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正打算这两天,再看看到底怎么搞,才能将自己的养老大计给续接上。

他自己没有亲戚,否则过继一个,也不用想着院里的这帮子人。

而院子里,缺爹少妈的,傻柱有一说一,算一个,且对他小时候还有恩。

至于这个‘恩’,是易忠海自己感觉的… …

贾家的棒梗算一个,就是有点小,就跟重新养一个小号贾东旭似的,谁知晓是不是又一次半途夭折?

可别费心劳力,到头又是一场空?

要说贾家的男人运气实在不好,从当年的老贾,到现在的小贾,太容易夭折了!

跟撞了邪似的,专死男丁… …

此外,许子儒算一个,还是‘师傅’关系,要是再近一点,变成‘师父’就好了。

只是许子儒这娃有点心眼,不好骗。

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所以在听到主任说起许子儒的时候,就赶着来关心了… …

易忠海深思熟虑,思考了一圈后,感觉傻柱还是养老的备选,许子儒是备选,棒梗也是养老备选。

唯有秦淮茹这个未来要扛起一家子重担的人,才是正选。

也唯有趁着贾家困难之际,他出手援助,既成全之前跟贾东旭的师徒之名,也成全养育徒子徒孙的美名。

那么压在中间的秦淮茹,在孝道之下,就必须跟他养老才行!

这是堂堂正正的光辉大道!

算计?

我易忠海乃是道德君子,

又岂是做那魑魅魍魉的算计之人。

所以,傻柱和许子儒都是他选出来,供养贾家的血包。

现在对他们俩关心。

未来让他们倆掏心!

“子儒怎么了,发什么愣?”

易忠海手在许子儒眼前晃了一下问道。

许子儒在想,这老梆子忽然关心自己,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现在易忠海还是自己工作上的师傅,对于人家的关心,不能不回应的:“啊~我在想,这几天有点累,再加上天太热了,夜里失眠睡不好,就想明天多休息一下。”

“这样呀!没事就行,要是遇到事,记得跟师傅说,我在厂里还有几份薄面的。”

易忠海表面很关心许子儒,实际上谁知道内心是什么魑魅魍魉。

跟许子儒聊了两句后,目送着许子儒吃完饭去洗饭盒的时候,进了后厨找傻柱去了… …

易忠海进了后厨没见到傻柱,就来到一旁的小仓库中。

在这,果真就找到喝茶的傻柱了。

“呦~,一大爷,你怎么来了,来坐这。”傻柱见着眼前的光线一暗,还以为是谁这个时候来找自己那,仔细一看那精短的头发,就知晓是易忠海了。

又起身将自己睡觉的小床收拾一角,让易忠海坐下。

“柱子呀,之前大爷让你给贾家带饭确实没考虑好,不过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帮还是要帮的。”

傻柱一听,就有点恼,咋还说这事。

他承认没相亲之前,感觉秦淮茹赛天仙,有那份念想。

但他跟相亲对象都快敲定啥时候结婚的事了,他放着比秦淮茹还要美若天仙、高学历、高级知识分子、高校当老师的老婆不要,去沾染上寡妇家的事?

脑子有坑不是!

所以他也没有那个力所能及的能力了。

傻柱身子一扭,翻了个身,就不再看易忠海说话了。

属于无声的拒绝帮忙。

“哎,柱子,只是说有事的时候你作为邻里帮衬一下就行。”

“今天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好事,工友家有急事,想让你明天去帮忙做席面,你看咋样。”

说到手艺的事,傻柱又翻身扭了过来,说道:“明天不行,厂长昨天就交代了,明天让我跟着他出去办事。你问问工友是啥事,看挪到星期天行不?”

“人家里老人走了,这席面估计没办法挪。”易忠海摇头拒绝道。

“那没办法,厂里的事优先。”

傻柱这边也不会因为工友的事,而去推脱厂长的事。

而且明天还是周六,还是正常上班时间。

他跟着厂长出去干活,那是公干,不用请假。

他要是出去为工友家里做席面,那就是私干,还得请假。

里外,他是能分清的。

不可能因为一大爷易忠海的一张嘴,就舔着脸给他办事儿。

就好比上次贾家贾东旭的席面,说是给5毛,最终他都没要,因为实在寒颤人,侮辱他的手艺。

那席面,就当是贾东旭这个哥们走的时候,给他家的最后一点帮助了。

香火情,到这算是完了。

“那行吧,我再问问其他的人。”

易忠海本来还是想着跟傻柱再缓和缓和关系那,谁知道这阴差阳错的又没成。

出了小仓库,易忠海想了想,还是感觉傻柱有点不对劲。

不说以前,就单说上次因贾东旭死了给贾家捐款的时候,傻柱还对着秦淮茹一脸痴像。

那时掏出兜里的大黑十,要不是有雨水拦着,都能全部给贾家捐了。

怎么,这转个身,不到一个星期,就突然没兴趣了?

“没兴趣了?”

“对一个女人没兴趣,那就说明又找到了另一个女人。”

“傻柱啥时候出去相亲了?应该没有吧?”

易忠海忽然发现,傻柱还真是有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

就是周二,他跟傻柱说照顾秦淮茹一家的那天晚上。

“这可不行!傻柱万一有了对象,不听话,不帮贾家那可怎么办?到时候谁给我养老呀?”

易忠海发现盲点了,他感觉刚刚傻柱说的明天跟厂长出去公干的事,应该不真。

杨厂长升不了职,大家隐隐都在传。

这个时候不老实窝着舔伤口,还能出去喝酒作乐吃饭?

不现实。

“傻柱应该是明天要出去见相亲对象,正好许子儒也跟着请假了,说不定就是他这个妹夫过去,帮忙把把关之类的,我也必须跟着好好瞧瞧去。”

易忠海想到了自己所能想到的。

将自己的假设,幻想,变成了一个有完整论据的事情。

至于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他相信自己的推论。

亲眼看一下,才真的重要。

正如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他们只相信自己所能看到的那一部分。

易忠海,当即悄悄的跑去找了车间王主任,请假。