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此时却看着桌子上,拳头大小的那块狗头金犯起了难。虽然很想昧下,但是看着南国手中的剑,确实不敢,犹豫再三后,终于满脸大汗的说道:“客官稍等片刻,我去请掌柜来。”

南国扶着红豆坐好,眯着眼笑道:“不慌不慌。”

片刻后,一位肥胖富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桌子上亮闪闪的狗头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二位贵客,这就是为难小店了!”

南国问道:“找不开?”

掌柜笑道:“不瞒客官说,这块金子把小店买了都绰绰有余。”

南国低头思量片刻后,回道:“那就把店里的现银都拿来,再来几坛好酒,剩下的么,就看在你们做的菜好吃的份上,赏你们了。”

掌柜闻言大喜道:“客官此话当真?”

南国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金银财宝本就是身之物,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南国此时却也不太计较得失。只当是这店家,做人实诚,便顺水推舟一般,赏给这些老老实实做买卖的人了。

南国腰间挂着一个满当当的布袋,左手提着四坛酒,右手握着却邪,背着醉倒的师姐。走出了玉锦楼,本想先去买几件衣服,却是天色已晚,店铺大多都关门了。

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早已回家,烛火透过窗户,洒在街道上。万家灯火阑珊,南国背着红豆,心中生出一阵思乡之情。

略做思量,南国却也不去寻客栈了,而是走到了那兴乐桥上,把师姐放下,扶着红豆,站在桥上吹起了风。

一名大汉,看着二人,略做思量,便朝二人走了过去。

南国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大汉,也不意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跟了我们一天了?到底要做何事?”

大汉,闻言尴尬的笑了一笑,说道:“看两位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南国抬头,回道:“是。”说罢也不再言语。

大汉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叫张二牛,在这城中给人做些跑腿的活。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南国摆手说道:“我们两个本就是无家可归的小乞儿,你先前倒是并未说错。”

张二牛尴尬一笑,又说道:“看两位初来此地,可是还未寻到住处?”

“那二牛老哥,可是想给我们寻个住处?”

张二牛,谄媚的笑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二位是不是多少给小的一点辛苦钱。”

南国闻言一脸玩味的看着张二牛,从腰间的布袋中取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抛向张二牛,说道:“那就辛苦张大哥了。”

张二牛,慌忙接住空中的银子,习惯性得放在嘴中咬了一下。这才抬头对着南国说道:“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那二位就随我走?”

南国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劳烦张大哥,前面带路了。”

南国面色不善的看着张二狗,问道:“这就是你给我们寻得住处?”

张二牛憨憨一笑道:“这迎春楼,可是外地人来我们平落城,最喜欢来的地方。”

南国眯起眼,笑道:“张大哥,领着两个八岁的人来青楼,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呢。”

张二牛闻言,继续憨笑道:“我可不敢骗两位少侠,这里的确就是,我们平落最好的住处。”

南国笑道:“也罢,也罢,你走吧我这就进去看看,。”

张二牛憨笑一声,便转身离去。

南国背着红豆看着离去的张二牛,嘴角玩味的笑着。

不多时,一位老鸨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前的两位生面孔,谄媚笑道:“二位少侠可是要来我们迎春楼,休息休息喝杯酒。”

南国还未答话,背上的红豆听到喝酒,便睁开水灵灵的大眼,说道:“喝酒,喝酒去,师弟。”

南国小声道:“师姐这是喝花酒地方!”

红豆迷迷糊糊的问道:“花酒是什么酒?”

南国解释道:“喝花酒的地方是青楼!”

红豆恍然道:“那不是还有姑娘陪我们喝花酒?师姐我要去青楼喝酒,师弟!”

老鸨看着南国身后的少女,心中一喜,这女娃子生的是真俊啊。

南国无奈背着红豆走进了,这灯火通明,花红柳绿得迎春楼。

老鸨吆喝道:“姑娘们贵客两位,还不下来好生伺候着!”

南国笑道::“先给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包房。我和师姐要先洗个澡。对了再去给我们买两身衣服。”说完,随手从腰间取出一块银子,扔向老鸨

老鸨接住银子急忙说道:“贵客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包房之中泡着热水澡的南国一脸舒服,对着屏风另一侧的红豆问道:“师姐,酒醒了么?”

红豆懒洋洋地回道:“师姐,没喝醉!”

南国闻言一笑:“师姐,洗好了一会和师弟我看出好戏。”

红豆感慨道:“不止有酒喝,还有戏看。这青楼真是个好地方啊。”

…迎春楼后院,老鸨沉声说道:“张二牛,你确定那两个小子是外地人?”

张二牛点头道:“我整整跟了他们两个一天了,还能不确定?要不是看他们有些武艺在身,我早就把他们骗到没人的地方自己动手了,那会将他们两个带到你这里。”

老鸨,略做思量回道:“你瞧张大哥说的,你将他们带到我这里,我还能亏待你么。”说完便拿出一块银子,递向张二牛。

张二牛接过银子,说道:“就这点银子,凭那两位的姿色,可不止值这么点。”

老鸨闻言,笑道:“想要的更多,那你也要出力才行!”

张二牛笑了一笑道:“我不要银子,只是想等你将他们调教好后,让我尝尝鲜。”

老鸨笑道:“我当是何事,好说好说。”

南国洗完澡后,看着一旁老鸨准备的衣服,穿在身上,小声问道:“师姐洗好了么?”

红豆回道:“好了好了,师弟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看戏啊?”

“应该很快,就能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老鸨的敲门声。“两位贵客洗好了么?”

南国推开门,老鸨竟一时呆住了。

只见少年,剑眉星目,风流倜傥。

那少女更似是不是人间人。

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既不寡淡,又不太过艳丽。

似乎那张脸,什么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