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假的一天,某校的化学老师打电话让课代表宋源找几个同学去给他帮忙。宋源理所当然地找了郑正,因为他和郑正是同学,又是发小,从小在一起玩。
他们到了那里才发现,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尿臭味。郑正和几个同学帮着老师搬桌椅板凳,洗刷化学仪器。只听见老师在隔壁打电话,说:“原先的师生情,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还得靠关系找其他班的男生,你说女生能来这种地方吗?”
活都干完的时候,郑正和宋源一起往回走,边走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陈文文。
“怕什么?我帮你把她约出来!!”宋源说着就要去他的学校。
郑正有些抗拒,就说:“她不在教室!”
忽然一阵狗吠声,郑正看到操场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宋源问,“那不是陈文文吗?”
郑正靠近了看,只见她正在向那男生靠近,再靠近,那个男生是郑北鞅!然后郑正飞奔过去,强行拦住陈文文,把她搂到自己身边。陈文文有些不情愿。
郑北鞅笑着说:“好吧,你们俩的秘密,我就不问了!”
“什么秘密?”郑正问。
“哪有什么秘密?放开我啦!”陈文文推开郑正。
郑正忽然拉着她的手。
“去哪啊?”陈文文边走边问。
“教堂!”
宿舍大门被锁上了,但还有一个小门。小门钥匙在门卫大伯家。于是,郑正进了大伯家,郑正透过纱窗猛然看见光着身子在洗澡的大伯,于是立即转身挡住陈文文的视线。然后,郑正独自一人进去要钥匙,大伯说:“钥匙在桌子上。”郑正说:“哦。”
到了宿舍,宿舍里乱糟糟的,他指了指那个床头,说:“那是我的。”其实,很破旧。无论枕的,还是盖的,都是破旧的。郑正心想她会感到很失望吧。郑正又指了指墙角那鼓鼓的行李包说:“那全是我的,哦不,除了那包,全是我的。”
她笑了笑。陈文文看见地上有张破旧的蛋糕卡,就问蛋糕卡的由来。郑正说不知道,转而不停去跟她解释宿舍为什么这么脏,为什么这么乱,尽量不让她对自己感到失望。没过多久,陈文文的两个朋友来了,郑正从没见过她们,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她看起来失望到了极点。而这时的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她的朋友听见窗外有脚步声。
“是信教的教徒,”郑正警觉地说,“关灯!”
然后屋里顿时黑了,那些人经过窗户的那一瞬间,郑正迅速抱住陈文文,搂倒在地,....
接着又小声地说:“他们不允许女生来这里!”
那两个女生也说:“是的!”
倏忽一阵山风将门吹开,郑正赶紧把门关上,独自站在门外,与一教徒对视着。
看样子,他有三四十岁。所以,他的道行一定很高,当郑正被逼的无路可退时,眼前灵光一闪,决定反其道而行之,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我轻如云”。郑正睁开眼时,他已经瞬移到百步之外的山坡上。那教徒又紧跟上来。郑正说:“你看到了吧,不用一分钟,我便可行至千里之外。”看到他略有遗憾,小正接着问,“你是谁?”
只见他头顶上闪现出一道光,然后两端相聚成环。不言自明,他是天机老人。
在他消逝的一瞬,远处传来一声,“跟我来!”
于是,郑正紧跟着他。
眼前又来到那个红妆素裹的酒楼。到了楼上,只见窗外微弱的阳光洒在地板上,头顶上摇晃的吊灯时明时暗,依稀能看见挂在墙上的日历,“x月x日”——是四年后的今天!
忽然听见楼上有人在说话。男的说:“走啊!”让那女人赶紧离开。而那个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说话变得语无伦次。出于怜香惜玉的保护心理,郑正连忙上楼,低头便看见了异常恐怖的画面,那个男的看到有人来了,就匆忙拉着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人下了楼。郑正也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停留,就一面催促着其他人离开,一面往楼下走。到了楼下,却没看到那对情侣。郑正心里疑惑着。突然风雨大作,那女人诡异般的在郑正身后出现,行色匆匆,并催促其他人离开。郑正也跟着他们,穿上雨衣,换上雨靴,但行动比他们略慢些。郑正想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果然,那女人已被附身,腾空化作翼展两米的红鹫,把前行的人抓上了天。
而郑正在下面跟着加速往前冲,身后幻化出一对宽而长的翅膀,掠过高楼,高高地飞在那红鹫之上,然后向下俯冲,撞向它,最终,那红鹫把抓的人安全地放到地面上。
随着在空中飞行时间的延长,力气渐渐耗尽,由于体力不支,郑正身后的翅膀突然消失了。急剧下坠时,他的颈部轻轻一声闷响,然后失去痛觉,麻木感瞬间蔓及全身。最后的意识像两手紧握着空气一样,然后。。。慢慢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郑正醒来了。
“你醒了。”
“是你!这是哪?”
“我只能告诉你,你刚刚离开的地方是古德巴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