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九思即将昏厥的时候,关九思头前一缕白光闪过,墙角的东西垂直的倒了下来,以关九思的视角来说,看到一个大刀向自己砍来,当的一声,一个长柄关刀砸在自己头前

这把刀霸气侧漏,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的图案,所谓的月亮就是刀头的弯刃,提上这柄大刀,一个照面就足以形成庞大气场,这是关拯之前的刀,现在的关拯已经没有资格提起这上砍昏君,下砍草寇的神器了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王姨,王姨一看自家小姐躺在地板上昏了过去,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在关九思的嘴里,扶起关九思自己盘腿坐在关九思的背后,闪电般的手瞬间点了几处穴位

关九思又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但是脸色逐渐好了起来,气息也恢复了,王姨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叹道“小九啊,师哥为你耗尽了半生心血,你要是走了,他只怕是会....哎”双手发力将大刀扶正

抱起关九思回到闺房,将关九思放在床上,关九思渐渐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道“这里是...”

一旁传来慈祥的声音“小姐您醒了”

关九思扭过头来看到一旁的王姨“王姨,我爸呢?”

王姨回道“我没有通知他,你安心养伤,那天下第一的医圣这几日又有消息了,医圣连死人都能医活,你这疾病自然不在话下,乖,昂”

“可那医圣神龙见尾不见首,这次能找到他吗”

“能一定能,小姐你就好好休息,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画面一转,赵轩此时在城西的客栈里租了一间普通的房间,毕竟是黑店,租高档一点的容易被宰

看着面前的几个酒菜,赵轩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自己如今被大哥二哥三哥,共同追捕,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可是如果不暴露身份,如何让百姓脱离苦海,将那狗官除掉。

想到这里又是几杯酒下肚,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想到从皇宫里逃出来,自己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心道“真是的自己明明装傻充愣的这么多年,他们怎么还是将矛头指向了我,哎当年还不如跟着五哥到边塞去打仗呢”

喝着喝着便有了醉意,一时竟豪性大发道“哼,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杀回皇宫的”然后就醉了过去,赵轩的这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被路过的小二听到,小二急匆匆的将此事告知掌柜

掌柜权衡了一下,令人将此事告知王不贵,毕竟之前开会说过只要有嫌疑是七皇子的就要告知他

但是王不贵此时正和苟布礼聚餐,一时半会找不到。

沈家新买的宅子里

屋里沈家能说上话的都在这屋里了,

沈琅道“怎么样,大家考虑了这么久这家主之位究竟是谁当啊”

沈凤拍案而起“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真是的,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沈琅哈哈大笑“你爸已经死了,你爸在时,你还是有点价值,你爸走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永远不能经商的女人”

“你..你怎么知道”

沈琅看到沈凤的表情很得意“我当然知道,当年你赚的盆满钵盈,自己飘飘然要到莫家庄去,结果输的只剩下一个莫殇,还是半成品的莫奴,自己还被商会下达通知,一辈子不能经商,一想到你去时意气风发,回来时就像斗败的母鸡似的,我就忍不住想笑”

沈须听后眉头一皱“有这种事?沈凤你怎么不同我们说”

沈飞也说“小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次外出不是亏了,回来受打击才不经商的吗?”

沈凤支支吾吾的“我..我...”自己无力地坐下。

沈须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别我我的了,快说”

沈凤被这么一吓交代了“我当时参加了一场赌局,最后几百人就剩我和一个商会长老了,那商会长老拿出的筹码太多,我只好拼一次,因为只要赢了,我就众商之首,沈家就直接一飞冲天,我们赌的就是几个莫奴中各自挑一个对比,谁挑的厉害谁赢,我特意的收买了一个莫家庄的人,那人告诉我莫殇是这届莫奴里最厉害的,我就全压莫殇赢,刚开始的时候莫殇以绝对碾压的实力攻击对方,我以为我胜券在握,没曾想对面的莫奴舍弃一条胳膊就为了摘掉莫殇的蒙眼布,而那莫殇在摘掉眼罩的一瞬间就跟傻了似的,站在那发呆,脑袋不断的看向四周,结果被对面的一拳打出圈外,我就输了,事后我才知道我收买的人是商会已经花大价钱收买的过来迷惑我的,而莫殇是一个半残次品的莫奴”

沈须一屁股坐下指着沈凤表情悲愤“你....你..你”

沈琅开口道“不错,就是这件事,我还是从我的一个商会朋友那听来的,义父您先消消气,大伙现在知道了吧,来吧投票吧,支持我义父当选的举手”说完自己举起手

一屋子就八个人,一时竟五个人都支持沈须当家主,沈凤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我....”

