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每个人都在提他
“臣女实在是受宠若惊。”白清珑听着太后顾左右而言他,压根就不正经回答她的问题,只做惶恐状。
她心中门清儿,这太后目前只是打算让她在生命的选择下向她靠拢而已,只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儿了,又岂会那般愚蠢。
“无需如此,哀家越看你越是欢喜!”太后左右看着白清珑,嘴里说着亲近的话,眼里却仿若要将她看穿。
白清珑表现的有些局促不安,太后挥了挥手,她的身后走过来一个老嬷嬷,“把当年哀家与定国侯府千金一起选的玉佩拿来。”
不一会儿,白清珑的手上就多了一个玉佩,“这东西是哀家与你母亲当年出去玩耍的时候在一家玉器店买下来的,天下只此一只,当年因着哀家身份特殊,你母亲让了哀家,如今给你,倒也相得益彰。”
白清珑的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我母亲年幼的时候也喜欢到处游玩么?”
“是啊,很喜欢。”太后每次提到白清珑的母亲都是点到即止,分明就不是那么的了解。
“提起来都是伤心事,毕竟人都已经去了,你是个好孩子,却也不要沉迷于过去,需得好生生活才是对得起你母亲。”太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白清珑,但是话中却都充斥着深意。
白清珑每一句都回答的浅尝辄止,她心底拎着小心翼翼,面上揣着懵懂无奈。
等到被放回去的时候太后也没说出什么具体的吩咐来,只是让她有空多来皇宫陪陪她。
白清珑自然是一一应了,但是那枚玉佩却在回去的第一时间交给了木棉。
“把这个拿去给你家王爷好好看看。”白清珑说的很随意,甚至将玉佩扔给木棉的动作也很是随意,但木棉却很认真与严肃。
皇宫里的东西,她向来拎得清。
这一日白清珑过的很是心惊胆战,玉佩被拿走,便一直没有拿回来。
过了两日安生的生活,她该回门了。
这一次,白清珑直接找上了厉王,却是停留在他丈余远的距离之外,厉王眸色不悦,他身边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看上去颇为壮硕,是那种粗犷的草原之气,白清珑的目光只是微微一扫就撇开了,“王爷,明日该回门了。”
“本王知道了。”厉王没有为难白清珑的意思,更没有做戏的意思。
白清珑一听厉王应答,转身就走,好似厉王是蛇蝎猛虎一般。
待她走远,厉王身边的男人才说话,“你这厉王府都快成为女人的墓地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这心上的疾病还没好?”他问的随意。
“幼年留下的阴影,哪儿又那么容易好呢!”厉王叹了口气,“只是这些年,手上的鲜血着实染的有些多了,这丫头又是定国侯府的女儿,本王再肆无忌惮,当然也是得注意的,否则当真会被那老纨绔追杀的。”他好似开玩笑一样的道了一句,“走了,你不是来找我有正事要说的么!”
这个男人的出现没有在白清珑的心底生出什么波澜,却在半夜的时候吓得白清珑一身冷汗。
这个夜白清珑睡得尤其的早,谁知道就在半夜的时候突然被前世的噩梦给惊醒了。
这一惊醒,白清珑几乎是立刻就坐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了屋子里有一双眼睛,此时正惊愕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是醒着的。
白清珑心中冷静,她自重生以来,只要睡觉,便会让自己的身体归于无声无息,这是次次噩梦之后养成的习惯。
没想到这个出现在屋子里的人下意识的通过呼吸来判断她是否清醒,倒是扑了空。
白清珑几乎是立刻的,就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她的嗓音尤其的大,实际上是带上了些微的内力,只是她控制的极好。
显然这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人没想到这个女人肺活量如此之大,转身就想走,结果身后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一下子就扑倒了他。
男人蒙着面的脸有些抽搐,他内力一震,白清珑就向空中而去。
“大胆!”
“放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白清珑落在了木棉身上,被稳稳扶住。
白清珑可是听到了木棉的脚步声才会扑上去的,她可不打算让自己受重伤。
“你是什么人?”同时冲进来的还有木隐,横剑就拦住了男人的退路。
男人举起了手,“是我,是我。”
这人揭开了蒙面,“是你。”白清珑一眼就认出,这是白天她见到的那个站在厉王身边的男人。
“是你又如何,来我房中,是想辱我清誉,还是要折我性命!”白清珑咄咄逼人。
她露出了尖锐的一面,虽怯却愤怒,所有的情绪她拿捏得太好,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若是上了那戏台子,怕是经历最丰富的伶人都不如她。
以生命为代价锤炼的戏,她如何能辜负?
“误会,误会,我只是好奇。”这狂野的男人,说话却带着一股子逍遥气息,表现的太过肆意,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好奇?你可知道你一个好奇或许会害我被人事纷杂所辱,你可知道你的一个好奇或许会让我死于非命……”白清珑得理不饶人,气得脸色通红。
“王妃息怒,息怒,我真的只是好奇……”
“本王怎的不知道洛瑕什么时候有了偷窥朋友妻的好奇心了!”厉王无声无息的出现,这会儿还打着哈欠,“这大晚上的,你可真是会折腾人!”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着白清珑说的还是对着这位名叫洛瑕的人。
“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给本王的王妃一个解释。”他坐了下来,却坐在了离白清珑最远的位置。
“我……”洛瑕眼光连连闪烁,“王妃,我只是很好奇,你当真忘了华玉林?”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我华玉林?”白清珑深恶痛绝,此时说出这句话,当真是带着几分厌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