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季泊手里的那团金光,只有白淼盯着季泊。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唐庸枫的神识?”季泊沉吟着开口。面前的人都一片沉默,只有“唐南袁”轻蔑的看着聂席玉说道:“如今母亲还想隐瞒吗?”

聂席玉只是呆呆的坐着,似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全然没了刚开始傲慢的态度,倒是柳青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着坟冢口走去,此行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他也似乎并不想参与唐氏的纷争,思白则乖乖的蹲在季泊后面舔舐着伤口。

正在踌躇之间,突然听得很轰的一声,那被绑住的唐南袁瞬间抬起了头,一头黝黑的头发变得苍白。

“哥!!!”那躺在地上的“唐南袁”对着后面的人喊道。

“南衣?”

“是我,哥哥,你醒了?我找了你好久。”那“唐南袁”开心的对着唐南袁喊道,支撑起身子,向着唐南袁走去。

聂席玉听见唐南袁的声音,背脊微微一震,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唐南袁,认命的闭了眼睛,一吹口哨,立即从地里钻出个土妖,将聂席玉撤离了出去。

季泊似乎早就料到聂席玉会走,快速的与白淼交换了眼神,白淼便将那团金光绑了符咒扔进自己的束物圈,便径直走向了唐南袁。白淼运转灵力,劈向那神链,却未伤链条半分,白淼只得将他的指尖血止住。

“多谢,敢问阁下大名?”唐南袁看着季泊问道。

“季泊,”季泊只得找个舒服的地方让唐南袁靠着,接着问:“唐将军,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

“此事说来话长。”

“陛下,今日哥哥刚醒,实在不宜费心,还请另寻他日···”

“陛下?”唐南袁又像想起什么,自言自语说:“陛下来了,陛下来了,百姓就有救了。”唐南袁轻轻拍了拍唐南衣的手,安慰道:“南衣,还是今日说了吧,陛下自会为臣讨回公道。”

“可是,哥哥···”

“我已时日无多,这些年辛苦你了。”

“哥哥。”

唐南衣眼里噙满了泪水,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坐在唐南袁身边。

季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已然没有当初的力量,要何如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使有当年神力,依旧让百姓陷入痛苦,季泊为此感到愧疚。可是面对相信他的唐南袁,季泊实在说不出推辞的话。

唐南袁看着季泊从心底感觉到了安稳,轻轻对扶着他的南衣说:“南衣,帮个忙。”

唐南衣担忧的看着唐南袁,说:“哥哥,真要如此?”

“嗯。”唐南衣看着如此坚定的唐南袁,只得端坐一旁,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为誓,以魂为理,捻出一诀,四周瞬间变得黢黑,季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打开通灵空间喊道:“白淼,你没事吧?”

“我没事。”听到白淼的回答,季泊才放下心来。

“白淼,我们这是?”

“兄长,这应该是唐氏秘术,我们应该进入了唐南袁的记忆。”

这时,唐南衣的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道:“陛下,鬼王殿下,如今你们在我哥哥的记忆之中,答案也在其中,希望陛下能还哥哥清白。”

说完,季泊眼前出现一道亮光。

季泊和白淼出现在产房门外,一女子发出刺耳的吼叫,接着就没有了声音。产婆们惊叫连连的跑出产房。

“这是怎么了?”

“兄长,这里应该是唐南袁出生的时候。据说唐南袁出生之时,乃出不祥之兆,他的亲生母亲因他而死。”

“啊啊啊啊,老爷,老爷,怪物!!!”

唐庸枫冲出书房,急忙向着产房跑去。

这时候的唐庸枫,身姿挺拔,丰神俊美,一身玄衣,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

季泊和白淼跟随着他的步伐,走进了产房之内。产房里满是鲜血,唐南袁的生母被他撕扯得七零八落,那场景极度的血腥和可怖。奇怪的是那床上竟然呆坐这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那男孩子爬在床头玩弄着母亲的头发,而那个女孩竟然在一旁咯咯的发出笑声。

唐庸枫见此景,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