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闲:“什么是749局?”
沈砚书:“近百年间,因为地球磁场的渐变,少部分的人类基因发生突变,获得了一些不同的能力,便是所谓的超能力。超能力者虽然少数,但是登记在册的也有千人。为了方便管理和约束超能力者,国家在暗处专门成立一个组织,为749局,局下面按地区又分为了不同的所。从1开始编号,到目前为止共有34个所,我跟顾君尧都属于下面的19所。”
原来是这样,超能力并不是个例,甚至已经发展到有组织的地步,那么他们来的目的也很好猜,陆知闲便问:“那你们来找我,是要收我进局吗?”
还不算太笨,一点就通,沈砚书回:“是,超能力者的能力觉醒时间没有规律,且觉醒之前与常人无异。使用能力时会有能量波动,局里配备着能够监测全国能量异动的设备,每位超能力者的能量就跟我们的指纹一样,存在唯一性,因此一旦出现未登记在册的异常能量,就会被监测到,然后派出管辖该区的分所成员,抓捕或者收编。”
听上去就像超能力者派出所,还有收编,弄得跟公务员似的。但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陆知闲又问:“那你们19所负责的区域是哪里?崇山?可是崇山离光华这么远?也归你们管吗?而且如果使用超能力就会被监测,那为什么我这都快两个月了,你们才找过来,还是说你们局或者所的效率就是这样?”
有种被讽刺效率低下的感觉,沈砚书看了顾君尧一眼,但是对方竟然又开始闭目养神,真是的,每次这种费口舌给新人科普的事情,他都装死。
算了算了,习惯了,沈砚书无奈继续说到:“我们所管辖的确实是崇山那一带,但是你这情况比较特殊。你使用能力并不会被局里监测到,被监测到的条件便是某个范围内瞬间的能量波动。但你的能力使用时伴随的就是传送,虽然你感觉到的只是一瞬,但能量的消耗确是实实在在存在着距离,所以你消耗的能量便被平均地分散,达不到被监测的水平。”
“那你们又是怎么发现我的?是因为我的“一盏茶”吗?”沈砚书解释的很详细,陆知闲没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反倒想再多了解一些。
沈砚书回:“没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都没有砌。局里知道了你那小作坊,了解到你的能力后怕打草惊蛇,而你的客户名单里,裴华根这个人,曾经与我们所有过接触,所以局里才会大老远派我们所先通过裴华根接触你看看情况。”
这里沈砚书其实撒了点小谎,并不是局里察觉到“一盏茶”派他们来,是所里最先注意到陆知闲的小作坊。按理说发现新的能力者,就该通知管辖该地的分所前去处理,但陆知闲的能力极为稀有,据记载至今也只出现过两位,且都已经失踪或不在人世。
虽说都是一个局的,但各个分所之间的较量一直存在,抢人这事更是寻常,所里发现陆知闲之后,便立刻派当时正空闲的顾君尧过来收人。
但不知真相的陆知闲并没有怀疑沈砚书的话,只是担心自己的小作坊还开不开的下去:“啊?我的客户在你们那都是透明的吗?还有他,来接近我的时候用的身份是随手捏的假身份吗?君和游戏公司创始人兼CEO。”说完便朝顾君尧看去。
察觉到看过来的视线,顾君尧睁眼,脸色还是透露着不耐烦,语气冷漠:“是,很难理解吗?即便没有超能力,想要查点什么捏造个身份,也轻而易举。”
气死了,拽什么,不想跟他说话,陆知闲还是转过身接着问沈砚书:“那我的“一盏茶”是不是不能再办了,然后我是一定要跟你们回去吗?回所里收编?收编就相当于变成公务员吗?”
这几个问题沈砚书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思考了一会后才开口:“入了编自然就是公务员,会有正常的工资待遇。不入编也是可以,但是回去登记还是必要的,而且需要遵守超能力者相应的法律法规。”
听到这陆知闲眼前一亮,其实他一开始就担心,如果强制要求自己入编的话怎么办。好不容易从学校的工作中离职,不会这么快就又要上班吧。而且他们这个一听更加体制内,自己人情世故方面一直不好,恐怕应付不来,不想入编,还是现在这样自己赚点钱比较舒服。
怎么说到不入编,陆知闲看上去这么高兴,这可不行,他可是不管自不自愿都必须进所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能够让他心甘情愿才行。
于是沈砚书只好开始忽悠:“不过你这小作坊肯定不可以开了,不入编的超能力者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赚钱是可以,但不能扰乱市场秩序,而且也不得暴露自己超能力者的身份,这些都有相关的规定。但你的“一盏茶”虽然物超所值,可是市场上并没有这样的服务,你做这个必然就暴露自己非普通人。”
“一盏茶”不能做了,陆知闲垂头,有些伤心:“好吧,那我停了就是了。”
看来差不多了,再来一剂猛药就好,沈砚书突然伸手摆正陆知闲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然后一脸严肃的说:“而且我强烈建议你跟我们回所里比较好,你以为你还很安全吗?昨晚来绑你的那两个人你忘了?”
经他一提醒,陆知闲才回忆起,昨晚除了顾君尧还有两个来“请”自己的,受伤后一时没在意,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那两个真的不是你们使的计吗?英雄救美之类的,好让我快速信任你们。”陆知闲试探着提问。
好厉害的脑回路,顾君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砚书也扯了扯嘴角,回说:“不是,难道你一点没察觉到异样吗?谁想抓你?”
