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男人刀削般的脸庞如此锐利阴森,沈清凝的心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过,似乎她每次遇到厉今晟准没好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清凝左腿一转,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想和厉今晟打照面。

“沈清凝,你跑什么?”男人森冷如罗刹的话语在身后响起。

这个男人果真是来找她的?

沈清凝只觉得可笑至极,他以前明明那么讨厌她,为什么离婚之后又这么阴魂不散?

不得不转过身,对上的却是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神,深不见底,可怕至极。

“厉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沈清凝冷笑问。

她现在已经辞职,也没有住在他家,没有什么有求于他,她为什么还要对他有好脸色?

“沈清凝,几天不见,本事倒长了不少!”厉今晟手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是不是仗着有奸夫给你撑腰,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是又怎样?”沈清凝把脸瞥向一边,一副这个男人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即使自己并没有出轨,但沈清凝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这个智障男人解释。

反正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况且,前世厉今自己不也出轨陈朵朵吗?

今生自己就算真给他戴顶绿帽子也是活该。

……

在原地等候许久都不见沈清凝身影的叶驰予有些烦躁。

他一向没有耐心。

这女人还是第一个敢让他等这么久的人。

没有办法,叶驰予只能出来找她。

结果就看到了沈清凝在和一个男人纠缠。

这个男人身材颀长,气场十足。

看这穿着也是非富即贵的。

叶驰予只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难道这个男人他也在哪里见过?

就在自己愣神之际,他看到男人已经粗暴地将沈清凝纤细的手腕给抓住,像是在质问什么。

因为男人背对着自己,叶驰予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听到沈清凝低声呵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厌恶,叶驰予快步走上前。

“你们在干什么?”叶驰予大声打断厉今晟下一步动作。

厉今晟转过头,就见一个眉眼精致,带着几分傲气的男人看着自己。

他松开了沈清凝的手腕,走到叶驰予跟前,笑得恶劣,对身后女人讽刺,“沈清凝,这就是你在外面的奸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厉今晟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吃味,多么嫉妒。

沈清凝走到叶驰予身旁,仰头看着厉今晟,对上他冷冷的目光,“他不是!我和他是在离婚之后认识的,你别血口喷人!”

沈清凝并不想让无辜之人卷入这趟浑水。

她知道厉今晟的性子,此人睚眦必报,阴险狠辣。

虽然他不爱自己,但他若是误会叶驰予给他戴绿帽子,他绝对不可能轻饶叶驰予。

叶驰予是自己的恩人,还好心地收留自己,她不能恩将仇报,把他拉下水。

厉今晟眸底暗色翻涌,“你撒谎!”

如果这男人不是沈清凝在外面的野男人的话,那她为何要这样护着他?

沈清凝越是否认,这其中越是有诈。

而沈清凝表现得越在乎这个男人,厉今晟心里就越不舒服。

恨不得直接将这男人碎尸万段。

不可能是因为吃醋,只不过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胆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

叶驰予见这男人浑身阴沉,眉眼阴鸷,下意识把沈清凝护在自己身后。

他不甘示弱,反问眼前的男人,“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他可是香江名门望族叶家的长孙,还要怕他?

“你看,奸夫自己都承认了!”厉今晟朝着叶驰予身后沈清凝露出了最阴沉的眼神。

与那天差点掐死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厉今晟,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他不是!”

“他不是奸夫,你和我才离婚几天,就搬去与他同居?”

沈清凝狠狠瞪着厉今晟,不可置信,“你监视我?”

“我只不过是想找出你背后的野男人罢了!”厉今晟理直气壮。

他心中的郁气非常浓郁,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挫骨扬灰,敢碰他厉今晟的女人?

沈清凝快被他气笑了,厉今晟为什么总是那么偏激。

他认定的事,永远无法改变。

就比如他猜测自己出轨,没有证据也要通过蛛丝马迹给她判死刑。

连调查都不调查清楚,就断定叶驰予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

厉今晟不是港圈大佬,手眼通天吗?

为什么还能这么诬陷人?

“厉今晟,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你就凭借我住在叶驰予家就断定我和他在婚内就私通?”

厉今晟眼神阴鸷,“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别告诉我,你们才认识一天,你就住在他家?”

“这就是事实!”

听到这,男人面目可怖,“沈清凝,你好样的!才认识一天,你就敢住在他家,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就敢张开腿,让他上?”

“啪!”

清脆的掌声使得整个空间都凝固,周围一片死寂,刚才的一幕如此戏剧,但厉今晟脸上的巴掌却彰显着这不是戏剧,而是真实发生在现实的。

厉今晟不可置信地看着打他的女人。

她曾经那么爱他,竟然会为了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打他?

那个曾经舍不得让自己有一丝不开心的女人竟然打他了?

“厉今晟,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沈清凝咬牙切齿,脸上满是对厉今晟的厌恶。

看着女人爱慕的眼神消失殆尽,换上厌恶的表情,厉今晟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心中疼痛如海浪般汹涌,一阵高过一阵,噬骨钻心。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厉今晟脑子一片空白。

他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话语疯狂又偏执,“我难道说得不对吗?沈清凝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接着他又朝叶驰予疯狂挑衅,“她不过是被我玩腻的破鞋,只有你才会捡到破烂当成宝!”

冲动打人的沈清凝没想到在厉今晟眼中自己是这样不堪?

自己以前的真心果然是喂了狗!

“啪!”

厉今晟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