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阁内。

申莲看着地上躺的江宁的尸体尖叫。

江宁躺在地上,子宫处被捅下一血窟窿,血窟窿不断向外涌血,江宁的衣物被涌出的血浸透,使得衣物紧腻身体且微微反光,完全被血打湿的衣物能挤出血…

血让江宁全身透润,她的头发也带雨带血的粘腻,被头发紧贴的脖子处有一道勒痕,勒痕发乌,乌痕不均。

她的后脑还插入一整座小尺寸铜鎏金佛像,只剩佛像底座留在脑外卡着,她的脑压着佛像底座,脑中插着佛像躺在地上。

她躺在地上,脸僵硬,头微侧,四肢松散撇在地面。

——许是听到尖叫,千谏、封偻、沈淡、余素、叶氏都从各殿中往这殿而来。

他们跨过门槛,站定在殿内——站成一排。

所有人视线一致看向倒在血液中江宁的尸体。

惊恐,恐慌,不安……

殿外雨击进殿内,殿中幽暗间更加带湿气。

幽昏中,依稀可见殿前方中央是一尊铜鎏金地藏王佛像,佛像身边摆放宽裕且有序的小尺寸铜鎏金佛像——阶梯式摆放。

很寂静,看着尸体没有一人言语。

所有人有意无意的注视各方。

余素看着尸体的眼略显慌张,听着雨声,她更加难安。

"这寺庙中加上江宁,只有七人。"申莲紧张看着自己和其他还活着的五人。说着,申莲下意识躲闪着各人的眼神。

又是一阵沉默。

"不是我干的。"沉默下,叶氏开口道,同时背过手去把匕首更往衣䄂深处藏。

"她是?"封偻看着地上的女尸,平缓开口。

"不是我和素儿,我们只是来敬拜。"沈淡护住余素,同时用脚偷偷在地上刮,想把鞋上的泥抹去。

"当然不是我们,可能只是…凶手杀了她又走了啊…"叶氏意味深长看着门外暴雨,双目惧骇。

叶氏身边,申莲注视着身边人的举动,她看见沈淡在刮鞋,叶氏在藏刀。

她的视线移动至千谏身上,千谏的视线却正正和申莲对上。

俩人便都收回视线。

余素还是那副惨白的脸,她看着地上还在蔓延的血液。

所有人鞋上已浸泡上尸体的血液。

千谏看向尸体,将食指和中指合并,并轻触两肩,从右肩移至左肩,并轻触额头。

"今天,没有人来过寺庙。所有人,都在府上参加宴会。"安静下,千谏缓缓开口。

"她说的没错,不管凶手是谁,今天这里只有我们六个,各位明白吗,如果被查到,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对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是好事。"申莲目光扫过其他五人。

"这是谋杀…要是大理寺知道这是谋杀一定会深查!"申莲紧张握着自己的手又道。

"我们需要不在场证明。"叶氏看着幽暗中摊在地上的尸体,她撑在一旁破旧的木柜,依旧不安。

"xing窒息。"千谏再次开口。

"要把尸体处理干净,才能…摆脱干系。"沈淡看着江宁。

沈淡说这话前,千谏早已蹲下,她的手触上尸体,手缓缓摸索进江宁的衣裙,手触摸着衣裙内部各处,手一直在往里探,直到摸到江宁的亵裤才停下。

沈淡看见千谏此举,昏暗殿内,他伸手从一旁桌上抓过剪刀,他拿剪刀走向千谏,将剪刀放在千谏身旁。

她拿起剪刀将自己的头探入带血衣裙,用剪刀剪开亵裤,手又颤动将亵裤从江宁身上抽出。

被抽出的亵裤拿在千谏手上,亵裤不断滴血。

沈淡看着亵裤,同时弯腰捡起地上的绳,他拿着绳,脚步在血中移动至江宁头前蹲下,他的手拉起江宁的双手,将江宁双手举过头顶,又用绳捆在江宁双手。

他双膝下跪在江宁头顶,手熟练捆绑江宁双手。

一阵身影挡住沈淡视线,他余光无意间看见这身影——是封偻。

封偻立在沈淡身前,他手上拿有粗绳,他拿着粗绳勒过江宁脖颈。

勒完,封偻再次看向江宁的双手,双手已被捆绑死,他便抓着勒江宁的绳,将江宁拖至敞开的殿门前,地上的血液被拖出痕迹。

这抓拖至殿门处才停止,殿门处,封偻将勒江宁的绳穿过门镂空处,绳穿过门越多,江宁便被勒索更紧。

锁碎,杂乱声音从殿内传出,殿内很婆娑幽暗,这景象杂在暴风雨之间。

殿内,绳子过半穿过门,封偻的手开始捆系绳,就在他捆系间,千谏踩血至江宁身边。

她在江宁前方双膝跪地,双手再次伸向江宁,双手伸至江宁衣裙上,她碰上江宁的双腿将其屈起,屈起后她掰开江宁双腿,直到那中空处能一览无余。

双腿被掰到最开。

掰完,千谏把手缓缓从江宁身上拿开,手上流淌血迹。

窗外,暴风骤雨,沉积的雨水满进殿内。暴风下得更烈。

此时八点三十二分,离宴会开始不到半小时。

殿内,封偻全身血迹,他将绳系好后开口。

"她的死因不是谋杀,是有夫之妇失节性窒息而死。"

"是啊…这般处理大理寺不便深查,若查出死因坏了江宁名声……大理寺不敢…深查的。"叶氏看着江宁依旧面目僵硬。

尸体处理干净后,申莲、余素、沈淡、封偻、千谏、叶氏依旧慌乱。

"现在没人知道她真正是如何死的,我们只需质询时,一口咬定没来过庙中便好——宴会…快开始了…"申莲艰难咽口水道。

听申莲之言,沈淡看一眼时辰,又慌乱看一眼周围,紧接着,握着余素踏出殿内。

沈淡同余素急色踏出这殿,沈淡按耐极度不安,在角落拿出早已在殿外备好的轮椅。

他为杀江宁做好了准备,这轮椅也是准备之一,现在确实派上用场,只是,他没杀江宁。

他对江宁毫毛未碰,但江宁还是死了,不安间,沈淡从轮椅下抽出一把斧头。

雨击打他的手,他握紧斧头,对准自己两条小腿挥去。

一阵钝击声夹杂钝折声,沈淡手中斧头被掉落在地。

他跌上轮椅,同时他痛苦至猛张嘴,但又未发声,猛闭上嘴,面目因忍痛而青筋暴起,手扣握紧轮椅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