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
任闲嘴角抽搐,娘的,上次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铺子中的东西,需要引渡世间亡魂才能换取,本来寻思着自己把离宗墓园抄底后,应该也算是个大户了,可眼下,一朝回到解放前。
看着那柜台中的东西,任闲只觉得心如刀绞,这自己应该是附身了店铺主人啊,自己拿自己的东西,还需要换!
真他娘的不公平!
自上次他浑浑噩噩得重返酆都后,有一些不属于任闲的记忆,时常斑驳涌现在任闲的睡梦中,这间店铺,那只断手,那柜台中的货物,后来,这些物品的资料越来越清晰,那里有些物品的出处,让他甚至感觉到不可置信。
于是,重新回一次酆都,变成任闲的目标,他急于验证此事。
这一年来,他发现,这第二次开启拱桥所需要的灵气,远比第一次要多上许多,待此次重新降临这名为“妄铺”的杂货铺时,那涌来的记忆更加清晰许多,不过,这具身体主人的身份和故事还是想不起来,不过,那柜台中的几样物品资料,已经完全记得。
这个面具,其实任闲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事关无常,绝对不简单,而且,这面具...属实是整间店铺里最便宜的了。
任闲看着手中面具,心疼之余,也不由得一阵心喜。
无常幻面,戴上以后,自动认主溶于体内,可变换面容,可视世间亡魂怨灵,可避他人窥探。
简直就是苟分神器,在自己的记忆中,这面具原本是黑无常炼制出来,行走尘世拘魂之用,不知为何抵押在这间店铺之中。
“莫非...范无救这货也赌博?把自己面具都抵押了。”任闲腹诽了一句,心念一动,重新回到桥上。
看着那重新暗淡下来的拱桥,任闲一脸的无奈,指着拱桥,回头冲着九龙高台上云之君的雕像喊道:“我靠,这阴阳殿咋说我也是它主人吧,总不能每去一次酆都都要把我抽成人干,老东西你说句公道话!”
...
任闲愤懑的拿着面具回到现实世界中,地府茶盏般的时间,窗外已经正午时分,阳光明媚,洒进屋子。
任闲坐在床上角落处,眼神微动,屋外,有人!
他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挪至身前,这屋中,他设置了几处预警和陷阱,虽然没有被碰触过,可是,之前搜寻时,放置在屋外的几处绳索,俨然松动,导致拴在屋里的预警绳垂垂落在地上。
任闲低头看着手中的面具,嘴角微扬,缓缓扣在脸上。
黑白面具戴上,只觉得面部一阵微凉,恍惚间,眼前视线仿佛出现变化,这一刹那,面具与任闲构建了某种奇妙的联系。
随着任闲心念微动,他的脸已经变换成为当初见到的第一个鬼魂,明天锡的样子。
任闲依旧坐在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屋外之人,修为应该不高,否则这几处预警绳索不可能不被发现,此时,屋外之人应该也是发现此屋中有人,只不过一时还没有闯入。
感叹自己好在回归本体及时,否则被身首异处了还不知道。
此事也是给他警示,往后再有此种情况时,定要做好防范措施,万事俱备再去酆都。
就在任闲做好准备,要和屋外之人比拼耐性之时,房顶上突然响起轻微的响动,随后任闲便见到一张爆炸符被扔了进来。
暗骂一声卑鄙,任闲双手掐诀,流沙术按在身后墙上,墙面瞬间崩塌,任闲在那爆炸符引爆之前堪堪蹿了出去。
灰头土脸的翻起身,任闲没有丝毫停顿,瞬间后撤。
那房上之人也是没想到,自己的爆炸符居然没有建功,虽然是初级符箓,可要知道,这可是连筑基修士都能伤到的初级中阶爆炸符,居然对那房中之人无用。
房顶上的身影心中大急,转身要走,任闲见状,冷笑一声,随后双脚踏地,飞身而起,一拳轰向那人。
那人仓皇之间,交叉双臂抵挡,可依旧承受不住任闲一拳,瞬间被轰飞出去。
看着砸在地面上的身影,任闲翻身跳下,落地时右腿高抬垂直劈下,那人只得躲避,却不想任闲砸落速度极快。
那人避开要害,可左臂却没躲开,竟被任闲一脚砸断。
剧烈的疼痛使得那人蜷缩一团,嘶吼出声。
任闲手指翻动,蓝色火球掐在手中,这人动手时一张爆炸符扔出,根本没考虑屋中人死活,任闲眼中寒意大盛,此人必死!
手指一挥,蓝色的火焰瞬间覆盖那人,一声凄惨的嘶吼后,在没了动静。
任闲挥散法术,那偷袭之人的身体毫无损坏,此时双眼空洞,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幽冥火弹术——焚灭灵魂。
这是任闲给自己蓝色火弹术起的名字。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他眉头紧皱,这是谁?
看身形与自己差不多,也是个年轻人,而且这人长相的确是第一次见。
且自己与其他人并无仇怨与瓜葛,此人出手就是杀招,任闲想不明白。
仔细搜寻这人身上线索,一个储物袋,两块令牌。
任闲手中再次召唤幽冥火焰,火焰灼烧储物袋,片刻后,那属于原主人的神识禁制就被焚毁,毫无阻碍的打开储物袋。
“嚯嚯嚯!”任闲眼冒金光。
“这还是个大户啊。”
倒出储物袋中的东西,竟然有接近半立方的灵石,仔细清点,竟有两千余块儿下品灵石,还有一张初阶中品爆炸符,两张初阶下品金刚符,一把长刀和一柄长剑,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有一物比较眼熟,像是寻妖盘。
任闲没有细看,把这些东西全部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后,掐诀火弹术,熊熊的火焰覆盖住那躺在地上的尸体。
走出陈家府邸,任闲把玩着手中的两块令牌,心中微动。
从那人身上搜出的这两块令牌,手中这一个木制令牌应该是此人的身份证明,“姜”,这个姓氏,任闲知道,应该就是把陈氏一脉赶出古台县城那个家族的人。
至于另外这个令牌...
任闲嘴角露出属于明天锡的标志性贱笑,那神色中,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