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

青年慌慌张张的拿着斧头跑了过来,满头大汗。

叶归伸手接过,颠了颠,和消防斧差不多大小,家里日常劈柴用的那种,但随着最近几年煤改气,这种斧头在农村也不多见了,但这把斧头的斧刃还很锋利,握柄光滑,一看就是经常使用。

“你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叶归话音刚落,青年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哐~

还没等叶归看清青年藏哪了,大门就发出一阵巨响。

干!

叶归提着斧头,面对半僵说不紧张是假的。

这一刻,他多想自已的前世是程咬金。

可惜,没有如果...

半僵蹦跳着从歪倒的大门处进来,踩着铁门上‘哗啦’作响。

看见面前的叶归,半僵发出无声的咆哮,腐烂的声带让它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半僵飞跃而来。

一近身,对着叶归就是不讲道理的猛刺,不在叶归身上戳出几个窟窿誓不罢休。面对如此攻势,叶归只能仗着身手灵活也发狂的半僵战斗,硬碰硬叶归根本不是对手。

没有附加鬼气的斧头砍在半僵身上不痛不痒,反倒是叶归的双手被震的发麻。叶归也不敢乱用鬼气,生怕一不注意再次陷入虚弱当中。

叶归且战且退,与半僵缠斗的同时还不断观察着四周,寻找能用得上的东西。

院子里放着从屋内搬出来的家具,杂乱的放在一起。

就在叶归观察情况分神之际,半僵抓住机会,双臂横扫。一股恶风袭来,叶归整个人被掀飞出去,斧头脱手而出。

不偏不倚的撞在家具上,叮里哐啷散落一地,好在最下面是沙发,叶归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叶归毫不犹豫的往一旁翻滚,刚一动身,后脑勺一凉,紧接着‘撕拉’一声。回头一看,半僵的双手完全插入了沙发当中。那半僵稍一发力,胳膊往上一抬,沙发就被掀飞,在空中翻转两周砸在地上,布料、弹簧、海绵乱飞。

紧接着,再度向着叶归扑来。

叶归也顾不得那么多,又是一个翻滚,直奔掉落的斧子而去。

只听身后‘咔嚓’一声,也不知什么东西被半僵撞断。

“啊!”

一声惨叫打断了叶归的行动,心中暗叹一声不好,回头一看,果真是那青年。那青年此刻正被堵在了墙角,拿着一把椅子试图推开半僵。

但他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半僵,脸涨的通红,椅子很快就抵在了胸口。

叶归急忙捡起地上用来系篷布的麻绳,三两步跑到半僵身后,用麻绳勒住半僵的脖子,用力往后拉。

叶归用力踹向半僵腿窝处,半僵纹丝不动,他自个儿反倒脚底发麻。

“艹。”

叶归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出全身的力气才将它向后拉动一步,给了青年喘息的机会。

“快走。”

青年来不及多想,就要从半僵的胳膊下钻出。但仅靠叶归一人根本控制不住半僵,它的双臂一缩一伸,指甲轻松地刺入墙内,飞溅的石子划破青年的脸颊,再次将他困住,张开大嘴,露出一对獠牙,对着他的脖颈就要咬下去。

“喝。”

千钧一发之际,叶归将麻绳缠绕一圈勒入半僵的口中,将脑袋用力向后拉,这才没让它咬住青年。青年也从墙上滑落,脱离半僵的壁咚。

“拉绳子。”

青年脚步一顿,只当没听见这话,闷着头皮就往外跑。

“你他妈...”

话还没骂出口,半僵就开始剧烈挣扎,试图挣脱绳子,它的注意力明显在青年身上,新鲜的血肉和冰冷的尸体相比,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前者。

半僵往前一蹦,猝不及防的叶归一下撞在半僵的后背上。叶归赶紧重新抓紧绳子,直到院子内没有了青年的身影,半僵的注意力才又转到了叶归身上。

没有办法,叶归只能躲在半僵的身后。伸出手抓住半僵脖子上匕首的刀柄,附加上鬼气,双脚蹬在它的后背上。

只待半僵往前一跳,叶归同时猛地向后发力,匕首终于从半僵的脖子上拔出,一股恶臭的黑血也溅了叶归一身。

“得想办法把它困住。”

叶归脑中思绪翻飞,思考着对策。

“只能这样了。”

将笼罩着院子的篷布用力扯下,落下的篷布正好盖在半僵身上,不求能挡住它多长时间,一时半刻就行。

叶归将手里的麻绳截成两段,将其中的一截麻绳的两端飞快的系在屋门前的两根立柱上,做成一个绊脚绳。

做完这一切,篷布也完成了自已的使命,在半僵疯狂的抓咬下化成一地碎片。

叶归慢慢退到屋内,用手拍打着门窗,将半僵的注意吸引过来。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半僵也如叶归预料中的那样,张着大嘴一蹦一跳的朝着他而来。在叶归希冀的目光中,跳到绊脚绳前。

只听‘嘣’的一声,绊脚绳应声而断。

叶归的希冀化为乌有,脸色不断变换。

“电影误我!”

没有办法,叶归只能在狭小的屋内和半僵周旋。

屋内被分成了两个部分,正对门口的一半原本是用来摆放尸体的,现在尸体没了,加上寿衣,很显然就是现在追着叶归跑的那位。客厅的另一边,地上的椅子东倒西歪,还滚着一个香炉,洒落着一层香灰。

叶归还发现了一只黑猫的尸体,地上还有一滩血迹,看来半僵吸食的鲜血就来自这只黑猫。

叶归一个翻滚抓住黑猫的尸体,血迹还没有干涸。将黑猫举起身前,半僵的注意力果真被鲜血吸引,叶归将黑猫的尸体丢到房间的角落,趁机窜出屋内,出门前还顺手将门给关上。

叶归四下张望,忽然在西边的杂物间门口发现几捆钢丝绳,旁边还放着一把用来锯树的油锯和一个油桶,提起来感受了下重量,满满的一桶柴油。

在心中思考了下可行性,虽然有点冒险,但可以接受,当即打定了主意。

“我就不信钢丝绳你也能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