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签证大厅
领事馆院子里静悄悄的，签证大厅又是另一番景象。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要出国的人。平时三四百人。学校放假或者新年前后，每天能达到五六百人。
留学的，探亲的，出国旅游的、做生意的，转签的，续签的------签证处三个窗口，从早到晚没断过人。都要到下班时间了，每个窗口前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国人素质参差不齐，好好的排着队，眨眼的工夫，说乱就乱了。忙的十几个保安团团转，一天下来，一身臭汗不说，头都大了。
出国旅游的，咱就不说了，人家有钱，还得瑟得瑟去。出国公务的，咱也不提。人家有权有势，咱管不了。咱就说那移民的一族吧。
都以为X国就是天堂。移民投资的还不惊醒啊。看看尼日利亚马尼拉朝鲜的移民，没白天没黑夜的鼓捣起工程商店，结果，人家给你整出个洗黑钱的罪名，一个晚上，你的商店是人家的了，你的货物被扣押，你的矿山，没你啥事了，这还是好的，糟糕的地方，连人身安全也不能保障。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不知道富了谁，肥了谁呢。
再说那技术移民的，同一块土地上生出来的人，乡下人进城还被城市人欺负看不顺眼呢，你到了人家国家，你就能混出啥名堂来？即使是你有天大本事，你也别忘记，三代出一个绅士。辛苦三代人，你才能真正扎下根。可还是有个华裔标签贴在脑门子上。
其实，我挺喜欢上夜班的。夜班清静，可以静下心来看看手机杂志，还可以------想想望梅。
我到签证处大厅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地上躺着长一声短一声地哭闹；老头则坐一边唉声叹气。四周围着十几个不知内情的同胞，嘴里不停地叫：我们要人权！你们要人道一点，不能让这么大岁数的人躺在地上。我们国家的同胞啊，真是爱扎堆凑热闹。如果没有他们的围观，老人可能也不会这样撒泼。
为了以防万一，医生也到场了。我走进签证大厅，医生正给老人量血压。四五个保安站在医生身后，正摩拳擦掌商量着，实在没辙，四个人一组，将老头老太太抬出签证处算了。签证处的段处段清波也在。老板杰克看见我过来，黑着脸吩咐：南，必须尽快处理！之后一甩手，回他自已办公室去了。
是，BOOS！
我答应一声，立刻赶过去疏散人群。
是不是都想被拒签啊？赶紧排队去吧！我冲着围观的人群喊。
还别说，我这连蒙带吓唬的方法还挺管用。大家听我这么一说，互相看看，闭上嘴，回到自已的队伍里。
段清波看见人群散了，站在几个保安身后，朝我竖起左手大拇指。我举起左手，用食指和拇指打出“OK”的手势。
围观人群一散，我又和几个弟兄说，赶紧地，都去忙吧。这交给我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人越多越来能耐。没人围观了，我看你老人家还闹个什么劲儿。我暗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