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轮初上,万籁俱寂,偶有几声虫鸣传来。

陆之安从青楼离开之前,叫上了巫白。

“表哥,你小姨想你了。”

自从苏韵瑶知道巫白在青楼后,几乎隔三差五就催他带巫白回家。

没办法,这才拉着他回去交差。

“之安,小姨又想我了啊?”

他明明上次才见过自已小姨呀,怎么才过去一个月,又叫他回去?

他还得回家陪媳妇呢。

“是啊表哥,娘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了,赶紧跟我回家吧。”

他真的是要急死了,赶紧带他回家这样就不用再听他唠叨了。

巫白见陆之安一副急切的样子,只好无奈。

“你等会我,我带两个菜回去给娘子。”

等到巫白带了两个菜回去,才跟着陆之安来到了陆侯府。

“小姨。”巫白一进来就冲着坐在桌前的苏韵瑶喊了一声。

又对着屋内的人打了个招呼后,苏韵瑶笑嘻嘻迎着他坐下来。

“小白,你快来,好久没见你了。”

巫白被拉着坐下来,看笑得一脸殷切的小姨有些狐疑。

“小姨,你说吧有什么事。”

苏韵瑶嘿嘿笑了下,脸凑了上来。

“你在之安那里干得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陆之安拿着鸡腿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已母亲。

心想我怎么敢为难摇钱树啊!

巫白不答反问。“小姨,你想要问的不是这个吧。”

苏韵瑶被猜中之后也不装了,又问了句。

“听说你找了相好?”

“那小妮子人怎么样?对你可好?是哪里人士?若是合适,带来给小姨瞧瞧。”

苏韵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巫白并没有一一回答。

“是,还不到时候。”

苏韵瑶看巫白一脸平淡,倒是没再过多催促。

只是又问了些近况后,巫白便走了。

路上,巫白想着自家的小娘子,有些头疼,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乱吃草药把记忆力都吃坏了,之前本想早点带她回去见家人的。

回到家。

巫白笑看吃饭的徐烟,“烟儿,好吃吧。”

徐烟眼珠转了两下:“好吃,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其实她刚刚已经想起来一些事情了,所以又拿着医书熬了一剂药,现在已经恢复记忆。

不过现在她很享受这样,要装一下,过几天再告诉他。

“我去见小姨了。”

巫白丝毫没有发现徐烟的异常。

小姨她是知道的,就是陆侯府家的侯妃,她人很好,早之前她受师傅嘱托,在城西的山间采药,差点被一只野兽袭击,还救过她呢。

与此同时。

陆之安久违的侯府房间,想到自已家里那些伪装地及其强的大佬就难过。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他留着两行热泪睡了过去。

庭院的假山处,陆福康眼底闪过一抹愠怒。

“李家太子还是没有放过陆家,他竟敢对我儿出手。”

陆福康拍案,将手中密信扔去。

“看来不能轻饶了他们!得想办法搞死他。”

老管家眉目浸了冷意。

“我去一趟太子府?”

“还不行,李家谨慎,老李恐怕是在闭关。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恐怕是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

若到了返真境,我还真没太大把握搞死他。”

“可他迟早会攻击你。”

老管家眼底森然,淡淡道:“李家人大多凉薄,为了试探你甚至可以抛弃一切。

他登临巅峰之时,就是剑指你的那一日!”

“就看谁先出手了!”

陆福康看着老管家道:“你去一趟玄衣卫,把那群老家伙给他送去,他那青楼不是缺人么?

正好帮我分担压力,一千人吃的太多,我真是养不起了。”

老管家眼睛一抬。

“决定把玄衣卫留给小侯爷了?”

“不给他还能给谁?”

陆福康扶额,神情苦恼:“老大的境界我都看不懂,老二现在已经得了剑门真传,至于老四,她恐怕是女帝转世……

玄衣卫于他们而言,都是负担罢了。

除了之安,还能给谁?”

“幸好有小侯爷啊!”老管家感叹一声。

“是啊,幸好有之安。”陆福康也慨然。

“老黑,你明天就去玄衣卫。

我就不心,六十多个虚神境,两个通玄境,还护不住我儿!”

老管家嘴角一抽。

这种配置,别说护卫小小青楼,就是护卫偌大的王府都足够了......

七月,陆之安青楼里多了好多老头。

“这么多老头子,我还开什么青楼,开养老院算了!”

“丹柔,把他们送去添金楼吧,赌场人多眼杂,要是谁敢闹事,就让他们往地上一躺,陪不死他们。”

丹柔抽抽了,想起上次袁府的二公子在加注,赢了钱后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刚好青楼一个执事的在旁边,不小心躺在了地上。

就因为此,赔了近三百两,想来真是可怜。

六十多个老头看着陆之安有些茫然。

“给他们跟之前的执事一样,每个月六两银子。

放心,重要青楼还开着一天,我陆之安绝不会短了你们的吃喝!”

老头子们磨刀霍霍,丝毫不相信陆之安的话,这位纨绔的话信的么?

“快谢谢老板!”

老头子们这才挺直腰杆,整齐地喊着,声音震耳欲聋:“多谢老板!”

老墨满意地笑了。

陆之安汗颜,这群老哥哥们中气十足,声音有点大呀。

晚上,陆之安感觉自已已经做了很久蒙古侠了,擦擦额间的汗后道:

“我爹居然派这么强大的阵容来。”

沈清冉道:“可能是怕你有危险吧,总之是为你好的。”

汗。

“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老哥哥们境界都这么高,六十多位虚神境,两位通玄。”

好家伙,他隐藏了好多啊,难怪自已屡次遭险,敢情是替他挡的。

哭了,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七月七到了。

李紫萱,陆之安,还有清风诗坛的人都来到了马场。

忠勤伯府的许天率先来到陆之安面前,带着些挑衅。

“你这个纨绔恐怕不会作诗吧,就你这样怎么配的上我们的紫萱郡主。”

谁不知道紫萱郡主他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尤其诗词方面,尤为擅长。

七岁就能写出常人写不出的诗了,现在又是理所当然地当了诗坛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