如果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昨晚来的两人虽然魁梧,不过看得出只是普通人,那应该可以排除是其他超能力者的追击。但如果是常人的话,知道自己不一般的,再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过往,陆知闲脑中灵光一闪,激动道:“是我的客户,赖敏封,速通速递服务有限公司总裁,对不对?”
陆知闲昏迷期间,顾君尧上报昨晚的情况后,所里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
那个赖敏封一早就盯上了陆知闲,频繁下单也不过是为了了解试探,发现一直只有一个业务员出现后便找了大量的私家侦探调查他,正巧昨晚有所行动就被顾君尧撞见。想请陆知闲去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同为快递服务,如果自家公司还能有这样的业务,成为行业内的佼佼者便是必然。
这些不用他们说陆知闲也能想到,沈砚书点了点头肯定了陆知闲的疑问。
这下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超能力看来确实不能暴露在人前,是个人就会有贪念,自己也分辨不出人们的善恶,被觊觎许久了都没有察觉。
陆知闲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认了命:“好吧,我跟你们回去,但是入不入编这事可不可以再让我考虑考虑,我先跟你们回去登记。”
没关系,先把人心甘情愿地骗回去就好,后面有的是办法将他留下。
见任务达成,沈砚书笑笑:“没问题,不着急,先跟我们回所里住着,我们那里大得很,气候宜人环境清幽,可舒服了。”
怎么跟哄小孩似的,陆知闲无语。
既然已经说通,便没必要继续在这耗着,顾君尧起身,冷冰冰地出声:“时间也不早了,决定了就走吧,坐飞机也还需要两个小时。”
一天一夜没睡的沈砚书早已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说道:“没错,为了你这事我一夜没睡赶来,我们快走吧,好早点让我回去补觉。”
没想到这么着急,陆知闲还以为至少等到明天才走呢,但是想想也是,这里已经不安全还是不要再在这里过夜的好,可是陆知闲不想坐交通工具,两个小时太久了。
于是陆知闲小心翼翼地提议:“我可以不跟你们坐飞机吗?告诉我一下你们所的地址,我直接过去,我懒得坐交通工具,行吗?”
他有些担心他俩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行动。
另外两人突然顿了一下,对视了一眼,多年的默契使得两人一下就看出对方所想,然后又同时扭头看向陆知闲。
被他俩看的有些毛,但很快沈砚书便开口问道:“话说,你可以顺便把我俩也带回去吗?”
陆知闲被问的一愣,随即又有些兴奋:“带人吗?我没有试过哎,但是我带着东西是完全可以的,要不我们试一下。”如果带人也可以的话,自己能力的适用范围便又扩大了一些。
传送能力稀少,顾君尧与沈砚书也没有见过其他拥有该能力的超能力者,所以也并不清楚它该如何使用。
“我们拉成一列吧,我拉着沈哥,沈哥你拉着他,我送东西的时候都是拿在手上,应该跟着我就可以吧。”陆知闲说着自觉拉起沈砚书的手。
三个人排成一列,手牵着手,顾君尧脸色更黑了,好傻。
但在最前面的陆知闲可不管,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等三人站好,心中想着19所的地址,然后拧动了卧室门把手。
陆知闲穿门后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过来后握着门把的手也没有松,而是继续握着让到了一边,牵着的那只手还在,身后的沈砚书也跟着过来了。
成功了,这样是可以的,陆知闲很兴奋。可当陆知闲正想笑的时候却发现,应该跟在沈砚书后面的顾君尧竟然没出现。
陆知闲疑惑:“他过不来吗?”除了疑惑陆知闲也有些担心,不会这样操作其实也有限制,然后现在超过了这个限制,使得顾君尧出了意外。
“他松手了,再等等看。”沈砚书显得有些无奈。
以前观察过被作为超能力媒介的门,传送时,门前门后的景象不会变化,就像现在他俩在门的这边,门的那边看到的是19所这边的房间,看不见顾君尧那边的情况。
陆知闲渐渐有些紧张,想再走过去看看他是什么情况,结果迎面就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传送过来的顾君尧。鼻子撞上硬实的胸膛,疼的陆知闲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陆知闲退开揉了揉鼻子。
顾君尧回:“想试试有时间差还可不可以传送,而且三个人手牵手,太傻。”
陆知闲咬牙,为刚刚还有点担心他感到不值,怎么会有这种人。
而一旁的沈砚书却实打实的兴奋,伸手揽住陆知闲的肩膀:“哈哈哈哈小陆你好强,瞬间给我俩省了四个小时,有你在,以后我是不是再也不用赶时间啦,好喜欢你的能力啊!”
被夸的高兴,陆知闲立马也没了脾气:“嘿嘿,我也觉得我的能力很实用。”
瞧他被夸一下就这么高兴,挺可爱的,沈砚书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感谢你感谢你,感谢你能让我早点睡觉,我困死了,那我就先回去睡咯,晚安。”说着沈砚书便要走,
沈砚书要走,可是他还没安排自己今晚睡哪,陆知闲可不敢问顾君尧,忙问:“你要走吗?去哪里,那我晚上睡哪?”
沈砚书回:“我住在隔壁,这里是君尧住的地方,昨晚你躺的就是这里的客房,今天还是住这吧。”
回头瞅了一眼顾君尧的冷脸,陆知闲有些难过。
但他也没那么矫情,天色已晚,住这是最方便的,就住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