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自然,任大人是那么厉害,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她一只手捂着胸口,那里的跳动声让她整张脸都绯红了起来。
礼萃在一边看着她,目光之中透出一丝不屑,但是却很好的掩饰住了,“是的,以任大人对公主的情谊,必然会将那些人好好惩治一番。”
“哎,若是任大人能够与我一生一世,本公主对旁的男人也就没有任何兴趣了,可惜啊!”幻公主叹了口气。
“公主,请慎言。”礼萃目光闪烁了一瞬,小声提醒了一句。
“恩。”幻公主没有表现的很跋扈,似乎也是觉得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他们口中的任大人此时已经在无归河上了。
“莘庄不知成功与否?”任大人坐在甲板之上,手上拿着一壶酒,在自己的手上悠悠的晃动着。
“放心吧,您亲自挑选的人,怎会不成功。”他的对面跪坐着一人,这人穿着男装,但观其样子却是个女子,此刻低声附和道。
任大人笑着摇了摇头,“遥遥,万事万物都在变化,这世间总有我不知道的东西或者因素会导致一个人的失败,谁又能做到算无遗漏?”
“任大人,您总是太谦虚,若非您一直这么谦虚,属下相信幻灭岛不敢有异心,还要浪费您一点时间处理那不该发生的事情。”遥遥撇了撇嘴,“神城那边在您离开之前派了人来,想来是不相信您了,可是您如此鞠躬尽瘁,他们凭什么过来接手您的功劳?”
任大人手中的酒壶放在了那案几上,有一声闷声。
遥遥的声音戛然而止,“属下知错,不该妄自评断。”
任大人倾了身体,从她的跟前拿过了一只茶杯,兀自给她斟了一杯酒,又递了过去。
遥遥有些战战兢兢的接了过来,“大人,您莫要生气。”
任大人轻笑,“我怎会生气,你呢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如何会对你生气,那岂不是将你的心意全然拒绝了么?”
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润柔和,整个人也让人感觉出他待人是那般和气。
一身墨了竹的月白色衣裳,衬的他格外的温柔。
遥遥拿着杯子的手却越发的颤抖了,“任大人……”
“嘘!”任大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遥遥的嘴,却在她禁声之后,并未拿开,而是将整个手掌覆住了她的鼻子与嘴巴。
空气的稀薄,让遥遥的眸子猛地瞪大,“呜呜……呜呜……呜……”
她拼命的挣扎着,但是任大人却只是笑着。
他已经绕到了遥遥的身后,将她笼自己自己的怀里,如同一个男人爱抚着自己的女人那般。
但是遥遥却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她惊恐着,震颤着,祈求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遥遥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
突然空气涌入了她的喉咙里,呛得她满脸的泪。
“祸从口出的代价,或许你承受不来。”任大人依旧抱着她,依旧笑着道。
遥遥拼命的点头,“多谢大人教诲,奴才绝不……绝对不会……再犯。”
“你明白就好。”他将遥遥抱了起来,进了船舱,放到了自己的榻上,遥遥明白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心底有期待却也有叹息,这就是她的命运,一个男人的奴婢,一个任由这个男人索取的奴婢,不能反抗,不敢反抗,她也不愿意反抗,直到献出自己的一切。
船在晃荡,人在晃荡。
不知道漂移了多久,直到遥遥再次失去了意识。
任大人的离开对于神城里的定国侯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神城里的巡逻兵却是越来越多了。
定国侯再次回到那间屋子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宅子已经被夷为平地,他远远的看到,立即就避开了去。
白瑞启就跟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了?”
又过一日,定国侯寻到了另一处落脚点,在那里,木棉重伤,木隐留守,而石天子却已死亡。
至于怀远公主更是精神崩溃,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定国侯问道。
“被找到了,我回来的晚,虽然勉强救走了他们,但是他们……”木隐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有些担忧。
“看来我们的行动越发艰难了,他们已经开始有所准备了。”定国侯眯着眼睛。
“有所准备了,那就让他们的准备都暴露吧。”白瑞启抿着唇,破釜沉舟。
定国侯却摇头,“不成,若是这里我们的人都暴露了,那么对之后的战争,我们将无法有任何胜算。”
“那你打算怎么做?”
