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依听闺蜜说新开了一家美甲店,做的指甲很不错,便拉着妈妈金眉一起去体验。
趁着做美甲的时间,她问了金眉关于金泽凯的事情:“妈妈,你为什么要让舅舅去抢言珩的生意?你之前不还说要和言氏合作么?言珩本来就对我挺冷淡的,这下好了,他估计都不想理我了。”
金眉一边做着指甲,一边说:“傻孩子,你舅真能抢言珩的生意倒是好了,我不过是让他闹出点动静,这样才能吸引言珩的注意力。你舅这大半辈子都是游手好闲过来的,他如果不闹出点动静,就这么去找言珩谈合作,人家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另一边,言珩到纽约的第二天就去找了商业伙伴,果不其然,对方直言,现在确实有其他人也想找他合作,而且利润比言珩的高很多,他正在和对方接洽。
虽然两个业务属于完全不同的领域,他表示也可以同时进行,但是他投给言氏的钱必然就会减少,毕竟这些钱本来是打算all in给言珩的。
这对于言珩的出海计划而言,是很大的打击,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市场是瞬息万变的,越往后拖,可能形势越不利。
见面结束后,言珩来到许淙翊在纽约新租的办公室:“你速度可真快,连办公室都租好了,这地方不错。”
两人在办公室闲聊了一会,许淙翊把金眉之前那通电话的内容转告给了言珩,让言珩多留个心眼,估计接下去金家那边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言珩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说:“放心,金泽凯那边,我肯定不会那么被动,他以为他岳家有实力,那也得先看看梁叙同不同意了,这个事情我和梁叙说了,让他去和梁叙PK吧,等能过了梁叙那关,再和我谈合作不迟。”
原来,金泽凯的岳父家也在当地小有名望,但比起梁叙家族,还是差点意思。
言珩进一步解释道:“那块物流仓储的地,本来也是为了我出海服务的,现在纽约这个事情不搞定,我那边也没那么着急了,而且大不了我就换个地方重新弄块地。”
说完金家的事情,言珩突然调转了话题:“诶对了,我还想问你呢,那天在溪溪家里,你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把李利霖那小子的真面目揭露了,你真能忍下去啊。”
“与其由我揭露,不如让溪溪自已去发现。”许淙翊说话时,目光正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哈德逊河:“我既然决定留在纽约了,也就不担心李利霖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无论是言珩还是许淙翊,他们最近都让手下密集地调查了李家,发现原来李家的海外业务是在泰国起家的,现在正在布局北美市场,而金家则盯上了这头现金奶牛,也想分上一杯羹。
但北美本土的市场,也不是这么容易切入的,言珩的商业伙伴在美国东西海岸都有很大的影响力,能够打通政商各处的关系,所以才会被李家盯上。
许淙翊问言珩:“接下来你打算办?”
言珩看向许淙翊,笑了笑说:“见招拆招。”
许淙翊听言珩这么说,也笑了,随手拿起椅背上的西装:“走吧,我今天搬家。”
“你不会想让我当苦力吧,我可不干啊。”
许淙翊的新家就在言溪的隔壁,新家的家具都是自带的,前房主也是老钱家族,由于新生代接手,便处理了一些资产,其中就包括上东区的这处住宅,有几家竞买,最后被许淙翊买下。
新家里,言珩正环顾四周,看着满屋子的艺术品,打趣道:“许总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这地方得不少钱吧,看出来是下血本了,啧啧啧。”
许淙翊看着他,眼神淡淡的看向他,“彼此彼此,你都来纽约几天了,还一直住酒店?”
言珩知道他在问什么,没有多说,用沉默当做回答。
此时,言溪正好放学回到家中,看到工作人员正在把许淙翊为数不多的东西从她家搬入隔壁家。她才意识到,原来许淙翊的新家与她家一墙之隔。
她也忍不住跨入了许淙翊的新家,一下子就被客厅挂着的画作吸引了:“许淙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宝贝。”
许淙翊轻描淡写地说:“前房东留下的,他的继承人对艺术品不感兴趣,就问我要不要,要的话他就一起打包卖给我了,不然他还得专门请人把这些画运走,他也嫌麻烦。”
言溪听他说完,直呼:“真是暴殄天物啊!”
三人嬉笑玩闹时,言珩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就转身走了出去,言溪看他眉头紧锁,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能确定的是,一定不是关于工作的,因为言珩从来不会因为工作而回避他们。
言溪很想出去追出去偷偷听一下,她总觉得哥哥言珩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就在她准备悄悄跟出去的时候,许淙翊叫住了她:“溪溪,帮我去看看储藏室里的那些画挂哪里好?”
本来想去蹲墙角的言溪,被许淙翊说的勾走了心思:“什么,储藏室里还有画?这房东到底卖了多少画给你,我得仔细看看,不会是假画吧。”
此刻,屋外的言珩表情严肃,神态异常坚决:“你告诉她,我不同意离婚,分居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电话那头:“太太说,如果您不同意的话,她打算向法院提起诉讼。”
言珩:“我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把我名下给她的副卡都停了,律师费让她自已付,她先付得起律师费再和我谈离婚。”
挂掉电话的言珩,有些无力地靠在墙边,低垂着头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言溪在门边喊他吃晚饭,他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