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珑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现代人,突然一脸疑惑,自己不是在唐朝吗,怎么会又突然回来了?

在看一下自己的手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玲珑一点点环顾四周,这里不是自己穿越来的地方吗,出版社,公交车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安玲珑走到了平时自己最喜欢吃的一家餐馆,看到老板娘正在营业,伸出手准备推开门。

在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穿透了门把手,无论如何用力也推不开这个门。

刚好有一对年轻男女路过,安玲珑想喊住他们帮自己开一下门,自己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准备用手去触摸对方,居然从对方身体里穿了过去,怎么也够不到。

安玲珑想哭,却发现根本哭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隔离在这世界之外,她和其他人有着一个玻璃罩子,里边的人感应不到自己的存在。

原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竟是这种感受。

就在她又气又无奈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有盆水浇了过来,安玲珑醒了,看着眼前的苏璃月,自己浑身上下又湿漉漉的,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切。

原来濒临死亡是这种感觉,醒过来又觉得这一切是场梦,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这里,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又会不会变成自己的一场梦呢。

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够对别人动心动情,否则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变成一场梦。

还没等她来得及思考,又是一盆冰冷的水泼了过来,现在的天气已经是深秋了,虽然两盆水不多,但是自己还是浑身发抖。

“我告诉你,江屿白只能够是我苏璃月的男人,你要是再敢靠近他,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这次只是把你丢海里吓唬吓唬你,你如果再敢勾引我的屿白哥哥,我就把你丢进深海去喂鱼了,知道吗,在海里待了几个小时,你也该长长记性了吧,海棠。”

苏璃月两个手掐着腰,一脸不屑的看着安玲珑,婢女海棠从马车后边快速的走了过来,

“海棠,我们回府,如果屿白哥哥问起来这个女人,我们应该怎么说啊。”

苏璃月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海棠看了看苏璃月和安玲珑,

“当然是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从一个房间里跑出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安玲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没想到她们居然这么恶毒,把自己丢在大海里这么久,差点害死了自己不说,还要污蔑自己的声誉。

苏璃月和海棠将安玲珑丢在了海边,就是那个安玲珑和江屿白曾经漫步的海边,距离江府有大概几百公里。

苏璃月和婢女海棠匆匆上了马车,回到了江府,下了马车之后,两个人很快的回到了房间。

婢女海棠在门外守着,关好房间的门,苏璃月整理好自己的妆发,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衫,抹上了自己喜欢的口红胭脂,透过镜子看,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边,白色的衣衫里穿着红色的肚兜,长长的黑发披散开,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这一晚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苏璃月从床头的柜子里拿起一根熏香,慢慢点燃,放在桌子上,据说这根香是千年古木所制,名叫安魂香,可以让闻到香味的男女,情不自禁的纠缠在一起,安享鱼水之欢。

苏璃月坐在凳子上,在桌子上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开始写字,一副贤良淑德的形象,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她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江屿白处理完公务,回到了江府,去了安玲珑的房间发现她没有在,又满府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迹,问了叶青青,叶青青也摇了摇头,说自己当时出去买东西去了,根本没有留意到安姑娘去了哪里。

没办法,江屿白只能够去问苏璃月,急匆匆的打开苏璃月的房间门,“苏小姐,有没有看到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

婢女海棠关上了房间的门,江屿白只看到苏璃月穿着单薄,白色的外衣里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十分的明显,双肩又裸露在外边,看到这妩媚的样子,江屿白赶紧转过身,“对不起,江某有些着急,冒犯了苏姑娘。”

苏璃月的嘴角微微上扬,慢慢的走了过来,双手搭在江屿白的腰上,头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身体上,“屿白,那位姑娘怎么了,我今天一直都没有离开房间。”

江屿白缓缓的把苏璃月的手拿来,“打扰了,告辞。”推开了房间门,突然被叫住,“等等,” 苏璃月走了过来,“屿白哥哥,有可能,我的婢女知道,海棠,进来,有没有看到过安小姐。”

苏璃月把自己的婢女海棠从门外叫了过来,海棠慢慢了走了过来,“这,这,这看到倒是看到了,但是,是,”

江屿白也转过身来,“但说无妨。”

“是,”婢女海棠行了个礼,“奴婢今天早上去吃饭的时候,路过安小姐的房间,看到安小姐房间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男人,上身赤裸,然后安小姐从房间里走出来,只穿着肚兜,然后奴婢就赶紧离开了。”

江屿白的心头一震,“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屿白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步变得很沉重,走的很慢,有些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门前的几棵柳树在风中摇摆,“你终究不是她。”

“来人啊,拿最烈的酒来。”

“是,少爷。” 下人把几坛酒放在江屿白的房间,江屿白打开酒盖子,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和苏璃月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

听自己身旁的下人说,后来她们两个女孩子一起去喝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一个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男人从她房间里跑出来呢,遭了,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来人啊,备马,” 江屿白赶紧跑出江府,上了马车,去往昨天的海边。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终于到了海边,他赶紧下马车,发现安玲珑披散着头发,正浑身湿漉漉躺在岸边,好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