搜吧。”

守卫跪在地上连声道不敢。虽然按照规矩,皇子公主进宫都是要搜身的,但事实上,没人真的敢去搜皇子公主的身,都是直接放行。

没想到自已今天撞上了不常进宫的宣王,还好死不死的拦人,这下不死只怕也要脱层皮了,守卫跪在地上,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