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狄仁杰一声令下。
一把链子刀从侧方急速射出,刺向手持匕首之人。
他来不及拿狄仁杰做人质,闪身快速后退。
链子刀迅速缩回,他这才发现,持刀之人正是李元芳。
“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哼!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知道在下的名号!”
“出手吧。”
四周火把亮起,整个广场被照耀的金光闪闪。
双方腾空而起,刀刃相碰,火星四射。
李元芳力辟华山,秋风扫叶;
手持匕首之人快速旋转,腿法精妙踢开李元芳的链子刀;
两人一掌对碰,快速回弹,
手持匕首之人一掌拍地,连续翻滚数周,匕首左刺右刺刁钻异常;
李元芳射出链子刀,在周身快速旋转,刀刃相碰,声音争鸣,地上裂出数道划痕。
手持匕首之人双脚互踩,一技仙鹤倒勾,朝李元芳胸前刺去,
李元芳抽身快速旋转,倒退数丈,单脚点地,猛弹射而出,
手持短刀同匕首之人迎面相对,
刀尖与匕首相撞,两人擦肩而过,
相隔五丈,对背而立。
两人缓缓转身,各执武器,
两息后,手持匕首之人胸前衣服突然裂开,鲜血喷射而出。
他身体一个踉跄,单膝跪地,匕首掉落在地上。
“好刀法!
李元芳武功不愧名冠天下。”
“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元芳的短刀抵在了此人脖颈上。
周围之人议论纷纷。
“李将军不愧是沙场悍将,功夫之高啊,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经常听说李元芳是大周第一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要有李将军在,任何宵小休想在这里放肆!”
“老子要是能跟李将军学上两招,在战场上一定能立下大功。”
“你算了吧,应该是老子才有资格跟李将军学两招,你这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
“现在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狄仁杰走到此人跟前,揭开他的人皮面具。
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剑眉丹凤眼,和箫贵妃长相相似。
众人一片哗然,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年轻,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
手拿包袱的护都府,赶紧来到此人跟前,
看到他的面目后,老者身体颤抖,不断往后退了数步。
狄仁杰看到这位老者神情胆怯,没有想到贵为安南护都府,竟然见此人如此害怕。
“你认识此人吗?”
“国老,
此人正是南兰陵一族的后人箫玉峰,人称玉面修罗。
在岭南,
南兰陵一族执行任何屠杀任务,都是以此人为首。”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该说说你的事了吧。”
箫玉峰斜眼扫了一下狄仁杰。
“要杀要剐随便!
狄仁杰,
你不要以为抓住在下,你就能得到什么?
今天之后,在下一定会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你还没有扣押在下的资格。”
此人软硬不吃,一定还有相当多的筹码。
“来呀!
将此人单独关押起来,十人一班,任何人不得靠近!”
侍卫把此人押了起来,走到李元芳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李元芳,
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南兰陵一族,
他日得天下,一定会给你封王封侯,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本将还是那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箫玉峰嘴角上扬一阵冷笑,被侍卫押了下去。
曾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此人真是贼心不死,被抓住了还不忘挑拨离间。”
“大人,
此人的身手不弱,看来南兰陵一族势力不小。”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感到压力异常,目前只出现了南兰陵一族,
仅仅此人就有如此高的功夫,他身后的势力那将会是如何?
“恩师,
这是学生审问五个隘口探子的情况。”
曾泰把一本审讯笔录递给了狄仁杰。
“曾兄真是效率高啊!
这么一会功夫,就把这么多人审问完了。”
李元芳对曾泰一路上的表现可是刮目相看的很啊。
曾泰嘿嘿一笑,摆了摆手。
“都是恩师教导的好!
再加上这些探子心里已经惧怕,撑不过几个回合就全招了,
五个隘口的探子所说的也基本相同,
也能够从侧面印证,口供的真实性。”
狄仁杰朝李元芳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大帐走去。
大军纷纷散开,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巡逻。
李元芳手一招,阿倍仲麻吕押着身穿黑色夜行服的探子和守军将领朝帅帐走去。
权善才,李元芳,曾泰,拿包袱的护都府,相续进入帅帐。
远处身材矮小,手拿水壶之人眯了眯眼神,走到后厨打水处,给一旁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侍卫转身快速离开……
帅帐之内,
手拿包袱的老者,身穿黑色夜行服的探子和守军将领站在中间。
“安南护都府成昆参见狄国老。”
“成大人请起。”
“国老,
这包袱内是岭南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
包括各地损失的人口,拉去做实验的人口,以及各州官吏替换的情况。”
成昆恭敬的把包袱呈上,李元芳接过包袱转递给狄仁杰。
“成大人做的非常好!
这些正是本阁所需要的,你先在一旁坐下。”
“谢国老。”
狄仁杰转头看向守军将领。
“你是何人?”
此人身高马大,自从进入帅帐后,始终都是眼睛朝上看,根本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狄仁杰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托大的人。
“本阁在问你话。”
“哼!”
守军将领根本不鸟狄仁杰,照样鼻孔朝天。
阿倍仲麻吕从背后踢了他一脚,守军将领不防之下跪在了地上。
“你他妈找死!
敢踢本将!”
狄仁杰眉头微皱,没见过如此蛮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镇国大将军呢。
“本阁需要知道你是谁!”
“少他妈用这种口气和老子说话,你不就是个屁大点的官吗?
有什么了不起,在整个岭南。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跪下唱征服!
在本将面前,你算个鸟!”
守军将领大嘴咧咧的骂着。
“大胆!
竟敢对钦差大人不敬!”
权善才立刻拍案而起,这几天满肚子的气还没地方发呢!
“你是哪根葱!
王八羔子一样的货色也敢对本大爷如此说话!”
曾泰脑子都快转不过弯了,此人得了失心疯了吧!
“来呀!
拉出去打一百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