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神月在战场上,如同砍瓜切菜般的操作,彻底将南曲的士兵吓破了胆,即使他们经历了各种战争,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恐怖的角色。
人最恐惧的东西,是人内心的希望破灭。
不管是南境的士兵还是南曲的士兵,在他们眼中最可怕的东西,并不是战死在沙场,比死亡更恐惧的东西,是即使是拼上了性命,也无法战胜的敌人。
是他们内心的那种绝望感,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
南境军伤亡惨重,但是,兄弟们看到了欧阳神月的英勇表现后,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脸上的失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加上杨邦这个时时刻刻能创造奇迹的人,南境军此时战胜南曲的士气大涨。
即使浑身是血、即使身体已然破败不堪、即使敌我兵力悬殊如此之大,他们依然充满了希望。
他们眼中充满了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有赢的可能,就能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而南曲一时间失了首领,战场上乱成一锅粥,之后,又遇到了欧阳神月这种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
一时间,南曲的士兵纷纷打起了退堂鼓,毕竟他们发起战争,并不是源于什么豪情壮志,他们只是为了在这个慌乱的年代,讨口饭吃,仅此而已。入侵了南境之后抢到一些好处,就算赚到了,即使不能抢得更多,也总比被杀掉强。
杨邦将负伤的南境军安顿好之后,再次和欧阳神月两人踏上了战场。
欧阳神月孤身一人大战五万南曲军的故事,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南境城。
当南曲士兵认出来者是欧阳神月之后,全部落荒而逃。
杨邦见状后,心生一计,欧阳神月现在给南曲军的恐惧,已经远远大过了出手杀了他们,杨邦想让欧阳神月成为整个南曲军的噩梦,只要让他们感觉到恐惧,就能有方法将南曲军赶出南境城。
正好这样不用战斗,就能将南曲的士兵赶出去。
于是,杨邦先用一天的时间,将木城解放。
城中的百姓见到杨邦与欧阳神月前来,欢喜不已。
就像当年宁王率兵前来解救南境一样,纷纷跪拜,以杨邦为王。
木城是南境四州中最为繁华的城池,这里人口最多,位置也最为深入,所以南曲军还没来得及大肆侵犯,杨邦与欧阳神月也算来得及时,才使得牧城没有被祸害。
于是杨邦吩咐了木城的所有裁缝铺,依照欧阳神月身上的装扮,做出了几百件衣服,之后,又从南境军中选取身手较好的战士,穿上蒙面服装,
杨邦的目的,是要将欧阳神月复制出来,让南境军冒充欧阳神月,利用南曲军对欧阳神月的恐惧,彻底将南曲军队吓得魂飞魄散。
果不其然,这个计策一出,南境军与欧阳神月身法相似的人,穿上了和他一样的衣服,只要出现在南曲军队的面前,南曲军队便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望风而逃。
别说交战了,甚至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几百南境军仅仅用一天的时间,就将南曲的20万兵马,吓得全部退出了南境的边界。
杨邦看着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心中很是得意,稍事整顿了一下南境的兵马,重新布防,以防南曲的部队再次来袭。
这天夜晚。杨邦架起了火堆,从山林里捉了一只野鸡,与欧阳神月两人,边烤边聊着,
“哥哥,这次南境的危机,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欧阳神月一脸笑意说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呀!当初,在月河谷的时候,你救了娘一命,我还没来得及向你报恩呢。”
杨邦说道:“她是你娘,可也是我娘啊,你感谢我?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这不就打我的脸了吗?”
欧阳神月深吸一口气笑道,“那你说这话也对,娘是咱俩的,保护她,也属于你分内的事情。”
“这才对嘛!”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邦转了转架子上的鸡,发出了喷喷的香味,他摘了一根鸡腿,递给了欧阳神月,
“来根鸡腿!”
欧阳神月接过鸡腿,细细地闻到阵香。
杨邦也扯了一只鸡腿,塞进了嘴中,尝了尝,
“说到这皇宫的佳肴美味,也比不上这山中的野味啊。”
杨邦突然想到欧阳神月之前可是不离开老娘半步的,如今却不在一起,于是问了一句,
“对了,你来南境,娘呢?”
欧阳神月嚼了两口嘴中的鸡腿说道,“是娘让我来的,他说,大丈夫立心应于天地之间,不能老守着娘亲,于是就让我过来了,结果还真帮上了忙。”
杨邦问道,“那娘现在谁照顾着呢?他自己能行吗?”
欧阳神月说道,“宁王府中有红烛和林彦儿照顾,还有一众丫鬟和下人。你从京城来了南境之后,之前鹰眼帮的,二当家金蝉来过宁王府,我看他为人挺忠义的,也拜托了,他在宁王府周围安排了布控,安全方面应该没太大问题。”
那金蝉与杨邦关系要好,武功也不弱,有他在宁王府外看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杨邦轻声嗯了一声。
这时,单飞鹏和几位统领一瘸一拐地凑到了火堆旁,走到杨邦的面前,单膝下跪参拜道,“末将替南境百姓和南境战士感谢安王与这位义士出手相救,如此大恩,在下定当以死相报。”
杨邦见单将军向自己下跪,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
“单叔叔,你这是什么话,我和哥哥本来是自愿出手相救,只因看不惯南曲士兵的残忍屠杀,这听上去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我俩的身份和格局都可比圣贤了,让你这么一说,成了你拜托我,你欠我人情,怎么?你想把这个好人抢了去不成?”
单飞鹏听了杨邦的打趣赶忙解释道,“安王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