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黄夫人的来意
秋去冬来，武安城的冬天如期而至了，这几个月的练习，李大壮三个也成功出师，林亚宁终于摆脱了厨娘的命运，可以专心经营书店了。林亚宁在空间里翻翻捡捡，没能找到合适的故事集——要改动故事背景，避讳皇帝姓名，最重要的，是字体格式大不同，需要林亚宁口述和誊写——心累。林亚宁放弃了剽窃前人成果，选择重金悬赏。
“夫人，您是说您要重金悬赏惊奇故事，还要聘请几名秀才？”林清韵有些为难，前者还好说，有好故事编成话本子，可以成为书店的招牌，带动其他商品的销售。可这聘请秀才。“夫人，秀才们都自恃身份，怎么肯屈尊降贵，来咱们这小小书店呢？”“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秀才又怎么样，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只要我们出钱够多，没有摇不来的才子！”
林亚宁给林清韵10两银子的议价空间，只要不超过10两每月，都可以来林家书店坐班，每月休沐五天，包吃。在通县，普通人家一年的家用也不过五六两银子，邱县官年俸不过一百两，李大壮三人每月2两银子，李生和林清韵也是林亚宁看重开出了5两每月，林家的下人们，有正经活儿做的，每月不过200文，不干活的每月发个50文意思一下。所以，林亚宁给上门的秀才开出的这工钱属实是天花板中的天花板了。
“10两！夫人花这么高的价钱，请这些秀才来做什么呢？”林清韵吃了一惊，这工钱可谓是重金了，也许真能招来勇夫，可夫人聘用许多秀才做什么呢？林清韵微微低着腰，态度恭敬中，不免有几丝疑惑。
“你找来再说吧！”
看林亚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林清韵安下心：“夫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正要退下时，农闲在家充当门房的王大力敲了敲门，“夫人，门外有一个自称黄夫人的，要见您。”
黄夫人？哪个黄夫人？林亚宁招手让人请进来，本打算退下的林清韵皱了皱眉，脚步顿住。
“诶呦，林夫人，上次一别，咱可是好久没见了。”
居然是黄员外的夫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林亚宁摸不清黄夫人的来意，食味轩这几个月被挤兑的门可罗雀，她一直让人提防着食味轩再搞事，结果黄夫人亲自带着叛走的三个大厨登门道歉，人林亚宁自然不可能留，黄夫人的歉礼则却之不恭了——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此后听说黄员外带着即将临产的小妾回了老家，黄夫人独守黄宅闭门不出，食味轩一直歇业。
“黄夫人，您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伸手不打笑脸人，林亚宁给黄夫人让了座，正好茶水是热的，林清韵上前倒了一杯奉上。
“妹妹这还是冷清了些，您那酒楼生意红红红火火，每日无数宾客临门，听说您最近又开一家书店，真是好大一份家业呢！姐姐佩服！”
啥意思，又惦记我是书店吗？“哪里哪里。”林亚宁敷衍了一句。
“姐姐的意思是说，您挣了这么大一份家业，也该添几个沏茶倒水的，方便些。”
我有啊，云彩、阿梅、阿容、阿笙和小清荷，这不是都忙着上课看书呢么！这大冬天的，不出门也没什么活儿干，不看书写几个字多浪费啊！
林亚宁面上不显，只淡淡回应：“我独自一人惯了，乡野出身，不必这多人伺候。”
黄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半点不信，乡野出身能长这么贵气？笼络了县官夫人？把酒楼如此有声有色？但她也不能戳破，不能耽搁了今天的主要任务。
“妹妹，我也就直说了，我们那食味轩，您也看到了，我们技不如人，输了便输了，只是可怜我的女儿，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连她的嫁妆也保不住！”说着，就掩面而泣，那泪水像放了闸的洪水，都快溅到林亚宁身上了。
“诶诶，您这是怎么？”黄夫人一哭，林亚宁头都大了，在我家里哭算怎么回事啊！林清韵也慌了手，她一女眷我也不能喊人打出去！
黄夫人半真情流露半演戏哭了一会儿子，终于吐露今天来临的真实目地。
“你要把食味轩卖给我？”
“不错，本来我家姥爷是要把食味轩做嫁妆给我女儿慧心的，可如今食味轩成了这个样子，我便想着变成银子给我女儿，省的她日后嫁出去手里局促，我这个当娘的，只能为她做这么多了。”
黄家要卖食味轩，林亚宁不稀奇，食味轩早就半黄不黄了，食客们都往林家酒楼跑，常有座位不够的情况，确实需要扩张一下，食味轩地理位置、装潢都不错，价钱合适倒是可以谈谈。
“卖个酒楼嘛，需要这么多铺垫吗？”林亚宁默默吐槽。
“那您准备多少银子出手？”林亚宁问道，假装没看到林清韵的眼神。
黄夫人做好了拉扯几番的准备，没想到林亚宁不按套路出牌，慌了一下，立刻眉开眼笑，“500两！”
“500两？”
“妹妹您是爽快人，我这500两绝对是不亏待您的！”
确实，食味轩比林家酒楼大了不少，装潢无一不是上品，500两真不多，林家酒楼当初还要了400两呢。
“成交！”
黄夫人张大了嘴，似是不敢相信这么快就促成了这件事。“哎，哎呦妹子，您真是痛快人！明天，不，下午我就让人来交接，您看行吗？”
林亚宁点头示意，送走了喜气洋洋的黄夫人，扭头就对上了皱成包子的林清韵。
“咋啦，你有话讲？刚就看你一直眼神不对。”
“夫……夫人，这，会不会有诈啊？”买下食味轩这样大的事就这么快解决了？500两呢！虽然林家酒楼生意好，也不能这么白扔钱啊！何况黄员外夫妇俩一向不是善茬，上次假意送厨师来赔罪，谁知心里有没有藏着坏心眼？毕竟，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要么我找个借口，往后拖拖，我和李掌柜去探探虚实。”
“害，你不用担心这个，500两我还是输得起的，咱们眼界要看长远。”林亚宁没说的是，她早就不满足于一家酒楼的生意了，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而且黄夫人若是胆敢骗她，她正好可以练练好久没用的五行诀。
“……”林清韵有些悟了：“我还是格局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