“去幻灭岛。”定国侯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道了一句。
“幻灭岛那里……”白瑞启似乎有话要说,“嗯,那就去吧。”
“木棉的情况怎么样?”定国侯没有去理会白瑞启那停顿之后的言语,而是转眼去看木隐。
“大夫正在里面。”木隐看着那扇门,有些懊恼,也怪他回去太迟。
当街上的人马开始变多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警觉才是。
“石天子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也就证明,他对神城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他的话还可信么?”木隐看着石天子的尸体道了一句。
“宁可信其有。”
“但不论我们信与不信,现在我们都在海外,与皇朝的联系微乎其微,信息的传递更是不知道要耗多久,若是他们自己不能查到蛛丝马迹,只怕我们的信息川传过去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没有退路了。”白瑞启这话说实在,当然,这也是定国侯一直担忧的事情。
“这件事情先传回去吧,不论时间长短,他们都该知道,而且我相信,元遂不会让我失望,清珑也不会让我失望。”
木棉的伤势很重,不能行动,木隐留了下来,也时刻注意着这神城的形势。
神城的查处越发的严格了,白瑞启与定国侯却是带着一小部分人到了幻灭岛。
幻灭岛与神城实在是很近,一衣带水。
至于怀远公主却是留在了神城。
但就在他们离开的当天,她便失踪了。
木隐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召集了人离开了这处密地。
果然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此地便又一次被夷为平地,赫然是托了怀远公主的福。
怀远公主失踪,木棉伤势依旧,这一次的挪动差点让她再次进入鬼门关,幸亏三国组织里能人辈出,这才将木棉给再一次拉了回来。
怀远公主莫名被救走,这已经是三国组织的耻辱了,更别提神城毁了他们两个据点。
许多人开始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次的行动。三国组织的人也算是神出鬼没,但现在为止,其实木隐等人都没有见到过他们在神城的联络人,只有定国侯见过。
木棉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天气已经越发的冷了。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她缓缓走了出去,院子很陌生,只有几个下人,木隐看到她,赶紧走了过来,“你总算是醒了。”
木棉点了点头,问道,“侯爷等人呢?”
木隐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番,木棉深吸了口气,“我们也走。”
“不,我们不能走,留在这里等着,好好观察。”木隐摇头,“而且,你的伤要养好一些,否则会留下病根。”在木棉再次开口的时候,木隐打断,“别逞强,这里的大夫很厉害。”
木棉被木隐劝住,在知道怀远公主失踪之后,她便放弃了离开的念头,“怀远公主既然在这里被救走,自然也不会离开,接下来我负责寻找蛛丝马迹,这场子可必须得找回来。”木棉握拳。
木隐暗暗点头,“嗯,这才是厉王府的巾帼。”
“也不知道厉王与王妃现在怎么样了?皇朝形势估计也不乐观。”木棉听到厉王府,不由心生感触。
“他们必然会好好的,王爷与王妃那样的人……”木隐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但是这意思就是认为他的王妃与王爷很厉害。
且说白清珑与元遂自从与莫予那一场交谈之后,南域与皇朝的关系再次微妙了起来。
北疆与神城的人马徘徊在百里之外,不敢进却也不退。
莘庄到底什么都没说,除了得知冰棺里的人死掉了一部分之后格外激动,之后不论他们问什么,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表现的很漠然。
白清珑在来到边疆的这些天里,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让人看着都害怕里面的小人儿是不是要将这一层肚皮给撑破!
不管是元遂这些亲近的人也好,还是守卫巡逻的士兵也罢,看到白清珑在营帐区晃悠,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这个女人改变了他们的胜负,他们尊重却又担心。
这些日子没有北疆军队的骚扰,日子格外好过了些,因为厉王的到来,粮草兵器也陆陆续续再次有了补给,士兵们对厉王更是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就在这日,风霜飘落,雨开始飘洒,众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不由都缩了缩脖子。
傍晚的时候,喝的是热粥,可是在第一队人喝完之后,竟然腹痛难忍,这粥……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