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敲门声将沉浸在美梦中的凌寒拉了回来,这个时候敲门的肯定是刘夏,他晚上有喝杯咖啡的习惯,这个时间,应该是刘夏送咖啡上来了。
还是梦中的刘夏好,不敲门直接进到他的浴室来。凌寒回想着那撩人的一幕,摇摇头,那就不是真的刘夏了。但凡现实中的刘夏有梦里的一半主动,凌寒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把持住。
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明星模特、名媛千金蜂拥地往他身边凑,却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
因此,甚至有传言,说他有断袖之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那些谄媚的身体有多么厌恶。
他不会忘记自己回国的目标,专注于事业的他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生活中冷峻无情,渐渐地,大部分有所意图的女人要么望而却步,要么铩羽而归。
可刘夏的出现却让他原始的冲动苏醒。哪怕离开一周,内心的那股躁动却不曾平息,反而越发强烈。
凌寒知道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但他讨厌自己这种大脑和情绪脱离掌控的感觉。他烦躁地站起身,扯下一旁的浴巾,围在下半身。朝门口的方向应了一声,“进来。”
刘夏端着水杯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环顾四周,房间里没人,刘夏往浴室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看,不禁让刘夏眼红耳热。
只见凌寒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被热水泡过的潮红还没褪去。有力的线条勾勒出倒三角的体型。他拿着吹风机正吹着头发。
刘夏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把水递给他,“太晚了,怕你喝咖啡影响休息,换成冰水了。”
凌寒正渴,点点头,接过水一饮而尽。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去,朦胧中,湿润的头发落下几滴水珠,顺着凌寒的脖颈滑落至坚实的胸膛。刘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水珠在凌寒的身体上滑行。
直到空杯子递到眼前,刘夏才回过神,她合上嘴,咽了口唾沫,慌忙问道,
“还要吗?”
这次轮到凌寒一愣,还要?一般女人说“还要”,总让人浮想联翩。
他有些心虚,是的,他想要——某样东西。出差时想,坐飞机时想,望着熟睡的她想,泡澡时想,心里想着让人心跳加速的事,声音也难免嘶哑,
“还要什么?”
“当然是水啊!”刘夏一脸奇怪地拿起手中的空杯,不是水能是什么,见他喝水喝得这么急,应该是很渴了。
“好······好啊。”凌寒为自己邪恶的想法感到羞愧,连忙掩饰。
刘夏拿着杯子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问,“会饿吗?我下面给你吃?”
“你——下面——给我,吃?”凌寒显然把“下面”这个动宾词组听成了名词,他的血液
仿佛进入了高速赛道,在身体里奔腾着,这让他的脸不由涨得通红,青筋暴起。
这些话本来再普通不过,对此时的凌寒却成了虎狼之词,他脑补着画面,这充满情欲的遐想让他一直努力抑制的那团火烧得更旺。
刘夏看出凌寒的异样,那盯着自己的火热眼神似乎能把她吞噬。
她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不明原由地回答:
“是啊······煮面条更快啊。”
煮——面条?凌寒在心里重复,他真想抽自己一下,连这都能想歪。
“我怕做得太久,影响你休息。”刘夏继续补充。
做太久······影响休息······
这些再普通不过的词从刘夏的嘴里说出来,再到凌寒耳朵里,就变得敏感起来,他联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件“做太久”的事情当然和刘夏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这些画面抓挠着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它像森林里的一棵大树,经过雨水、阳光,迅速地成长起来,变得充、盈、结实。
眼前,一双白皙的小手晃了几下,凌寒迷离的眼神这才聚焦,只见,刘夏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像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凌寒轻咬着牙关,努力控制,以免像饿狼一样把眼前的兔子扑倒。
“要我做吗?”刘夏瞪着大眼睛,不知死活地追问。
“我要的,你做不来。”凌寒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用手调整了一下裹着的浴巾。
“出去——”凌寒坚定的意志即将瓦解。
刘夏被凌寒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刚刚在楼下握着的手心余温还没散去,现在却如此严厉。
不喜欢吃面条,想吃什么就直接说嘛,干嘛这么凶。有什么是她刘夏做不来的!
刘夏不服气地想着,话也直率地跟了出来,
“你要什么就说嘛,你怎么知道我就做不来?再说了,我做不来,可以跟着视频学啊,网上那么多资源,一学就会,你想要什么样式,什么口味都有,你想要怎么样的,我都可以做······”
刘夏急匆匆地还没把话说完,凌寒已经把她往外推了。
这些话对于脑海里已经出现邪恶念头的人来说,已经变味了。
什么样式,什么口味·······都可以做······
她真的做得来吗?
“不需要,不需要······”这是凌寒第一次动手推女人,以往,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能让女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但这一次,他的眼里,欲望把凌厉淹没殆尽。
“什么嘛!”随着“砰”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门外的刘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抱怨着。
她满肚子狐疑地走下楼去,刚下几个台阶,身后的门开了。
“喂——”
刘夏转过身来,心想:是他知道自己粗鲁了吧。
正期待着他的道歉。
“白开水也不需要了。”说完,门又“砰”地一声,重新关上了。
莫名其妙,刚还渴得不行,说还要一杯水,这会儿又不要,真是个怪人。
话说,他好像在躲着什么,躲什么?躲我吗?刘夏想着,回到房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这是不经人事的她,怎么也想不通的。
算了,不想了,管他怎么样呢,饿着,渴着,是他自己的事。
干了一晚上的活,累了,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