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夏自从下定决心要补上功课,重返校园后,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学习。

这天是周六,刘夏塞着耳机,一边听课,一边做家务。

凌寒今天恰巧没有工作, 此时正在花园泳池里游泳。

他在学生时期就是学校自由泳的霸主,连续三年蝉联大学生运动会自由泳项目冠军。

盛夏的上午,阳光明媚却不灼热。凌寒仅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的泳裤,显出他结实的身体,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的上身呈倒三角,厚实的背膀、紧致的腰部,修长的身材,勾勒出深邃的线条,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生机勃勃的荷尔蒙气息。他交替着划动双臂,摆动双腿,流畅、有力的动作,让人感受到那肌肉的坚实与强劲。

正当他享受着水中畅游的惬意时,猛然听见刘夏的呼喊。

凌寒停了下来,只见刘夏正在泳池边,神色慌张,极力压低声音,

“凌总,快上来。”边喊边挥手示意他上岸。

凌寒不悦,大声问道:“什么事?”

“嘘!”刘夏用手指做了个禁止出声的动作,“来不及了,您先上来,我待会儿跟您解释。”

凌寒极不情愿地游到泳池边,双手一撑,上了岸。还没等他站稳,刘夏就上前一把拉过他往屋里跑。

“不行,”刘夏突然止住脚步,弯着腰,探着脑袋,朝大门方向瞧了瞧,“走后门吧。”

说完,不由分说,又拉着凌寒绕过花坛,往后门跑去。

凌寒莫名其妙,他不悦地甩开刘夏的手,

“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到底怎么回事?”

刘夏此时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得解释道:

“我爸来了!”

“你爸来了,为什么我要躲啊。”凌寒很不喜欢被人打扰。

刘夏就要急哭了,

“我骗我爸说在一个老奶奶家做保姆,被他知道了,我就完蛋了。他做完手术没多久,我不想气他。”刘夏双手握着,拼命作揖,继续乞求,“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看着刘夏一脸慌乱,眼里含泪,凌寒又气又无奈。

见凌寒没有反抗,刘夏抓起他继续跑,他们从后门进入,刘夏思考了一下,拉着凌寒往地下室走。

“委屈您在这等等。”刘夏扔下一句,抬脚就走,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往回一拉。

刘夏身体一侧,跌进了凌寒的怀里。

通往地下室的楼道,光线昏暗,刘夏隐约看见面前湿润、宽阔的胸膛。他们贴得很近,近到刘夏感觉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快点解决。”凌寒抑制住内心的怒火。

“我会很快的。”说完,刘夏逃也似地离开了。

片刻,凌寒就听见楼上传来动静,他走上几个台阶,侧耳听着。

“爸,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是刘夏的声音。

“还说呢,我出院这么久,说了多少次要来,你都没应我。”刘爸责怪道,说着把手里的一袋水果递给刘夏,“这是你哥摊上的苹果,我挑了些好的来,给你家雇主尝尝。”

“不用了,爸。他不吃。”刘夏想起凌寒一脸挑剔的脸。

“你怎么知道不吃,一点心意嘛,人家那么关照你,你没做过这一行,肯定犯不少错,人家给你开这么高工资,知道我做手术,人家还特意给你几天假。人要懂得感恩。我就想当面谢谢人家。”

说完,刘爸环视一下屋内,“怎么,雇主不在家?”

“不在······”刘夏摇摇头心虚地答道。

“一个老人家去哪了,你不要跟着。”刘爸紧张地问。

“他······他······”刘夏吞吞吐吐,“他生病了,在医院呢,我等会就给他送饭去。”

刘爸一听,立马起身,说道:“生病了,那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望看望。”

“不用,不用,”刘夏也赶紧起身拉住。,“爸,人家医生说要静养,你现在去,会打扰到人家。刘夏灵机一动,

“下次,下次,方便的时候再说。”

说往,刘夏就拉着爸爸往外走,

“爸,这么热的天,不许这样跑,你刚做完手术,要好好休息,快回家吧。”

“我没事呢,现在我和你妈在老巷口摆了个水果摊,帮你哥卖点。生意还行呢。”刘爸走到门口继续嘱咐,

“小夏呀,人家雇主对你好,你也用心照顾人家,别有闪失啊。等明年开学,你就回学校去。”

“您放心吧,爸,”刘夏点点头,“我会好好工作,也会好好复习。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刘夏望着爸爸离去的身影,直到拐过弯去,才转身回屋。

只见凌寒坐在沙发上,满脸阴郁。

“对不······”刘夏刚想开口道歉,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寒打断。

“不要说对不起。”凌寒一脸不耐烦。“我在自己家,却像做贼一样,躲在地下室。”

刘夏看出凌寒的不高兴,赶紧赔笑道:

“您消消气,我爸要知道雇主是个大男人,而且是您这样帅的男人,一定会担心死的。”

“担心什么,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凌寒冷冷一笑,他站起来,已没了游泳的兴致,想上楼冲个澡,湿湿的泳裤让他很不舒服。

“不是,不是,”刘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紧步跟上去解释,

“是担心我会把您怎么样。”刘夏特意把“我”“您”加重。

本来刘夏想表达的意思是,爸爸担心她没做过保姆,又大大咧咧的,万一没照顾好,把雇主伤着了,或是怎么样了。

可此时,刘夏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凌寒,再联想到刚刚在地下室亲密的贴近。顿时懊恼自己说的话意思不明,显得暧昧,容易让人误会。

“你想把我怎么样?”凌寒弯下身子,贴近刘夏,故意逗弄道。

刘夏羞红脸,慌乱地解释:“不是那个怎么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寒乐于看到刘夏紧张、窘迫的样子。他的怒气已消,潇洒地上楼去。

“你去哪呀?”刘夏不确定凌寒有没消气。

“你不是说我生病了吗?我是脑子有病,雇了你做保姆。现在这个病人要休息了。”凌寒头也不回。

留下刘夏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