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寒冬,东京的夜晚显得格外寒冷,尤其是现在还开始下雪了。
一只流浪狗拖着残躯,在寒冬里瑟瑟发抖。
它在废墟里不停地嗅着什么,应该是在寻找吃食。
突然一股血液的香甜传到它的鼻孔里。
它立马支起耳朵,环视一圈,又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确定味道传来的方向,拖着瘸了的一条腿,飞快往那个方向赶去。
“哎呀,他怎么了,怎么没反应了?”
稚嫩可爱声音似乎有些疑惑。
“他这么折腾自已,不死才怪!”
憨憨声音似乎对人类身体有所了解,有些幸灾乐祸,
“正好我去检查检查他的身体。”
说着,黄色光团便动用能力试图脱离功德球的束缚。
只见黄色光团忽明忽暗,似乎在发力,但任凭怎么努力,它的运动轨迹始终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
“这人不是死了吗,我怎么还是动不了?”
黄色光团有些气急败坏,能量用到最强,从光团表面伸出一条黄色通明触手,试图推动功德球。
但结果可想而知,就在触手碰到功德球后,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黄色光团的光亮瞬间沿着触手不断往功德球输送。
黄色光团惨叫连连,
“啊啊啊,快来救救我.....那球在吸收我的能量......”
“快救救我......”
“哎呀,谁让你手那么贱的,随便碰别人东西......”
粉色光团幸灾乐祸,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不停嘲笑对方,俨然没有上前帮忙的架势。
谁让它追着自已检查身体来着。
“那人不是死了么,这是无主之物,懂不懂.....”
黄色光团还在嘴硬。
“哎呀呀,那球归你了,你自已玩吧!”
黄色光团继续幸灾乐祸。
“我的...都是我的......”
黄色光团无比贪心,但随着功德球抽取能量的速度越来越快,让它生不如死,瞬间改口了,
“啊啊...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就在此时,虚空中出现一把利剑,瞬间斩断了它的触手。
功德球与黄色光团之间的联系立马断绝。
逃出生天的黄色光团,长长嘘了一口气,
“啊啊啊~吓死我了,太可怕了,这球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检查了一下自已的身体,瞬间又惊叫起来,
“啊啊啊~我的身体又少了很多......”
“哎呀,活该~谁让你手贱的......”
粉色光团似乎喜欢看到对方吃瘪。
“咦~刚才是谁救了我,是我的神吗?是你吗,大神?”
黄色光团这时才想起来刚才是有人救了自已。
此时虚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老实待着,别打扰伟哥休息。”
“大神,是你吗,大神?伟哥又是谁啊,是这个人类吗,这个人类还没死吗......”
黄色光团喋喋不休询问。
此时虚空中传来一阵晃动,霎时间,所有人都闭了嘴。
陈伟醒了,不是因为意识海中的喋喋不休,而是身外皮肤上的触觉。
他感到脸上有一个湿漉漉且温热的东西在不断舔舐,意识到此时身处的地方,陈伟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血盆大口,他顿时一惊,下意识挥出一拳。
此时陈伟的力量何其大,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瘦小的身影便飞了出去,撞在废墟的断墙上,没了声息。
感受到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陈伟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身体,心中后怕不已。
如果换成一般人,在东京这种天寒地冻的户外睡觉,恐怕早就冻成人体雕塑了。
好在他身体足够强悍,只是稍感身体麻木,并没有其他不适。
他活动一下身体,抖掉身上的积雪,缓缓起身,踉跄着走到刚刚瘦小身影掉落的地方。
一条瘦弱的柴犬,头颅已经没了一半,显然是刚才他刚才那一拳所致。
“在哪里当狗不好,偏偏在倭国当狗......”
陈伟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自已来时的方向。
此时,他不知自已睡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寻找木村原之的倭人到了吗?
必须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陈伟走出废墟,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继续前行,身后留下一串脚印,不多时脚印便被漫天大雪淹没,毫无踪迹。
木村原之尸体所在的地方。
十几个倭人,站在废墟之上,看着一滩肉泥,脸色难看至极。
其中领头之人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
“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少爷的死亡线索,把这一带生活的人全都找出来,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
“如果没有,全都死!”
听老大的语气,不难猜出老大是真的怒了,众人立马行动起来,前往四面八方寻找活人去了。
老板的儿子死了,如果再找不出死因,他们切腹自尽是小事,恐怕还会连累家人。
此时的东京,只有中心区还算安全,像其他几个地区差不多已经成为废墟,邪教横行,人们像生活在地狱里一般。
众人离开后,领头之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江下君,这里是城南大田区,真理教的地盘,你就不怕对方报复吗?”
话语落下,一个身形渐渐从空气中浮现。
江下俊介目光冰冷,回头瞄了一眼身后出现的身影。
只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正在无聊的搓着手指甲。
他淡淡道:“你们监察部的人都喜欢这么偷偷么么的吗,左岛君。”
“更何况这是我战斗部的事,不用你操心。”
年轻人左岛然依然在搓指甲,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
“是啊,国会议长的儿子死了,我们监察部来探查一番,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倒是无所谓,可你们就惨了,”
左岛然吹了吹手上的指甲沫,继续说道,
“不但要背上失职的责任,被判处极刑,更有可能连家人也要被驱逐出中央区,啧啧......与邪教共处一室......”
“你猜你的家人会是什么下场?”
“我想大概率会被吃掉吧,毕竟生活在中央区的人,肉质比较嫩,呵呵!”
年轻人呵呵冷笑,江下俊介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左岛然继续搓手指甲,一副跟他毫无关系的模样。
“你......”
江下俊介感觉像被人耍了一般,脸憋的通红。
此人性格恶劣闻名于整个自卫队,哪里有糟心事哪里就有他。
如果对方不是副议长的心腹,恐怕早就被人暴尸荒野了。
对方此时来到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