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亭又回到张白圭身旁,再往台上看去时,两人的比试仍在继续,只见钟离右手持剑,左手握拳护身,虚步晃身攻向燕飞南,八决拳乃是外家功夫,招式大开大合拳劲刚猛无比,钟离的剑法由拳法演化而来,剑招亦是猛力尽显现,燕飞南只得避其锋芒,借助身法在擂台上游荡闪避,燕飞南使得一柄软剑,只见他腾跳于空,翻身跃过钟离之际挥剑连斩,钟离也只得出剑去挡,落地之后燕飞南不留余力飞跳连踢,直冲钟离面门,钟离冲拳去迎,拳风腿风相交,激地台上尘土飞扬,燕飞南收力回身翻腕挥剑,软剑在燕飞南手中好似长鞭,虽弯绕曲折却尽藏杀机,钟离一时之间难以辩得燕飞南剑锋所向,只能慌乱出剑去挡,燕飞南见此翻转手腕,手中软剑避开了钟离的长剑,刺中钟离胸膛,钟离只得回剑按在胸前往后退去,燕飞南不曾罢休,步步紧逼,把剑慢慢地刺入钟离胸膛,钟离自知已无应对之法,只能忍痛任由软剑贯穿刺入,大步流星贴上前去,左臂弯曲,握拳于身后蓄力,冲着燕飞南使了一招“震山贯石”,出拳之时拳风激荡,拳劲凶猛,而燕飞南只顾追攻,中路大开防守不能,燕飞南身中此拳,顿时嘴角流出鲜血面露痛苦之色,燕飞南弃剑后撤,翻身飞踢,将钟离踢飞出去,两人身受重伤,各自蹲在原地喘息运气,所幸钟离剑伤不深,未被软剑伤及要害,钟离奋力起身将剑拔出掷在地上,手持长剑攻向燕飞南,燕飞南身中猛击,一时之间身体竟无知觉,只能蹲在原地思考对策。
眼见燕飞南即将命丧钟离剑下,突然,一黑剑飞来,打在钟离剑上,震得钟离长剑脱手,只见夏无言从人群中跳出,飞身上台,说道:“两位大侠,今日比武胜负难分,朝廷举办剑会是为选朝中剑而并非是为了害人性命,暂且请二位停手,下台疗伤。”钟离悻悻问道:“比武不分胜负,那又为何比武,如今若是停手,结果又将如何?”夏无言说道:“此次比武讲究点到为止,结果如何自有人定夺,若是阁下非要出手取他人性命,我夏无言手中黑死剑可不留情。”钟离听此只得作罢,转身走下台去,燕飞南也不再多言,起身跳下台去。夏无言又说道:“今日比武就到此为止,请各位散去罢。”围观的众人听此也都纷纷散去,江雪亭与张白圭也随着人群离开。
两人正走着时,张白圭开口说道:“年兄,我刚才见你冲出人群,与那夏无言交谈了一阵,敢问你与夏无言有何交情?”江雪亭说道:“我与夏无言并无半点交情,只是我见有人往他杯中下毒,这才上前提醒他一番。”张白圭说道:“下毒?没想到竟会有这种事,据我所知,夏无言为官也算清廉,处事谨慎,从不轻易与他人交恶吗,怎会有人蓄意谋害他呢。”江雪亭问道:“兄长怎会如此详知朝中之事?”张白圭笑着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年兄不要见怪,你我以后将是为官之人,知道的多些,行的错事自然会少些。”江雪亭说道:“还是兄长看得透彻,小弟自愧不如。”张白圭说道:“年兄说笑了,这下毒之事足以证明朝廷内并不太平,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这事不会那么简单,若要查定会牵连很多人。”江雪亭说道:“兄长所想与我不谋而合,夏无言也应想到了这一层,他将此事按了下来,并没有立即彻查。”张白圭作揖说道:“不去管这些了,年兄,我恐怕要在此刻道别了,你我于殿试相会如何?”江雪亭作揖回礼,说道:“兄长定会榜上有名,日后再会。”说完,张白圭转身离开,江雪亭也回客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