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和孙家的正面对峙,看着众人热血沸腾,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事如何。

孙炎韵虽被这老太婆的威势怔住,但想到自已家大哥是虚神境,胆子又壮了起来。

“怎的他就没有半分错处吗?这可是他打得我撞坏了门。”

“既是你撞坏的,理当是你赔偿,怎的怪别人?”

“若不是你出言无状,初儿怎会打你,归根结底,这是你自已种下的恶果。”

余老太是分是非的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指责孙炎韵。

“姜公子武艺高强,又是化虚境,刚刚如此诋毁他,只给了他这么一下,已经是很忍让他来。”

“要我说这孙炎韵就是不想赔钱,孙府家底这么大,砸坏了小侯爷的东西,还需要这么推三阻四的?”

“孙炎韵看来是个不能担事的主,永宁郡主怎么想的啊,怎么会抛下宣平侯府的姜公子,喜欢和孙炎韵混在一起。”

听到这些话,孙炎韵更气了。

李婉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一直都在想自已当底哪里对不起姜朔初,居然要退婚!

这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孙炎亭见风向已经扭转,赶紧上前。

“宣平侯府,你当真要如此对我孙家?”

“你们都欺到我孙儿头上来了,我还不反击吗!”余老太眼底阴测测的,面上已又怒意。

别看孙府近来都比较安静,但其实,以前可是以武立府的,一言不合就是打打杀杀。

就是近些年老太祖老了,这才安静了几年。

外表看着是较柔弱的孙府人,其实内里最是杀伐果决。

“好!”

“那你就去死!”

孙炎亭拔出长剑,直指向余老太的脖子。

只见他身形一闪,霎时间激起了千层杀意,荡漾在空中。

余老太此时早有准备,将拄着的拐杖注入灵力,手一挥,将那柄长剑挡在身前。

两道寒光元气在空中交汇,互相抵挡。

砰,啪!

雅间的玻璃炸裂声响起,啪的一声碎在地上。

“该死啊!”

就在两人蓄势待发,再次凝聚了灵力要放手决一死战时,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

余老太和孙炎亭同时停住,看清来人后收起了力量。

陆之安一手捂住孙炎亭的脑袋,声音震怒:“你当这是哪里!”

“这是老子的青楼,当这是擂台吗!岂容你放肆!”

“我好不容易找到奋斗目标,你们就这样践踏我的劳动成果!”

话音刚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孙炎亭双膝跪地。

陆之安心疼地看向地面,见地板毫发无伤这才舒了一口气。

接着骂道:“你为何要震坏我的玻璃!不赔钱还要继续砸,是谁教你这样做人的!”

“不会做人就别做!”

呜呜,这都不是人,老子的青楼啊!

“你,你是通玄境?”

孙炎韵并未理睬陆之安,而是看着自已眼前这人。

心中骇然不已。

他是虚神境中期,这人至少是一尊通玄境,不然怎能将我不遗余力地制住,现在浑身静脉像是被锁住似的。

尝试着凝聚体内的真气都不得行了,一点也不好玩,早知道有这种大佬就不逞强了!

青楼怎会有如此强大的人,能对抗虚神境。

难道是……

沈先生?

早就听说沈先生不仅仅是医者,而且境界也很高,现在是逢春楼掌柜,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吃瓜群众顿时炸开,一人切了一小口瓜。

“沈先生竟真是修行者!”

“看来传闻不虚,这样的人也太强了,什么都会!还为天下勾栏女撑腰。”

“天呐,京城都没几尊通玄境的大佬,沈先生这么强的吗!”

“我的天,我居然和通玄境大佬一起吃过酒!”

人群中,一个小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悄悄退到后面去。

没想到啊,自已之前居然胆大包天,将一尊通玄境大佬送入了牢狱。

“沈先生,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废话,要是再拿鸡蛋碰石头,指不定自已得碎成什么样的。

还是好好低头,兴许还能活命。

孙炎韵双目虔诚地看着面前的通玄境大佬,语气恳切:“本官愿意赔偿两万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遇强则跪,遇弱则狂,这是我毕生秉持的信念。

要早知道这破青楼有通玄境大佬,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硬啊,小命都差点折在这儿了。

花点小钱消灾罢了,算不得什么的,孙府其实不差钱。

户部怎么说也是掌管着大唐的财政,且不说基本俸禄,就是靠着封地和赏赐都积蓄下了丰厚的家底,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收入,就更加丰盈了。

甚至,比外头认为的还要多,他们家世世代代的钱,根本挥霍不完。

是真正的京城富豪,认真算下来,跟国库的钱都差不多了。

他本以为两万两沈清冉会答应,但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三万!”

孙炎亭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已的小命,闻言他赶紧咬牙答应下来,只想赶紧走。

“好,三万就三万!”

可是,这还没完,沈清冉怔怔看向陆之安。

“这还得看我老板的意思。”

孙炎亭双脚直打摆子,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已的脸,快要吓尿了,生怕下一秒就死在这里了。

“陆……小侯爷,你说要多少?”

没想到啊,这废物一样的纨绔,居然真是东家,沈清冉这样的大尊居然肯区居他之下。

这不是沈清冉推到明面上的傀儡吗?

没想到啊,风水轮流转,有一日居然要在这小废物面前低头。

但,话又说回来。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委身了。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孙炎亭接着道歉。

“孙某失手打碎了窗户,愿赔偿三万两,还请您高抬贵手……”

陆之安看了看窗户,又心疼地看着孙炎韵枕着的那扇门,慢悠悠道:“按理说三万两是够了,可这里是二楼,你们差点把地板都被弄塌了,我得加固一下地板。”

孙炎韵听见陆之安这话顿时忍不住了,立马牙尖嘴利呵斥道:“你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啊,三万两再建一栋都够了,抢钱庄都没你这来钱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