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健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戏耍着脚下的白朴,他很喜欢看白朴此时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嘿嘿,你不是要为白凡报仇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来呀!”

“你!”白朴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被踩了一脚,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你什么你,是不是和你那太监儿子一样,觉得弱者就该被你们欺负,觉得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白凡就是我故意废掉的,我要让他尝尝一辈子当太监的滋味。否则我当时就可以杀了他!”萧健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

“噗”的一声,白朴再次一口鲜血吐出,不过这次不是被打的,而是被气的,曾几何时,在他眼中的废物蝼蚁也可以翻过身来教训起自已了。

萧健冷笑一声,此时的他,心中恶气已出,决定不再废话,想要结束游戏。随即蕴含全力的一掌向着白朴的脑门拍去。

就在这时,异变发生,白朴双眼血红,口中露出两颗獠牙,面色惨白,十分诡异。就在萧健的掌心快要打在他的脑门之上时。

“嘭”的一声,白朴竟然自爆了,猝不及防之下,萧健也受了点伤,几点鲜血从他的嘴角滴落在地面上。

而巨大的响声也引起了白府护卫的关注,纷纷朝内院冲来。

萧健自知不可久留,抬眼看了一圈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外,闪身向府外跑去。

三个呼吸的功夫,护卫们都集合到了白朴的屋外,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众人顿时都慌了。

不过这一切都与离开的萧健无关,此时的他已经一路疾驰,奔回了冷宫。

老头师父还正在房间焦虑的等待着他。

见到萧健回来,老头师父才安心的松了口气,他没有问结果怎么样,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萧健能回来,他就一百个放心。自已这个徒弟的谨慎,同龄人中少有。

第二天,白家家主白朴,在家遇袭,自爆身亡的消息轰动临水城。

城主府内,黄世仁震惊的听着手下的汇报,有些不敢置信,昨天还在一起饭喝酒的白朴居然被人斩杀在家中。还没有发出声音,这得多高的实力才能做到。

萧侯爷同样有些吃惊,不过更多的是疑惑,他实在想不通白家这是惹到哪路大神了,居然有如此大的动作。

一时间,整个临水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许多贵族家主都把护卫集中在了自已的房间周围。

萧健此时正在潇洒的指挥着五小只收拾行李,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那种迫切的心情就像一个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想到大城市闯出一番天地的感觉。

五小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炼黄泉纹章的缘故,身高长了一大截,力气也大了许多。五个小娃娃在院子里忙里忙外,倒腾行李。

其实要带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全部收拾完毕。大家都百无聊赖的躺在院中的竹椅上晒太阳,原本有些激荡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一连等了三天,萧南天才派人把文书送来,萧健看着上面决绝的文字,没来由的心中一痛,看来自已注定是个弃子。

不过他面上并无表露出来,萧健先是恭敬的朝着萧家的方向鞠了三躬。然后提笔在文书上写上名字,按了手印。

等一切都做完时,萧健长长的松了口气,暗道“这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临水城大街上,出现了奇葩的一幕,路过的百姓们都驻足探望,起因是五个小娃娃在有模有样的赶着一辆马车。

马车上除了小娃娃外,还有一个老叫花子,醉醺醺的抱着酒葫芦正在神游。至于车厢内有何人,外人倒是不知了。不过就这个组合已经够惹人稀奇。

这一行人正是准备出城的萧健等人,车厢内的萧健也有些无奈。他原本是让五小只坐到车厢内的,可是五个小家伙非说赶马车好玩,不愿意老实坐着,萧健也只好随他们。

对于老头师傅,他倒是没有邀请,因为老头喜欢户外的阳光,觉得车厢憋屈。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事,老头的脚实在太臭了,有几次差点没把萧健熏晕过去。

当马车来到临水城的城门关卡处,萧健从车窗内亮出萧家的牌子时,众人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萧家的废物要外出了。看来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果然一点都没错。

萧家,萧南天正在中堂喂鸟,这只金丝鹦鹉可是他的稀罕宝贝,据说有着一丝魔兽血统,会口吐人言,拥有三四小娃的智力。

“禀家主”一个管家模样的下人从院外走了进来,躬身道

萧南天头都没抬,只是沉浸在喂鸟的乐趣中,半响才回道“说。”

“健公子,已经出城。”下人毕恭毕敬道

萧南天此时放下手中的器具,沉默了片刻,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沉声道“让萧二、萧三带人前去处理吧。记住,要做到不留痕迹。”

“是!”下人领命告辞。

高氏这时从一旁的帘子后面走出,柔声道“侯爷英明,有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杂种原本就。”

高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南天用眼神制止了,一时间倒有些让高氏分不清哪个性格才是真正的他。

世人都说萧南天惧内,没本事。但只有高氏才知道,萧南天的抱负与实力,否则凭她的眼光,如何会看中一个废物男人。

“杂种、杂种、杂种。”金丝鹦鹉的聒噪声打破了安静。

就在萧健等人坐着马车一路悠哉悠哉的前行时,白家灵堂内,一片惨淡。白朴这个主心骨的离世,加上白凡这个二代嫡子被废。让白家一下沦为末流世家。

许多白家内的仆人都开始另谋生路了。原本交往密切的其它世家也都主动断绝联系,竟无一人前往拜祭。

世态炎凉,人心叵测,这两句话在这时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