沈飞叹了一口气也举起手

看到这,沈凤一巴掌扇到莫殇脸上说道“都怪你,你个废物,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这副田地”说完又扇了一巴掌,莫殇身上的绷带下全都是鞭痕,伤痕,和一个非常醒目的烙印——奴这个字烫在右后肩,而两个肩膀竟然还被琵琶骨锁住,十成功力只能发挥不到三成,否则一箭足矣让林海昏迷半天。毕竟是当年武学天才的后代,血脉非常的正

此时莫殇依旧是安静的杵在那里,任凭沈凤毒打,也没有任何话要说

时间倒回林海被架回监狱,刚进监狱,门口的两个犯人就大声喊“诶,回来了,还是架着回来的”

一时间就有人笑,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我赢了,快点的叫哥”

原来众犯人竟然开了一场赌局,就赌林海几分钟后回来,怎么回来的,好巧的是还真有人押中了。

那两个护卫不管这些犯人胡闹,径直的朝着监狱刑房走去,这回有几个犯人看出点门道“我去,你们怎么把他往刑房里架”

“什么?这么小都不放过?”

“这狗官,不得好死啊”

“哎,今天晚上又要睡不了好觉了”

这回狱卒们来了句“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就你们长着一张嘴呢,这是我家大人的命令,谁再吵一会没饭吃”

监狱刑房不同于外面的牢房,林海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走在这昏暗的通道中,两边的火把就像鬼打墙一般,过去一对,前面又来一对,刑房里没有几个犯人,有的房间里只有被绑住昏迷的人,有的房间里有正在受刑的犯人走着走着时不时的就传来几句惨叫

前面终于不是一样了,这是一个房间,房间左右各一条通道,房间里有一个桌子,一群狱卒在那赌博,有一面墙上挂着牢房的钥匙,墙前还有一个桌子,有个狱卒在那用毛笔不知道写些什么

架着林海的护卫走到那桌子前交代了几声,便将林海带入一房间里把林海的衣服全脱了,给林海穿上最小号的囚服,但还是穿着有些大,但这更凸显出了林海的弱小,双手双脚被拷上,将林海扔在了一间空刑房里锁上房门,便走了

林海看看四周,发现有许许多多奇怪的椅子,一旁还有一锅炉碳,最显眼的还是一个十字木桩,自己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好奇的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里,看完这些刑具,林海摇摇头:这里的大多数刑具自己都很熟悉,一时间感觉有点冷,也许是光着脚的缘故,本来洁白如玉的小脚此刻不知道是被粗的稻草磨的,还是冻的,几处有点红

一想了自己刚出林府还没有一周就遭到这样的事,林海哭了,不知道是委屈,是不甘,还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林海本不想哭,但是眼泪控制不住,热乎乎的眼泪朦胧了视线,林绮灵的样子浮现在林海的眼前,林海哭的更小声了,他不想让灵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林海坐在了一处有稻草的角落,身体蜷缩成一团,自己紧紧地拥抱住了自己

不一会门被人打开了,进来一个九尺大汉,满带嘲弄的滋味“叫林海?”

林海看着这个大块头,跟他一比自己小多了,但是气势这块不能输,用白布囚衣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正是”

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个人,虽然没有这个大块头壮,但是也比普通人壮实

左边的人活动着手腕“嘿,老马你给他费什么话,是按照什么来”

右边的也笑说“对啊马哥,忙完我还有事呢”

这个大块头扭过头去“你们懂什么,这拷问是门技术活,不能操之过急”

二人一阵嘀咕:这马大胆,这活都干了半辈子了,只怕脑袋都有问题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谁让人家是顶头上司,表面应付道“是是是”

马大胆满意的回过头来,看着林海,林海被他盯着只感觉心里发毛,虽然自己小时候有过被惩罚的经历,但是从来没有人用绿油油的眼神盯着自己

马大胆一招手“上,先给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