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托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船夫将东西放下,小跑着来到布衣胡茬男旁边。

“别像上次一样,让你打听一个消息,半个月都没打听到。

白白浪费了我二两银子。”

布衣男白了船夫一眼。“这是我最后的三两银子,要是加了一两银子还打听不到,你就把我给的银子还回来。”

“是是,老板,上次的事情咱们不提了。”船夫讪笑着,拿出怀里的纸条。

“你看。”

“还真有信?别着急,我先看看,谁知道你是不是糊弄我。”布衣男子展开信,坐在了麻布袋上。

布衣男子眼睛盯着纸条,见还真是想要的消息。

立马笑着转头拍了拍船夫。

“这次干的不错。”

船夫讪笑着点头,摸着兜里的五两乐开了花。

这傻子还真以为那么难打听呢,不知道这事在码头都传遍了。

没想到还能骗两次,这是活菩萨送钱来的。

布衣男子来到另一边的码头,抬头遥遥望着顶上的一艘大船。

“这些富家小姐的腿还真是白净。”

正在甲板上行走的女子。手一扬将腿遮掩住,连忙走开了。

“没意思。”布衣男子两手抱在胸前,也走开了。

摸了摸身上,没有一个子,接着又来到一艘巨大的商船前。

“要不要护卫?”布衣男子对着站在甲板上的丫鬟说道。

丫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左边虚无坐席的护卫队。

“不要了。”

此时从船舱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嫩粉色罗裙的小姐,梳着寻常发髻,一双眼睛很是灵动,打两者船前的布衣男子。

“怎么了?”

丫鬟见自家小姐来了立刻福身道:“他是来做护卫的,可是我们船上的护卫队已经满人了。”

何意看见布衣男子好像没有钱的样子,便心生了怜悯之意。

“再招一个吧,公子上船吧。”

“小姐!”丫鬟有些着急的看着转身离去的何意。

丫鬟只好领着布衣男子上了船,加了条凳子。

“十两银子。”她将银子扔给布衣男子立马转身进了船舱。

其余护卫看见布衣男子这般蓬头垢面,也看不出是什么修为,顿时有些不服。

一时间都拿看吃软饭的人一样看他。

可是布衣男子却不在意这些眼神,眼睛死死的望着海面上。

又将沉甸甸的银子收入囊中。

连续好几天,船上的人都看他不顺眼,直到后来在一个码头上来了,白净的书生和一个老头子。

立马就有人跟他搭讪。

“你看今天上来的这个白白净净的书生,他能保护谁呀?只怕谁都保护不了吧?

还跟我们一样拿十两银子,这算什么呀?”

见布衣男子不为所动,他又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钱也不是我给的,我只是负责拿钱保护咱们这位小姐。

其余的也不关我的事呀。”

那护卫舰布衣男子油盐不进,只好默默走开了。

书生见布衣男子。旁边没有人,坐了过去。

“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像谁!”

“我那朋友小时候每天都是身上脏脏的,鼻子上还有两条水晶吊坠。”

“废话,谁小时候不是这样?!”布衣男子斜睨了他一眼,一阵无语。

“我小时候就不是。”书生少年义正言辞道。

“姑娘,您为何要让那个白净的书生上来呀。

他一看就不会打架,柔弱无骨的样子,哪里能保护咱们呀。

白白浪费了十两银子。”

“不许胡说,让他上来就当做善事吧,反正我们也只是顺道去罢了,多拉个人没什么的。”

丫鬟心里有些生气,十两银子也是给出去了。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突然看见何意。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书生。

瞬间明白过来,盈盈笑着凑向自家小姐何意。“小姐,您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胡说!

好了,别闹了,先睡一觉吧,还有挺长的路程呢。”

见自家小姐脸色微红,她也不再问了,笑着退到一边去。

三天后。

船只停靠在碎石谷的码头。

刚停下来,一窝山水就直冲着商队而来。

其余护卫赶紧冲了上去,与山匪打斗。

正当他们上前搏斗时,周围突然间飞来了许多的箭矢。

紧接着无数的箭矢朝着护卫而去,就在这一瞬间,有好几个护卫中箭了。

“快保护小姐!”护卫长林连声高喝,接着慢慢后退到了船舱边。

“快拿盾牌!”

布衣汉子。一边快速拔出剑,将顶上持续射来的箭矢击飞,一边快速后退到船舱边上的小屋内,拿出了两个盾牌。

其余护卫健壮也一边抵挡着飞过来的箭,一边连连后退。

只是箭矢实在太多,就算抵挡的再好,还是会有一两只透过盾牌射了进来。

咻咻!

接着,他们调转方向,往船舱里面射去。

里面的何意和丫鬟们顿时被射在脚边的一支箭,吓的退到了床边。

“快保护小姐!”护卫长剑道剑已经朝着船舱的门缝里面射了进去,吓得赶紧退到了船舱边。

只是,虽然其他的地方箭雨越来越小,但是涉网船舱里面的件却越来越多,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打不掉所有的箭。

眼见着越来越多箭射穿了门,直直的向里面逼近。

就在箭矢即将刺破舱门时,一道微风拂过,像是有一股力量扰动了空气,随即调转了方向。

稳稳钉在了船板上。

护卫长见状松了一口气。

“何老板,欠你的十两银子,姜某还了。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话音刚落。

接着便拿出腰间的斩堪。

整个人化成了一缕蓝色的神识,瞬间仙气飘飘,往箭雨出来的方向而去。

那山头上,射出来的箭雨霎时停了。

“这,他居然是虚神境强者,之前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护卫长望着山头密林的方向,那银亮色的刀光,时起时落。

脸上的冷汗簌簌落下,有些后怕又很庆幸。

码头随便剪的一个莽夫,居然是虚神境强者。

这两天他可没少对那莽夫冷眼,要是他记仇,那自已就惨了。

船舱内,惊魂未定的丫鬟也喃喃道:“这莽夫居然这么厉害,早知道当时不对他呵斥了...”

“以后不能小瞧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